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着大地,木叶的灯火通明,也悄悄暗沉了下去。
此时的火影岩之上,身着一袭红色纱裙的少女,注视着下方的动静。
她的眼睛被白布圈住,身上的长裙被风吹起,与微风共舞,手中的刀在月光下发出微弱的光芒。
清羽缓缓迈开步子,脚上木质的木屐与地面相碰撞,发出沉重的声响。
宇智波的各个角落,有她布下的飞雷神术式,鼬也被任务缠身,她能,开始了…
背后的咒印开始蔓延,顺着侧身往上爬,爬过肋骨,爬过心口,再到锁骨,直至脖颈。
最后那一层微弱的封印,是她给自己的一点理智。
随即人影消失,黑暗中那轮漆黑的明月,也将被染上血红。
安静的夜里,宇智波族地上空盘旋着一声声微弱的低吼以及惨叫,清羽手起刀落,解决了一个又一个。
但她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当刀抵在她喉咙之处,她颤抖的喃喃着:“鼬…救救我…”
这是他那个初恋吧,宇智波泉,所以…我该成全你们吗?
不!我不会,手腕一用力,红色人影消失,泉瞬间落地,口中依旧喃喃着鼬的名字。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我告诉你凭什么,因为爱够深,你不会迷惑人心,他不够爱你,所以便有了我的出现。
我不是神,没义务拯救任何人,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而不是绑架他人的,我跟你,可是非亲非故的。
他救不了你的,我有私心,他只能是我的,我从未表露,不代表我不想,抱歉了,无辜的人们。
踏进富岳家那一刻,富岳与美琴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她,他们,是最后的幸存者。
“照顾好他们。”两行清泪划过美琴的脸颊,清羽暗自默认,将刀尖,送进了他们的喉咙之中。
她已经精疲力尽,查克拉不多,但她得赶紧离开,这么大动静,会有人来揭发她这一举,不止是团藏,还有三代的人也会被引导过来,这是为了更逼真。
清羽转身的一瞬间愣住了,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隔着眼睛上的白布,她看的一清二楚。
他…回来了…
佐助眼里是止不住的恐惧,鼬蒙上他的眼睛,张嘴想要说什么。
清羽依靠飞雷神术式,尽快离开了这里,不敢去看他,也不敢等他开口。
鼬不争气的流下了泪,他明白,他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她要选择这条路呢,这是他的家族的错误,跟她日向清羽有何干系,干嘛这么傻…
出了木叶之后,她看到了远处追随她而来的狗狗,它老了…不能这么累的。
清羽蹲下身,抚摸着它的脑袋,眼前的白布染上了红晕,清羽哽咽着:“干嘛跟我走啊,明明我抛下了你这么多次。”
大黄呜咽两声,像是在祈求她不要丢下它,清羽心里特别不好受,这一别,我们得好几年不见了。
身后没有追兵,清羽带着狗狗,踏着步子离去,慢慢的消失在黎明之中。
第二天,忍界轰动,她的通缉令漫天飞扬,宇智波的叛变,也画上了一个句号。
鼬站在窗前往下看,看到的只是一片血红,跟昨夜的她一般,美丽,而又危险。
她可以是娇艳的樱花,也可以是让人垂涎的红玫瑰,却始终,不是他的向日葵。
佐助受了惊吓,待在医院,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窗台,上面,是幼年时的他,爱她的证据。
鼬缓缓离开,窗台上赫然刻着清羽两个大字。
她名下的一切财产早早落到了他身上,连他都不知道,他那个红手印,是什么时候摁上的。
两间空荡荡的大宅子,他要了干嘛?住在她停留过的地方,到处都是她的味道,就连每个角落,也都是她微笑的模样。
日向清羽这个人跟人间蒸发一般,彻底销声匿迹了,她想先避过这个风头。
三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面前的各大高层,心里说不出的心酸。
他都说了不同意她这么做了,她倒好,跟团藏合起伙来欺骗他,真是给她惯的啊。
卡卡西保持沉默,她之前明明说好的一起辞职,结果呢,这人呢?
嘛~就不应该相信她的话,她骗人的技术,是他永远比不过的。
夕日红看他们都不说话,便自己先开了口:“三代,清羽前…日向清羽的追捕令还发不发?”
“分布下去的。”
三代看着手中的追捕令,她不喜欢照照片,从始至终,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有三张而已。
鼬,止水跟她有一张,她跟自己爷爷的一张,还有一张,是她与第七班的合照。
就连自己的班级照她都没参与,忍者登记牌的照片还是从第七班的合照上裁下的,水门当初为了说服她,可花了不少资金。
所以追捕令的照片,也是从合照上截取的,是从他们三的照片截的,容貌没变化,更能…确定目标…
而此时的清羽,一人一狗挺潇洒,主要是,除去这双眼睛,换一身衣裳,谁认得出她?
所以嘛,她就不用担心太多,好好的当个盲人,找个地方避风头。
至于那个所谓的地方嘛,蛇叔的基地,她得去把富岳的眼睛移植上来啊,挚友所托付的东西,誓死也得守护住的。
至于振兴他宇智波,跟她关系不大,这得交给他那两位儿子,她日向清羽,死都不改姓,死都不生孩子。
要是真要落到她身上,就得交给蛇叔了,依靠科学,她贡献她的基因便好。
让她大着个肚子在忍界四处逃窜,你倒不如说让她去见起身,生完孩子,她身体绝对会有损伤,四战一爆发,她肯定吃不消。
带土的本意,她摸清了,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她想毁的,不止木叶,而能阻止他的……
鸣人,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乐观,如果说带土是黑暗中的使徒,那鸣人,便是光明中的带土。
不行,不能多想,越想下去心里就越烦躁,因为这些事情太繁琐,牵扯太多了,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来一针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