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付费部分
栗子2025-02-27 17:526,530

  7

  打开门,我做出请的手势,抿唇笑了一下:

  “冤有头,债有主,姜帆在里面,各位大哥,他仍凭你们处置。”

  最好一刀砍死他,我乐得其见。

  算了,还是不要脏掉这个房子,以免卖不出。

  我在心里暗暗地想!

  独眼龙跑进房间,掐着姜帆的细腰,用刀抵住他的脖子。

  笑得异常猥琐:“你有种,姜帆,你让爷好等啊。”

  姜帆吓得尿了独眼龙一身。

  “草,孬种”,独眼龙嫌弃得一把甩开他。

  得了空,他立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独眼龙的腿,卑微哀求:

  “龙爷,龙爷,你再宽限我几日,等我有钱马上还给你。”

  “或者,你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尽管拿去。”

  说着,流泪的眼转向我妈。

  “妈,你救我啊,我不想死,你快拿钱给龙爷。”

  我妈急得团团转,摇晃着让我想办法。

  她哪里有钱,大半辈子的积蓄全给那个败家子换义肢。

  我往门槛旁后退,微微叹气:“我一分钱没有,你们别指望我。”

  我妈掐着我手臂,用力到面容狰狞扭曲。

  “全都给爷闭嘴,爷来这里不是浪费时间让你们商量的。”

  “既然没钱,给我带走,他姜帆一个肾脏顶够。”

  独眼龙招呼打手拖着姜帆,径直地往门外离开。

  他黑白通吃,挖心卖肾的交易习以为常。

  这一走,姜帆估计少得可不止三根手指。

  好可怜!

  我捂着嘴一脸震惊,微微不舍得看向姜帆。

  实际上,我恨不得大放鞭炮庆祝这一刻。

  狗屎终于远离,送走姜帆,接下来的我妈好对付得多。

  可惜,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险恶。

  姜帆扒拉着门槛,惊恐地大声喊叫:

  “龙爷,龙爷,等等,我还有个姐姐……”

  我右眼皮直跳,心头一紧。

  他瞥了我一眼,谄媚地转过头笑道:

  “我姐姐是个雏儿,新鲜得劲儿,孝敬给您老人家,结个亲,一家人说话好商量。”

  听到这话,我妈“死而复生”。

  她抹了一把泪,连滚带爬地上前附和:

  “龙爷,我是她母亲,今天做这个主,将女儿嫁给你。”

  “如果能得龙爷赏脸,我们家三生有幸!”

  接着,拉扯我的裤子,让我跪下来求独眼龙怜惜。

  我反手扇了她一巴掌,走去独眼龙身旁,微微翘起嘴角。

  8

  “龙爷,我知道您有洁癖,不喜欢二手货。”

  “实话跟您说,姜帆也是个雏儿,瞧瞧他那身板,多新鲜带劲。”

  我狗腿子地上去给独眼龙捏肩膀,一个劲地输出。

  耍心眼儿如同上战场打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我早已经摸清独眼龙的底细,得知一条独家秘密:独眼龙好色,好的是男色!

  他压根不碰女人,而且有严重洁癖,别人碰过他不要。

  姜帆,养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还是童子鸡,最符合他们这类人的口味。

  我手心出了汗,表面稳如狗,内心实则慌得一批。

  我在赌博,赌独眼龙对姜帆有兴趣,想要上他。

  去死多容易,姜帆还不配。

  被人狠狠地揉搓,践踏,折辱,我受过的苦,他得尝一遍。

  直男怕gay子,节操不保,腰子要噶。

  姜帆瞪大眼睛,惊恐地想要往外爬,被打手一脚踢了回去。

  我妈“腾”地一下站起来,看着我咬牙切齿:

  “我们家帆儿还小,龙爷,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过他。”

  她疯狂地磕头,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地上沾满鲜血。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独眼龙突然拎起我的衣领,将我拽到他眼前。

  低语:“这话当真,姜帆是童子鸡?”

