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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结局控制中心外的警报声撕裂了夜空。
总参联络官带来的安保部队迅速封锁了北影厂方圆三公里内的所有区域,探照灯将厂区照得如同白昼。三名携带EMP设备的可疑人员被按倒在地,他们的装备在强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设备已解除。”一名技术人员报告,“是定向电磁脉冲装置,如果引爆,半径五十米内的所有电子设备都会瘫痪。”
林扬从虚拟空间中退出,脸色冷峻地走向现场。马东跟在他身后,额头上全是冷汗。
“问出什么了?”林扬问联络官。
“嘴很硬,说是收钱办事。”联络官压低声音,“但我们查了他们的通讯记录,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两个小时前,信号源在华影总部。”
林扬的眼神骤然凌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先生,我是周天明。”电话那头的声音在发抖,“郑国强疯了,他雇人要去炸你的服务器。我劝不住他,我已经在去公安的自首的路上了。”
“你在哪里?”
“三环路上,还有十分钟就到。”周天明的声音带着哭腔,“林扬,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没想走到这一步。郑国强说如果虚拟院线今天不垮,华影就完了,他要把一切都毁掉……”
电话突然中断。
联络官手里的设备亮了起来:“信号被它干扰了。定位显示,周天明的车在复兴门附近。”
“派人过去。”林扬说完,转身看向控制中心内的大屏幕。
虚拟庆功宴还在继续,一亿两千万观众并不知道现实世界中正在发生的危机。弹幕区依然热闹非凡,各国影迷正在讨论《轮回》的每一个细节。
“马东,你留在这里。”林扬说,“庆功宴不能停。李成功,赵明远,你们配合马东稳住场面。我去处理这件事。”
“林总,太危险了!”马东急忙道。
“他们的目标是我和服务器。”林扬平静地说,“我不在,他们就没理由攻击这里。”
他看向联络官:“能借我几个人吗?”
“首长交代过,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联络官点头,“我会派最精锐的小组跟您一起行动。”
五分钟后,三辆黑色越野车驶出北影厂。林扬坐在中间那辆车的后座,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系统在他脑海中弹出新的提示:
【检测到多重威胁解除进度】
【华影攻击:已瓦解(郑国强、周天明被捕后进度100%)】
【好莱坞诉讼:已撤销(六大制片厂联合声明倒计时:3小时)】
【鹰酱政府施压:已失效(白宫内部文件显示放弃技术封锁)】
【新任务生成:建立全球影视新秩序】
【任务要求:三年内使华语电影在全球市场份额超过50%】
【任务奖励:解锁“文明传播者”称号,获得跨时代技术图谱】
林扬微微扬起嘴角。
车驶入公安大院时,周天明已经被押下了车。他看见林扬,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林扬,我都交代,我都交代……”周天明涕泪横流,“郑国强在昌平还有一个秘密办公室,里面存着华影这些年所有的黑账。他想跑,买了今晚去东南亚的机票……”
“几点起飞?”
“凌晨两点,首都机场T3。”
林扬看了眼手表: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他转向联络官:“来得及吗?”
联络官已经拨通了电话:“机场公安已经布控,航班信息确认了,郑国强用化名买的票。”
凌晨一点,首都机场VIP候机室。
郑国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里攥着护照和机票。他时不时看向入口处,额头上的汗擦了又冒出来。
还有四十分钟登机。
只要飞机起飞,他就能在东南亚开始新生活。瑞士银行的账户里有五千万美金,够他逍遥一辈子了。
“郑国强先生?”
两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到他面前。
“我们是机场公安,请跟我们走一趟。”
郑国强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们认错人了,我姓王……”
“郑国强,华影集团前董事长。”其中一人亮出证件,“你涉嫌商业犯罪和危害公共安全,这是逮捕令。”
手铐扣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候机室里格外清脆。
当郑国强被押出候机室时,他看见了站在走廊尽头的林扬。
两人对视了三秒。
郑国强突然笑了,笑得歇斯底里:“林扬,你以为你赢了?华影倒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华影!你改变不了这个行业,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林扬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想改变世界。”
“我只想拍好电影。”
郑国强被带走了。他的吼声在走廊里回荡,逐渐消失。
凌晨两点,林扬回到北影厂。
虚拟庆功宴已经接近尾声,但全球仍有八千万观众留在虚拟空间里不愿离开。他们在讨论、在狂欢、在庆祝这个属于电影的历史性夜晚。
马东兴奋地跑过来:“林总!刚收到的数据!《轮回》首映后的全球评分出来了!”
