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沐尘心里憋着一股气,拿起酒壶开始喝酒。
“你别喝了!”楚寒伸手去抢酒壶。
容沐尘猛地摔了酒壶,十分生气,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对自己发火,楚寒顿觉委屈,眼泪瞬间充满整个眼眶,继而滑落。
容沐尘心疼,却未管她,只冷冷的看着远处灯火。
最近几天都没再见到他,自己吃饭自己玩,。
这天楚寒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感觉背后有一个人,还未转头细看,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身处一个杂货屋,急急起身,想出去,发现门已从外面被反锁。
怎么回事,楚寒冷静下来,细细想着,沐尘说过,可能会有一个什么人对自己不利。
却记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人了。
难道她又得罪了谁。
楚寒心头害怕,看着周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逃脱,怎么办,会不会被暗杀在此。
过了许久,也无人过来,楚寒心中烦闷,不知道沐尘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在杂货屋睡了一晚,被饿醒了,这是想把我饿死吗。
我怎么这么命苦,我得罪谁了我,从前在离国,打巴掌,被鞭刑。
都远离那片土地了,还是厄运缠身,这世道专欺善人!
又饿了一天,到了晚上,楚寒实在受不了,凭什么!
我一生与人为善曾为做过坏事为何屡屡要我遭罪。
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能再逆来顺受了。
楚寒拔出了腰间短剑,走到门口, “有人吗,有人在吗?”
无人回应。
“失火啦~失火啦~快来人呐。”
还是无人回应。
楚寒细细观察四周,发现杂物堆后有一扇窗户。
踩着杂物爬到窗前,轻轻一推,窗户竟然开了。
楚寒顺着窗户向外望去,是一处很大的院子看不到边,亭台楼阁池塘花园小道蜿蜒,干干净净似乎是一处府邸。
楚寒悄悄的爬到窗户上,见四下无人,咬了咬牙眼睛一闭跳了下去,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竟然没有摔伤,看来瘦子就是好啊。
楚寒顺着暗处悄悄向前走着,由于不熟悉路线,不知道往哪里去。
突然闻到一丝香味,肚子咕咕之叫,管他呢,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楚寒顺着香味一路找到了厨房,里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忙忙碌碌,正是晚饭时间
楚寒吞了吞口水,看自己一身粗布麻衣,男装打扮,计上心来,在墙根抹了一把灰,涂黑了脸。
低着头趁人不注意溜进了厨房,四下观察,见一处灶台火烧的正旺,楚寒理了理腰带,走了过去,开始烧柴火。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灰色布衫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两个红薯。
“咦,你是谁呀?”小伙看她蹲在灶台烧火,大声问道。
嘘嘘嘘,楚寒赶紧比了个小声一点的手势,往墙边缩了缩。
小伙觉得奇怪,蹲到了她旁边,凑近了她,小声的问, “你是谁呀?”
楚寒见他形似呆傻,说话也呆呆的,莫非是个傻子!
“我……我是新来的,打杂的,见这里无人,就……来帮了个忙”
“哦。”
楚寒刚想走,看到他手中的红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她乌黑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盯着红薯,小伙傻傻的笑了, “嘿嘿嘿,可爱,想吃红薯呀。”举起两只红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楚寒别过眼睛,眼角瞄着红薯, “我饿了,你能分我一个吗?”
“可以啊。”小伙又傻乎乎的笑了
“二瓜子!你在那里傻笑什么呢!火快灭了你看不见吗!”灶边厨子恶狠狠的怒吼。
“哦!”
二瓜子丢了把柴火放进了灶炉,顺势把红薯丢了进去。
转头又对楚寒裂开了大嘴,笑的像一朵花儿, “我叫二瓜,你呢?”
“我叫……”楚寒搜索着自己该叫什么名字。
二瓜子往灶炉里丢了把柴,转头仔细的看了她几眼 ”这么黑,你叫小黑吗?”
“啊~对,对对,二瓜子,你真聪明,我就叫小黑。”
二瓜眼里闪过一抹光亮,从来没有人夸过自己聪明,莫非小黑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傻子。
笑嘻嘻的说, “新来的,小黑黑。”
终于等到了烤红薯,二瓜子和楚寒坐在厨房外的台阶上,等着红薯冷凉。
二瓜子把烤红薯往地上摔了几下,磕去了外层的灰,小心剥去了烤的焦脆黑灰的红薯壳。
递给了楚寒,“给小黑黑。”二瓜子又咧开嘴傻傻的对着她笑。
楚寒接过红薯,“谢谢你,二瓜子。”
红薯还没吃完,突然听到厨房那边传来满是惊恐的谈话声,“哎呀真是可怜,钱厨子也死了。”
“啊,才做了两顿饭就死了。”
“上顿饭落大人不是挺满意的吗,怎么又?”
“谁知道呢,这落大人阴晴不定,心思古怪,谁能猜的透啊!”
“哎,可别说了,传到落大人耳朵里,咱都得没命。”
楚寒一惊,转头问,“二瓜子,我新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落大人喜欢杀厨子啊?”
二瓜子四下看看无人,小声的对她说,“落大人,厨子下毒,杀厨子。”
原来如此,落大人是谁呢?看这院落厨房规模,应是个不小的官。
“二瓜子,你了解落大人吗?”
“落大人,摄政王,坏。”
二瓜子似乎智力有些问题,说话有些结巴,楚寒也还是听明白了些许。
想到沐尘曾与自己说过,云启国皇帝年幼,摄政王当权,落大人想必就是摄政王了吧。
他的对头是珠宝行的夏青辞,终于理顺了这关系。
看样子,应该是钟落晚离抓了自己来,而落晚离是摄政王,不常在宫外,所以抓了自己的人,只是把自己锁了起来。
今日回了府,幸好自己逃了出来,这落晚离似乎是个狠角色啊!
现在怎么办呢,如果落晚离发现自己逃了,定是要找的,出了落府,怕是死的更快。
楚寒看到身边的二瓜子,笑着说,“二瓜子呀,我从小家里穷,被卖了做奴才,现在又被卖到了钟府做杂役。”
“我啥也没有,你能不能借我套衣服穿啊,我保证,发了工钱一定给你钱。”
二瓜子吃完了红薯,黏糊糊的手往衣服上抹了抹,“好啊,你跟我来。”
楚寒一路跟着二瓜子到了杂役下人的住处。
环境十分脏乱,衣服鞋子被子丢在地上到处都是。
二瓜子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包裹,翻出了一件尚新的衣服,“小黑黑,这个给你。”
怕穿新衣服招人眼球,楚寒随便拿了件灰色粗纱布的,我喜欢这件。
换了衣服,楚寒学着钟府下人的样子把头发全部梳了起来,戴了顶旧下人帽,这才安心下来。
“小黑黑,真好看,像女人。”二瓜子又傻乎乎的笑了。
楚寒只觉得浑身冷汗,此时最不应好看,虽然洗净了脸,可是自己换了衣帽,应该安全了。
你就在这睡,二瓜子指着墙角地上的草席,上面放了一床破旧发臭的被子。
“好。”
“不能睡的,太熟,随时,起来,伺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