  我顿时放松下来,没想到独眼龙真好这口。

  连忙点头称是。

  9

  午点的钟摆声敲响,独眼龙一行人带着姜帆匆匆离开。

  其实他并不想放过我,恰好警车的笛声响起。

  他吓得半死,为了不引人注目,堵住姜帆的嘴急忙逃离。

  离开前,还不忘恐吓道:“报警的话,小心你们的小命。”

  我妈不死心,硬要冲上去救她儿子,我又一巴掌扇过去。

  哦豁,太过用力,她直接晕倒在地。

  我拿出一瓶葡萄水,灌她喝下。

  戏没唱完,主角倒下,还怎么看戏。

  折腾半天,她终于清醒,找我算账。

  “你这个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生块叉烧出来好过生下你。”

  “这些年读的墨水,全用来算计我和你弟弟,你不怕上天报应吗!?”

  她歇斯底里地吼叫,头发凌乱散开,已经失去理智。

  我还真不怕报应,死过一遭,鬼都做过,报应算个屁。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真正受到报应的人,不该是我。

  况且“这些年读的墨水……”,这些话,她陈雪梅怎么敢讲的。

  我没能参加高考,读完高中辍学是因为谁?

  十多年的拼搏,三年高中的汗水。

  在她的一念之间。

  全毁了!

  10

  “咳咳……妈,你送我去医院好吗?我好难受。”

  距离高考一周,我突然发烧,起不来身。

  她走进厨房,端出一盆水泼朝我脸上倒下:

  “用水降降温,烧没准退了,低贱丫鬟家庭千金小姐念头,死矫情。”

  “你以为我开银行的!?去医院花那冤枉钱,我告诉你,没门!”

  做完这一切,她抛下湿透的我,转身离开。

  后来,我病情加重,嗓子说不出话来。

  既喊不出声音,又没人在意。

  幸运地捡回一条命,高考成了我一生的遗憾。

  我知道,母亲是故意的,她不想我考上大学浪费钱读书。

  她可以兴高采烈地陪着弟弟去高考考点。

  也可以满怀期待地陪着弟弟查高考成绩。

  更可以不计成本地送弟弟去读私立大专。

  唯独对我,不可以。

  我不可以和弟弟抢,即使我比他优秀。

  我不可以和弟弟争,即使我比他有资格。

  我更不可以忤逆弟弟,即使我根本没有一点错。

  好像,人生中,我听到最多的话是:

  “你不配,你不可以,你错了……”

  我的成长总是伴随着一句句嘲笑,一句句否定,一句句指责。

  好像,真的没有人爱我。

  11

  重生之后,这些的记忆越发沉重。

  在计划报复的过程中,它们压得我快要窒息。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我在心底疯狂地问过自己一遍又一遍。

  “我不管,你无论如何都要把弟弟救回来。”

  “要是帆儿出事,你同他去陪葬。”

  见我迟迟不回应,她动手推我一下。

  踉跄得差点摔倒,我从回忆中醒过神来。

  这时,卧室的电话铃声响起。

  我妈跑去接通,得知独眼龙要求100万赎人。

  一周后,南城区废气工厂,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否则,直接撕票。

  黑心鬼,不愧是好色贪财的人,既要又要。

  妥妥的陷阱,偏偏我妈还信了。

  不过也好,我正愁没机会下手。

  我也是黑心鬼,要钱还要命。

  “妈,我答应你,帮你救回弟弟,弥补我的过错。”

  “不过,100万,短时间去哪里找这100万?”

  我疑惑地问,满脸为难。

  我妈这人一到姜帆的事情上,平时的精明荡然无存,脑子发热全盘托出。

  原来我家的房子是复古老宅,市场估值一百多万。

  前几年有个古董收藏家,想要买我们家房子,我妈没同意。

  她打算留着房子的钱,给姜帆结婚讨老婆生孩子用。

  现在儿子命快没了,房子自然得拿来救儿子。

  我跟着她进到房间,她的抽屉里藏着那老先生的联系方式。

  一打过去,是老先生的管家接通,我直接跟他谈价格。

  老先生很爽快,刚好以100万价格达成交易,汇款很快到账。

  其实我老早就知道我家的房子值钱!