“多少?”
“9.7!”马东的声音在颤抖,“IMDb 9.7,烂番茄新鲜度99%,豆瓣9.8!全都破纪录了!”
李成功和赵明远抱在一起又哭又笑。他们知道,自己参与了一个传奇的诞生。
系统提示音响起:
【任务“全球口碑”完成】
【获得奖励:导演技能“剧情掌控”已解锁】
【新技能效果:可预判观众情绪波动,精准调整叙事节奏】
林扬走进控制中心,站到大屏幕前。
虚拟空间里的观众看见他出现,再次沸腾了。弹幕以每秒数万条的速度刷新,各种语言的欢呼和祝贺充斥视野。
“各位。”林扬开口,声音通过系统翻译成几十种语言,“感谢你们今晚的陪伴。”
“《轮回》的成功不属于我一个人,它属于每一个相信华语电影能走向世界的人。”
“三年前,有人告诉我,华语电影永远只能是好莱坞的跟班。”
“两年半前,有人说我疯了,要自己做特效引擎。”
“一年前,有人说虚拟院线是天方夜谭。”
“今晚,我们在一起证明了一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镜头:
“梦想不怕大,只怕不敢想。”
虚拟空间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许多观众在现实中泪流满面。
“所以,我要在这里宣布。”林扬继续说,“从明天开始,‘纪之元影业全球创作者基金’正式启动。第一期资金100亿人民币,面向全球所有电影人开放申请。”
“无论你来自哪个国家,说什么语言,只要有好的故事,我们就投资。”
“另外,《纪之元》项目将于下个月正式开机。这不再只是一部电影,而是一个跨媒介的史诗计划。电影、剧集、游戏、虚拟体验……我们要创造一个完整的世界。”
屏幕上的弹幕已经疯狂到看不清文字。
马东在旁边小声说:“林总,100亿是不是太多了……”
“不够。”林扬摇头,“我要的不是一两部电影的成功,而是一个时代的开始。”
清晨五点,东方既白。
控制中心里依然灯火通明,但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去休息了。林扬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
袁老拄着拐杖走过来,在他身边站定。
“一晚上没睡?”
“睡不着。”林扬说,“太多事要处理。”
“急什么。”袁老笑了,“你今年才二十多岁,有的是时间。”
两人沉默地看着窗外。城市的轮廓在晨光中逐渐清晰,新的一天开始了。
“小子,你做到了。”袁老突然说,“我干电影一辈子,从没想过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今天这样的场面。”
“一亿两千万人同时看电影……”老人摇摇头,“我父亲那会儿,全中国看电影的人加起来都没有这个数。”
林扬没有说话。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来自总参联络官的加密信息:
“林先生,首长想邀请您参加下周的科技座谈会。另,总参技术部门对纪之元引擎的军用化应用很感兴趣,希望能与您深度合作。国家安全需要最先进的技术,而您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他回复了两个字:“荣幸。”
太阳升起来了。
金色的阳光洒进控制中心,照亮了屏幕上依然滚动的全球贺电。好莱坞六大制片厂的联合声明刚刚发布,宣布无条件撤销所有对林扬和纪之元影业的诉讼,并寻求“建设性合作”。
鹰酱商务部的公告紧随其后,宣布将纪之元引擎从出口的管制清单中移除,称其为“全人类的文化财富”。
华影集团在早上七点发布公告:郑国强、周天明涉嫌多项犯罪已被依法逮捕,公司即日起进行破产重组。
林扬打开系统面板,看着那个新任务:
【建立全球影视新秩序:三年内使华语电影在全球市场份额超过50%】
他关掉面板,拿起外套。
“去哪儿?”马东揉着眼睛问。
“回剧组。”林扬说,“《纪之元》的剧本还要改几个地方。”
“现在?您一晚上没睡……”
“等不起。”林扬笑了笑,“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他走出控制中心,走进晨光里。
身后的大屏幕上,全球媒体都在报道昨晚的历史性事件。《纽约的时代》的头版标题是:“电影的新纪之元:一个中国年轻人如何改变世界”。
路透社的专题报道更直接:“林扬没有改变世界,他创造了一个新世界。”
但林扬没有回头看。
他的目光向前,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那里有未完成的故事,有待拍摄的镜头,有无数等待被讲述的华语传奇。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