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见状,有些于心不忍,她忍住身体不适,过去劝架。
她还没劝两句,胖大妈生气的打抱不平的说:
“楚寒姑娘,你还帮这贱女人说话?她可是勾搭了你的相公,她刚才还拉着落公子的手,一脸媚笑跟他撒娇呢!”
楚寒眨了眨眼睛,落晚离让她拉着,是落晚离没有拒绝,她才有机会拉着他的手。
落晚离承认过,他爱着熏儿,熏儿要他死,他都愿意,而她不过是偷听到了他的秘密,才成了他的女人他应该,不喜欢她。
想到此,楚寒淡然的说:
“周大妈你放开她吧,落公子不是我的相公,这位才是落公子最爱的姑娘。”
周大妈不可置信,落公子的品味如此之差??
熏儿趁机挣开胖大妈,看到落晚离眯着凤眸全神贯注的审视打量着楚寒,而楚寒面色淡然,像天上的皎月一般,清淡优雅,却芳华难掩。
自从落晚离遇到这女人,眼里就再也没有熏儿的存在,她失去了理智,冲到楚寒身边破口大骂:
“你装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装懂事,引得晚离心疼你吗?你真是不要脸,晚离当然不是你的相公,他是我的!”
继而,她抬着下巴,眼神高傲,她讥讽的说:
“他不会喜欢你的,我,才是他最爱的女人!你这种女人我在他身边见得多了。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过江之鲫,趁早滚出我们的视线,离他远点,否则别怪我要你的命!”
“既然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何你当众出丑,如此狼狈,他都没来救你呢?”
楚寒回击。
熏儿看了看被扯破的衣袖,面前搭下来的乱发,众人鄙夷的眼神,让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既然她已经出丑,就让楚寒做个垫背的吧。
“你不会以为,他会来救你吧?”
熏儿伸手拉着她,打算学着胖大妈去撕扯扒拉她的衣服,去薅她的头发,熏儿学的很快,但是没学会那连珠炮似的骂人的话。
熏儿决意让她比自己更丢人,霎时间,她的外衣被扯开,露出大半个肩膀,和红色的肚兜。
她得意的笑了,手上用力,扯掉了她的外衣。
楚寒顿觉身上发凉,她惊呼,手忙脚乱又不敢乱动,只得捂着胸口。
众男人见状,伸直了脖子,望眼欲穿,他们还没看清楚,楚寒就被一个黑色身影遮住,然后护在怀中。
落晚离迅速脱下外衣,裹住了惊慌失措的楚寒,这是他的老婆,怎么能被别的男人看了,又怎么能被别的女人欺负?
熏儿见状尖利大叫:
“落晚离!你竟然帮她??我今天就要杀了她!你要是敢阻拦我,我就让你跟她一起死!”
熏儿拔下头上朱钗就要向她刺去,还没等她靠近楚寒一米远,落晚离习惯性的长腿一伸,便将她踹翻在地,他本想帮胖大妈扇她一个耳光,可他的双手要裹紧了楚寒身上的衣服,只能动脚了。
然后他不管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发疯发狂的太后,把楚寒疾步护送进了房间。
众人没想到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纷纷赞扬落公子做的好,护着自己的女人,是个爷们。
顾月汐张大了嘴巴,云启的摄政王,竟然为了叶蓁蓁,把皇太后踹翻在地,这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叶蓁蓁的魅力,有那么大吗?
胖大妈更觉得落公子是个好小伙子,心明眼亮正直勇猛,她对着地上哭喊的女人吐了口吐沫:“我呸!小婊 子样,让你嘚瑟!”
贤妃见状心里嘲笑她,不过她出于两国友谊,只得善良大方的过去扶起了丢尽脸面的太后,安慰她说:
“这里人多,熏儿姑娘回房间哭吧。”
贤妃拉不动她,只好给呆滞的顾月汐使眼色,顾月汐好半天才领会她的意思,她跑了过去,和贤妃一起拉起了哭嚎不止的太后,把她也拖进了房间。
上官二兄弟和白色玉雕,若有所思的对视了几眼,男人了解男人,落晚离不是个好人。
他是男人中的白莲花和绿茶婊,心机重又会装清纯,和熏儿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在打什么算盘?
上官无萧看着玉雕美人手里的白色衣衫,摇摇头,惋惜的说:
“让你平时舞文弄墨,关键时候连跑步都跑不过别人,你该好好锻炼锻炼身体了。”
容沐尘“哼”了一声,他被一群男人围着,才比落晚离慢了几秒。
他一言未发,进了房间。
“都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瘦大妈拉着还在生闷气的胖大妈,安慰着她:
“那女人被落公子踹了一脚,估计要羞愤的自杀呢,别跟她一般见识。大家都还没吃饭,我们给大家做点饭去。”
房间本来就不大,又挤了那么多人,发生了那么多事,一时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手忙脚乱。
熏儿崩溃了,她曾来没有如此丢人过,被粗鄙农妇又打又骂,最让她觉得丢人的是,被落晚离踹的那一脚,她养的狗子竟然为了别人,咬了她一口,她恼怒极了。
她心里恨,不仅想要楚寒死,更想要落晚离死,可是相王突然改变主意,不打算对落晚离下杀手,让她好好稳住落晚离。
她不知道相王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甚少思虑朝政大事,也想不通运筹帷幄之事,她只听相王的安排。
在她眼里,相王才是真心为她考虑的男人,落晚离不仅害得她名誉尽毁,还利用她太后之位利用云启政权,去复仇离国,如今他又背叛了她,爱上了别的女人。
她要去告诉高铁,明天射杀楚寒时,连落晚离一起射死。
她如此想着,停止了哭泣,她期期艾艾的走到了叶蓁蓁的梳妆台边,柔弱可怜的对着镜子整理妆容。
贤妃和顾月汐心里鄙夷她,面子上还是过来劝慰。
“太后何必跟粗鄙民妇一般见识,那民妇寡廉鲜耻轻薄无形,太后金尊玉贵,打架怎能打得过她?跟那种村妇大打出手,岂不自掉身价?”
上官云廷走了来,云启太后在他离国地盘遭辱,他得过来宽慰几句。
“贤妃说的是,那粗鄙农妇,蒙面丧心无脸无皮,太后是高情逸态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不能跟她针锋相对,也不必与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