  前世我死掉后,灵魂徘徊在屋子里久久不散。

  为了给姜帆还债,我妈动了卖房的念头。

  因为屋子里死过人,晦气,不好讨价还价。

  她还特地找神婆念咒贴符,想要赶走我这个鬼。

  没想到,冤死鬼没赶走,反倒重生回来。

  我有时候真怀疑,神婆念的不是驱鬼咒,而是重生咒。

  要不然时间怎么卡得如此巧妙。

  12

  将银行卡给我后,她语重心长地说:“女儿,你一定要把完好无损的弟弟带回来。”

  “等到弟弟回来后,我们放下以前的不开心,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我重重地点下头,“你放心,我肯定带他回来。”

  一周后,我妈留在家里以防万一。

  我提着装有100万现金的包按照约定时间到达目的地。

  独眼龙一行人已经在那里候着,身边两个打手腰间配着枪。

  “姐,你救我,他们……”,一旁的姜帆如同看到救命稻草。

  他眼眸浑浊,脸色惨白,松垮的衣服扣子全乱,脖子间隐约几个吻痕。

  一阵风吹来,微微掀起他的衬衫,露出浅浅的腰间。

  不经意地瞧,一条蜈蚣般的疤痕刻在他的腰腹上。

  我猛吸一口气。

  纵然经历过生死,也不免感叹独眼龙这家伙确实心狠手辣。

  想要在他手里活下来,又是一场豪赌!

  “钱呢?把钱给我抛过来,我让姜帆跟你走。”

  独眼龙一脚踹开姜帆,勾起手指着我的包。

  我动作很慢,故意拖延时间。

  我在等,等耳边隐形传控器的一声令下。

  “姜小姐,狙击手准备就绪!”

  终于,我用力地扔包过去,在他们拉开拉链查看的缝隙。

  转身就跑!

  “我草你奶奶的,臭娘们,竟然敢耍我。”

  其实,包里装的全是纸张,100万我自个私吞了。

  独眼龙恼羞成怒,身边的打手掏出枪来,对准我的身影。

  崩——,枪声响起,远处深林的鸟儿惊得飞出。

  打手的脑袋被警察的子弹一击而中,血液飞溅。

  独眼龙心脏附近中了一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南城的警察纷纷从藏身的地上起来,跑去逮捕独眼龙。

  这时,姜帆靠近独眼龙,朝着他的下半身踢去,嘴里骂骂咧咧:

  “我踢死你,老变态,我让你断子绝孙……”

  看到姜帆,我心头上一阵疼痛涌起。

  很熟悉的感觉,那是对死亡前夕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独眼龙奋力起身,将姜帆翻倒在地上。

  他拿出靴子里藏着的尖刀,捅进姜帆的心脏。

  两个人当初死亡!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全部愣在原地。

  这把刀终于捅到该受的人身上。

  低下头,我缓缓地拉开一个细小的弧度。

  13

  “我回来了!”

  打开屋门看到是我,我妈满脸笑意戛然而止。

  随后,一个劲儿地望我身后瞧,失望地摇头。

  “怎么是你,你弟弟呢?你不是说过会将他带回来吗?”

  “我带回来了,不过你暂时见不到他,等一会儿吧。”

  我进厨房烧开热水,泡了一壶茶,端着茶杯细细品尝。

  她拍掉我手里的杯子,茶水撒在我手上,烫得起了水泡。

  不作死就不会死,两母子的性格,真是一脉相传。

  我心情好,正愁没人分享,告诉她也无妨。

  “停尸场!”

  她不可置信地跌倒在地上,连连摇头否认:

  “不可能,你不是答应我会带他回来的吗?”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克死了她,你这个灾星,祸害……”

  她又想打我,我反手上前捏住她的脸。

  “你叫我带姜帆回来,管我带的是个死人还是活人。”

  “死人,他照样是你儿子。”

  将她甩开后,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转头就走。

  天高海阔,任我翱翔。

  剩下的痛苦让陈雪梅一个人慢慢承受吧。

  这种没有盼头,没有希望的日子足以将她逼疯。

  我妈抱着我的脚阻扰,口中喃喃念着:“给我儿子偿命,给我儿子偿命……”

