“我先走了。”
落晚离轻笑凑在她耳边低声轻轻说。
“明天小白联系。”
楚寒望着他远去身影,久久而立,嘴边带着笑意盈盈,落晚离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转身笑容僵在了嘴边,“沐尘?”
容沐尘静静地立在夜色里,一言未发,阵阵晚风吹来,枣花簌簌下落,洒落在发上肩上,衣袂翩翩发丝微扬,他一如当年像一座造物主精雕细刻的玉像。
楚寒热泪盈眶,真的是他,容沐尘回家了,激动的跑过去扑在他怀中,眼泪纵横,“沐尘,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容沐尘见她和落晚离同乘一匹马,又在门口难舍难分,内心火大,本想对她发脾气,见她如此楚楚可怜,又两个多月未见,不觉有些心疼,拥住了她,轻抚柔顺的青丝。
“寒儿,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再留你一人在家了。”
“沐尘,你沧桑了许多。”轻轻抚着容沐尘的脸,楚寒窝在他怀里满眼心疼,“明天我给你做几道好菜,好好补补!”
容沐尘眼色微凉,“寒儿这些天一个人在家,都做些什么了!”
楚寒眼神游离,“我,没做什么啊,就种种菜,和钟奶奶聊聊天啊,沐尘你几时回来的啊,一直在家里等我吗?”
“怎么?寒儿为何如此问?这里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我,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里等得久了,这不是心疼你嘛!”
“是吗?”
“千真万确,我可想你了每天,吃不好睡不着的,你以后不会再离开我那么久了吧。”
“有我在,不是耽误了你的好事?”
“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懂我意思吗?这些天我不在你做了什么好事还要我说吗?”
“你都知道了,你今晚看到什么了?”楚寒有些心虚。
“寒儿希望我看到什么?”容沐尘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阴寒。
“我……我……”
“你为何和落晚离一起回来,你不应该跟我解释解释吗?”他十分不悦,才离家几天,她就勾搭上了落晚离。
楚寒眼睛转了转,看样子今晚的事他并不知道,许是他回来路上听到了自己封官管理矿权的消息,并不知道今晚自己与落晚离一同游水街,楚寒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
“我和他一起办了点事,然后天色太晚了,他就送我回家了,就是如此。”
容沐尘眉头一皱,“办了点事?办了什么事?”
“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小事,沐尘你不必知道。”
容沐尘怒火中烧,这个女人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他第一次如此对她,什么意思,楚寒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如蚂蚁啃噬心烦意乱,辗转难眠。
容沐尘内心毫无波澜,等她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在说吧。
他怎么这样的人,还不如骂自己一顿,这么冷着自己,要疯了,楚寒快被他憋死了。
次日容沐尘还是没理她,只坐在桌边不知在处理着什么事,中午到桌边吃了几口饭菜,一言未发,又去桌边写字去了。
楚寒满心在他身上,坐在一边静静看着他。
咕咕咕,窗外传来鸽子叫声,楚寒见他做事入神,悄悄出了门走到院子里,鸽子乖巧的落在她的手心,轻声说:“小白乖乖辛苦你啦。”喂了小白肉粒,取下信件,“快回去吧。”楚寒抬手放飞了小白。
打开纸条写着,“去容府做事,十日后随我出海。”
想着今天新官上任,落晚离为自己置办了府邸容府,应该过去看一下,既然接手了矿权就要好好做事。
看着低头忙着的他,楚寒咬了咬嘴唇,“沐尘,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容沐尘没搭理她,楚寒挑了挑眉,转身离开骑了马先去了趟钟奶奶家,然后去了容府。
高高门楣金边门匾,赫然写着写着容府,门口几个守卫,见到楚寒揖了礼,“矿使大人!”
“恩。”楚寒像模像样,一手背于后背,一手置于身前,“好好守着,在容府当差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是,矿使大人!”
楚寒走进院子,亭台楼阁池塘花园,小厮丫头来来往往见她皆弯腰行礼,一声声矿使大人喊得她心花怒放,原来这当官感觉那么爽。
容府大殿寝殿会客厅客房下人住房大大小小共有几十间,楚寒并未一一查看,只是看了书房,也就是矿使大人办公的地方。
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桌案上放了些厚厚的卷宗,楚寒翻了翻,是一些记录矿产资源的档案和人事关系档案。
楚寒简单整理了卷宗,收拾好了书桌,坐在桌前,面前是亮堂堂的大厅,有会客的桌椅,柔软厚实的地毯。
虽然拿到了矿权,可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做该些什么,还是得先回去找容沐尘商议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可是容沐车现在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现在要么跟容沐尘解释清楚落晚离的九王之宴计划,要么就请了落晚离来把事情说清楚,消了沐尘的气。
楚寒决定先和容沐尘商议。
回到农宅,看到容沐尘还在桌边不知道忙着什么。
楚寒端了杯茶,走到他身边,“沐尘,忙一天了,喝点茶吧。”
“放下吧!”
楚寒乖巧的把茶杯放在他桌边,走到背后轻轻为他揉起了肩。
“你不必如此。”容沐尘冷冷的说。
楚寒手上动作没停,“沐尘,你还记得我们来云启的目的吗?”
容沐尘手头顿了顿,“怕是你已经忘了吧!”
“落晚离的身世你知道吗?”
容沐尘放下手中墨笔起身走到一边,摆弄着花草,“你知道了?他自己告诉你的?”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要瞒着我,把我藏在这山林之中。”
“我说了,这些事你不要插手,你为何不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