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伤什么的…太让人讨厌了,勿言拒绝了麻醉,反正横竖都是疼,以其自我欺骗,还不如真实一些,感受这清晰的痛觉,她仿佛回到了那肮脏的社会之中。
只是…她认清了,现在的她,就是宇智波勿言,前世,该忘,还是要忘的。
“好了。”
“阿姨,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石膏去了啊。这样,影响我的活动啊。”
勿言嫌弃的看着这个从她脖子后面绕过去的石膏,跟个残疾人一样,再说…这样,好丑。
“就这样你还想活动,好好养着吧。”
“我是忍者啊,这样…我怎么做任务啊。”
“忍者,这么小?”
“呐,上忍。”
勿言掀起她宽大的袖子,手臂上系着的是木叶的护额,要说为什么要系在这里啊,因为…
女护士看她这只手一愣,这手…好可怕,明明其他部位的肌肤都是白暂细腻的,怎么这只手像是被灼伤一般,大块大块的红色斑点以及伤疤四处分布,狰狞且恐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是一个少女的手吗?倒不如说是久经战场的老士兵…没眼看。
“手,怎么了?”
“小伤,这下能帮我把这玩意取了吗?”
要说怎么来的啊,他妈的她用一双手跟人家武器对打,不受伤才怪。
“不能。”
“好吧,麻烦给我拿两卷绷带,多谢。”
“记住,千万不能取下来。”
“嗨~”
不能取,好奇怪啊,她用绷带重新缠住另一只手,他妈的,单手好难弄啊,还好她牙齿挺好的,这下好了。
她满意的拿下衣服上的夹子,遮住了缠满绷带的手,连同那个有着火之国标志的护额,一同遮住了。
她才发现,原来天黑了啊,既然这样,先去吃个饭吧,反正她挺饿的,吃饱了才有力干活嘛。
“一乐大叔,请给我一碗拉面,谢谢!”
“呀!勿言啊,这是…残疾了。”
她脸色一黑,他妈的…这怎么就残疾了呢,又不是不会好。
一乐尴尬的抓了抓头,讪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开个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了,我想把这个拆了,他们不给我拆,好烦人的。”勿言趴在桌子上,下巴搭在手背上,忍不住抱怨着护士的话。
“嘛,你也就别烦了,受伤了就该好好养伤。”
“可是…这样感觉行动一点都不方便。”
“好了,吃面吧,你还小,真长身体,可别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一乐把面放到她面前,可是她发现一个问题,她伤的是右手,左手该怎么吃,难道把头埋在碗里吃吗?
“…………”
他用左手拿着筷子,半天夹不起一点面,勿言逐渐暴躁了,她今天就不信了,她就跟它杠到底,我必须要把你给夹起来。
一乐无奈的看着四处飞溅的汤汁,以及…暴躁的勿言,哎,果然还是小孩呢,这都能玩起来,嘛,算了,随她吧。
一乐给她拿了一个勺子后去忙了起来,勿言誓死都不拿勺子,她必须要用这双筷子吃它一嘴面。
“谁拿勺子谁王八,我就不信了你。”
勿言咬了咬牙,他妈的…夹不起来啊。
勿言生气的把筷子放在桌上,鼓着脸看着筷子跟勺子,她才不是王八,说不拿就不拿。
远处看着她的鼬轻声笑了笑,本来是佐助吵着要出来买番茄的,没想到见到了她呢,他看了半天,看着一乐把拉面端上来,看着她跟拉面置气。
一乐也是惯着她,由着她胡来,真的是…好久没看到她这个样子了,蛮可爱的。
佐助看自家哥哥莫名笑了,朝着他视线所及的地方看过去,那是…勿言!
“哥哥,我们过去吧。”
“别了吧。”
“不要。”
佐助挣脱鼬的手,自己高兴的朝着勿言跑过去。
勿言苦恼的看着桌上的拉面,难道…她真的要把头埋进去吃吗?
“勿言,手怎么了?”
“别问,问就是残疾了。”
等等,勿言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小团子…是佐助,佐助在的话,那鼬是不是也在,所以…她这副样子,他妈的…形象没了啊…
“我来喂你吧。”
“不用,看着,我教你厉害的。”
勿言头往碗里一插,他妈的,吃到了。
勿言擦了擦嘴上的油渍,丢脸是丢脸,起码她不是王八嘛,多好。
“厉不厉害。”
“……历…厉害。”
佐助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么…豪放的吗?哥哥喜欢的,居然…是这种吗?
“走了,不吃了,吃出一肚子气。”
勿言从椅子上下来,脸都丢尽了,她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赶紧逃啊。
刚转身,呀!好疼好疼,勿言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好硬,她这是撞了墙吗?
勿言摇了摇头,稳住脚步看向前面的人,不是墙啊,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打架的时候这些男人像是泥土一样,也没多硬啊。
为什么偏偏她撞到的时候就这么硬,疼死了。
“没事吧。”
鼬立马弯下身来查看。
勿言摆了摆手,脑壳疼啊,他妈的,这一下她以为她上天了呢。
“没事,没事。”
等等…那…刚才的…他都看到了?
脸面问题啊,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再吃点吗?”
勿言仔细一想,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犯傻吗?谁没有过了?
这么一想她觉得挺对的,自然也就不觉得丢脸了。
“啊~我也想,实力不允许,明天找机会把这东西拆了再随便凑合点吧,感觉戴上这玩意,我跟个废人一样,老不自在了。”
“嗯…医生怎么说。”
“她说,让我修养两天,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也还好,主要是那家伙下手太狠,一不小心给他碰到了,他妈的,力气挺大啊,要不是你死了爷起码也要给你拧断一只。”
………………
勿言沉默了,他妈的,她个傻逼,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吗?
勿言悔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在说些什么鬼啊,废话这么多,人家问什么,你叭叭叭的说个屁啊。
鼬看她这模样还是想笑,她也只会在他面前这样吧,拧断的,很疼吧。
“勿言…”
鼬刚伸手想要碰她,勿言看到了远处的人,一惊,闪身躲开了。
“鼬,听话,照顾好自己。”
勿言快步朝着人影走去,鼬的手停留在了空中,耳边的发丝被勿言擦肩而过掀起的气流拂起。
他收回手转身看向她。
远处的她在跟暗处的一个人影说着话,看样子,是团藏吧,她是犯错了吗?再被训斥。
“他是你什么人?”
“…朋友。”
“说谎。”
“……对不起。”
“你啊,让我失望了,回去受罚吧。”
勿言单膝下跪,低下头抱手:“是!还请您…不要靠近他”
“我不会,他怎么说也是族长的长子,一名合格的忍者,不该被感情困扰的,断了关系,自己好好反思。”
“遵命!”
勿言跟着团藏离开,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鼬,他妈的…这么压抑啊,也许…她没把心中的幼芽掐死也是错误的选择,只是,现在它已经长成小树了啊。
不是她不想,是她舍不得,从她说出试试的时候,她便知道,什么狗屁未来,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只是…心中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