  她大半辈子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儿子身上。

  姜帆死了,没过多久,她也疯了。

  邻居家的人打电话告诉我:“她喝掉兑有姜帆骨灰的水。”

  整日披头散发,坐在巷子中间,口中念念有词。

  凑上去听,全是诅咒女儿不得好死的言语。

  一旦有男孩从身旁经过,她抱上去亲吻喊着:“宝贝儿子。”

  相反有女孩出现在远处,她冲上去撕咬骂道:“烂货婊子。”

  即使神志不清,她的爱憎仍旧分明。

  无论是对姜帆的爱,还是对我的恨。

  一时间,小区里的人对她闻风丧胆,不敢靠近。

  后来,精神病院派人来直接带走她。

  14

  三周后,院方给我发来消息。

  我妈病情稳定了,想要见我一面。

  来到精神病院,我看见我妈呆坐在病床上。

  她的四肢被尼龙绳绑在床上的栏杆,动弹不得。

  护士告诉我,她早上又发了一次病。

  几个刚来实习的女护工,被她打得头破血流。

  病房搞得一团糟乱,主责照顾她的护工连夜辞职跑路。

  生怕自己不小心一命呜呼!

  她太闹腾,咬起人来那叫一个不客气。

  这不,医生刚给她注射一针镇定剂,勉强稳定下来。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唏嘘。

  她的面容不复圆润,头发光泽暗淡,手背瘦得青筋突起。

  依稀可见三四五个针孔。

  想来,精神病院的日子不好过。

  想到我自己,再不好过的日子,如今都好过了。

  这点折磨不算什么。

  她睁开眼睛,“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没有一上来的指责,谩骂和厮打,语气温和得不像她。

  我真有些不习惯。

  然后,她开始追忆往昔,边说边疯狂地掉眼泪。

  “弟弟有什么错,一家人你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狠毒,你对得起你爸爸吗?”

  好死赖死,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下子触及到我逆鳞。

  “住嘴,你不许提我爸爸。”

  “你知道全部真相,你一直知道……”

  我一下子红了眼眶,心口像是被一把利刃残忍地割开,痛得发昏。

  我的爸爸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爱我的人。

  我的出生不受母亲喜爱,她不愿为我起名字。

  直到我三岁,别人还是一口一个“狗蛋”叫着我。

  爸爸很忙,职业特殊,常年在外,好多年没回家。

  一回到家,他高高地抱起我转圈圈,温柔地喊着:

  “姜黎,宝贝的名字叫姜黎,黎明百姓的黎。”

  小小的我,第一次有了名字,幸福得快要窒息。

  依稀听到一旁妈妈的嘲讽:“我看,是生离死别的离吧!”

  后来,家里挂起白布,妈妈哭得几欲晕厥,抱怨道:

  “你走得一干二净,丢下我们母子两人怎么活!?嫁给你,我前世不休。”

  我穿着素衣,往盆子里扔纸钱去烧,止不住地流泪。

  那一刻,我明白,唯一爱我的人死了。

  15

  冷静下来,我去纠缠通知爸爸死讯的叔叔。

  想要知道他的死因,但是他不肯说。

  只是摸着我的头,嘱咐道:

  “黎黎好好读书,你爸爸希望你过得幸福。”

  后来,重活一世,为了更好地实施我的复仇计划。

  我在调查独眼龙底细的同时,意外地发现全部真相。

  独眼龙的左眼是我爸爸一枪打瞎的!

  他作为卧底民警潜伏在组织里,提供情报打算一窝端掉他们。

  没想到,身份暴露出来,反被他们杀害。

  这群人的报复心很重,所以当年叔叔不肯告诉我事实。

  真相层层剥开来是一道道的伤疤,我痛得全身颤抖不止。

  从始至终,我真正想要的是独眼龙的命。

  替我爸爸报仇!

  我更无法忍受,母亲的无动于衷,对姜帆毫无底线的纵容。

  爸爸一生清正,为社会为百姓,姜帆不配成为他的儿子。

  所以,独眼龙该死,姜帆同样该死。

  “……你……你知道爸爸的身份……”

  我妈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用力地想要挣脱束缚。

  我点点头,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抹掉眼泪,拉开病房的门,我转过头来浅浅一笑。

  “陈雪梅,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母亲。”

  “好自为之!”

