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言收回手道:“你懂什么是喜欢吗?”
“大概…是我看到你对我笑的时候心跳会加速,看到你皱眉的时候心跳突然停止。”
“…………”
勿言起身到后院抽起了烟,这…什么狗屁事嘛,他的父亲前脚告诉她,离他远一些,他后脚就跑来告诉她,他喜欢她?
这让她怎么选择,说实话,她对他,算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只是…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话总会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些……
“勿言,我不是让你困扰的,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我懂,我们…可以试试吧,但,先不要跟止水说。”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会同意呢?”
“…因为,我看见你笑的时候,心跳也会突然停止,像是休克了一样。”
这种感觉她也是第一次有,她以为是…她生病了呢,还特地跑去看了医生,那个医生气先被她吓了一跳,后来骂了她一顿……
“但…你说的是试试。”
“对,试试,因为…我不知道未来你能不能娶我,所以,只能用试试。”
“………”
鼬也懂了,她这个人的爱情只能是奔着结婚去的,能给她未来她才能放心去跟你谈恋爱,给不了,只能先试试,尽管她动了心,但她可以趁它还没完全萌发将它掐死……
“也好,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我送你?”
“不用,你也累了,幻术里,我看到了,我们的未来,你在,我也在,但,止水不在。”
听完这句话,她手上的杯子碎了,她的眼睛突然红了,他在她的幻术里看到的?
那…止水…他是怎么死的?我们…的未来,鼬跟她的未来,可是…止水呢…他怎么会不在呢?
鼬本来不打算告白的,只是他想起了幻术里的场景,长大后的他们两个,确实是走到了一起,要说为什么能认出,他脸上的法令纹,她眼角的泪痣,便是最好的证明。
鼬看她眼红抱住了她,她语气颤抖着问:“鼬…你…你骗我的吧…止水…止水…怎么可能不在?”
“嗯,我骗你的,他可能只是有事,而且一个幻术,说明不了什么的。”
幻术…她的幻术,是根据对方最幸福的场景来制造的…她很高兴,他喜欢她,觉得跟她在一起幸福,可是…虽然是幻术…但万一…
“鼬,我为止水做了这么多,他不能离开,我宁愿离开的是自己他都不能离开,我走的这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看着他,好不好?”
勿言低下头,这种感觉…好难受,这就是…亲情…
“我会的,别哭,我还在。”
“没哭…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没事的。”
鼬像是在给有小脾气的小猫顺毛一样的摸了摸趴在他怀里的勿言的小脑袋,第一次觉得她是个孩子呢,明明比他矮了一截,却还要摸他的头。
明明哭了,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了还说没哭,为止水做了这么多吗?她真的很重视止水,只是…她做了些什么呢?这么苦恼。
“鼬…你说,止水是不是要长命百岁?”
“嗯,他要长命百岁的。”
“那就好,他敢离开,我就…就…跟他一起走。”勿言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嘟囔着,鼬觉得她有些可爱,不愿意让他看到哭花的脸蛋吗?
“说什么呢,你不许走,他也不会走。”
“嗯,我不走,那你也别走。”
“嗯。”
勿言趴着鼬怀里,趴着趴着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止水看到这一幕以为是自己打开的方式错了,重新倒回去开了一次门。
结果…鼬好奇的看着他,他指了指他怀里的勿言,用着夸张的口型问:“怎么了?”
“睡着了。”
鼬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抱在怀里,她不算太重,挺轻的,不过,隔着衣物,他摸到了她的骨头…真的太瘦了。
鼬越过碎片,把她送回房间,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真的跟个小花猫一样,小唇粉嘟嘟的,突然嘟着嘴皱眉道:“别走!”
鼬不知道她是在说止水还是说他,但她的手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怎么了不松开。
“我不走,我在这里。”
鼬无奈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让她紧皱的眉头的散开,也只会在梦里撒撒娇吧,不过…他这也走不开了啊。
止水收拾了地上的碎片,这家伙,毛手毛脚的,不过他刚才没看错吧,鼬抱着她,这是…怎么回事呢?
止水等候了大半天这鼬都没出来,他不放心的进去看,好家伙,还拉一起了,这是…不打算走吗?
止水不满的嘟了嘟嘴,明明是他妹妹,也没见她拉过他的手,这怎么反倒拉上了别人呢。
“鼬,这…”止水小声指了指他们拉在一起的手。
“她不让我告诉我,我们在一起了,你也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
什么鬼,他的妹妹跟鼬在一起了!!不会吧,他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妹妹,怎么就被这黄鼠狼给拐跑了呢?
怎么有一种,幸幸苦苦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不过…鼬好歹也是他的挚友,他怎么能说他是猪呢,只是…亲妹妹跟挚友…这…
“你先出去吧。”
什么鬼,这是他家,让他出去,这是他妹妹的房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他能放心吗?
“不。”
“这她不松手,我也走不了,我们三个一起睡?”
“好。”
鼬只是说说,止水还真跑去把自己的枕头被子拿来铺好,鼬突然知道为什么勿言有时候看起来傻乎乎的了,原来,是遗传啊…
“来啊鼬,一起睡。”止水拍了拍枕头,自己躺下盖上被子。
“你…算了,睡吧。”
鼬不想说,那就一起睡吧,既然他都不介意,那他介意个屁,只是希望明早勿言醒了以后不要大叫就好了。
“鼬,她被叫去谈话了,虽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听族里议论,是她先出来的,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好,各位长老出来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特别是族长。”
“嗯,父亲大概跟她说了些什么吧。”
“连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的眼,以及她那一身量身打造的招式,她藏的很好。”
“确实,团藏叫住她的时候她明显不情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妥协,看得出,她有难言之隐。”
止水沉默了,之前他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团藏给带走的,只是后来富岳同他交代了两句,他听她是自愿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她开心就好。
忍校毕业她没露面,也没同他说明缘由,中忍考试好不容易见到了,她却锋芒毕露,看了他一眼便同团藏离开,看起来,她更像是团藏的小跟班。
难言之隐吗?大概…是他吧,她不说他也知道,能让她为难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