  砰的一声,门紧紧地关上。

  我走在清冷的走廊上,一个个病房的探视窗倒退而过。

  背后隐约传来无力地嘶喊声:

  “你不可以抛弃我,我是你的妈妈。”

  “姜黎,我是你的妈妈——”

  父母是孩子的出生地,但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属品。

  一声妈妈,我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爱,不计回报,不计后果。

  这段母女感情,从一开始注定不对当,她不爱我,是死结。

  所以可以理所当然地推我出去替弟弟挡刀去死。

  如果有选择的权利,宁愿不来这个世界,我也不要当她的女儿。

  16

  我离开后,精神病院那边传来消息:“陈雪梅死了。”

  长时间的抑郁,她的情绪直接崩溃。

  不吃不喝,整夜整夜地失眠,甚至割腕自残。

  院方发现得及时,把屋子里所有尖锐的东西收了起来。

  不过一个人如果不想活了,是拦不住的。

  她一个人趁着护工不注意,偷偷地跑出病房。

  等院方找到她的时候,成了一具尸体。

  护工在她的遗物里面发现一张纸条。

  是专门留给我的。

  醒目显眼的四个大字写着纸上:“我不后悔。”

  可,我并不在意。

  一切尘埃落定,我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拿着100万,在南城市里经营起一家宠物店。

  猫猫狗狗与我作伴,日子过得幸福自在。

  某天,一个另我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

  “请问,这里的店主是姜黎吗?”

  我背着身子在帮猫小七洗澡,一转过头却看到熟悉的人。

  我的高三班主任陈霞。

  她激动地冲过来抱着我,眼眸含笑:

  “姜黎,老师终于找到你了。”

  该怎么形容我和陈老师的关系呢?

  大概是伯乐和千里马吧。

  我从小画画天赋极强,不用怎么上补习班,走的是艺考道路。

  陈老师给过我很多帮助,不限于画画指导,甚至是经济的支持。

  错过高考后,我辜负了她的期望,自知没有脸面见她。

  换了手机,搬了家,逐渐与她失去联系。

  “姜黎,南城市国际绘画大赛,你有信心吗?”

  她不带商量地凝视着我,眼眸中饱含殷切的希冀。

  听到这话,我重重地点下头:“嗯,老师。”

  年少时期被许多羁绊耽搁住的梦想,我想重拾回来。

  抛弃陈雪梅女儿的身份。

  抛弃姜帆姐姐的身份。

  我想堂堂正正地为自己而活!

  17

  不负老师所托,南城市国际绘画大赛结果出来。

  我的作品“断之殇”杀出重重突围,获得了一等奖。

  瞬间,名声大噪,我一跃成为南城市年度飞越新人画家。

  法国巴黎绘画界向我抛出橄榄枝,希望我去他们那边进修。

  我同意了。

  三年过后,我的许多作品在画展中展出。

  这天,我以参展者的身份去参观画展。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引起我的注意。

  他在“断之殇”面前驻足了整整一个小时。

  “先生,你也喜欢姜黎这幅作品吗?”

  “我觉得你好像看了它很久。”

  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并指一下手表。

  他转过头,“嗯,我的最爱。”

  “那你怎么用一个词来形容它?”,我突发好奇,又抛出一个问题。

  他脾气挺好,丝毫没有被陌生人冒犯的恼怒。

  盯着我的眼睛说:“美!”

  这一刻,我震惊了,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断之殇”是我送给前世人生的礼物。

  既是告别,亦是新生。

  记得它刚刚展出时,引起各界专业人士的大批判。

  有人觉得恐怖,有人觉得血腥,又有人觉得忧郁。

  反正各种评论百出。

  画里面的手是畸形的,没人会觉得它好看。

  我听过很多评价,第一次有人评价:“美。”

  “谢谢你,先生。”

  道完谢后,我转头离开。

  “等等,姜小姐。”

  他跑过来挡在我的前面,递出自己的手机:

  “有荣幸能够得到你的微信吗?”

  我笑了一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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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做扶弟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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