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牧想表达什么不重要,反正他的话,也等于黄明志的意思,孟虞兮听懂了。
“不用解释了,我听得懂话,既然大家三观不合,没必要非得当朋友。”
她脸色气愤,“现在讲清楚就行,一码归一码,免得大家心里不舒服。”
“不是,我的意思是……”李允牧还想解释什么,他不是故意搅和的。
这事在他们看来确实如此,孟虞兮要是不跟黄明志走那么近,他哪来的希望又失望。
曹珩川却一把拉回孟虞兮,拉到自己身后挡着,不让李允牧接近她,“别绕圈子了,楚柔柔呢?”
黄明志看不见孟虞兮,心里揪成一团。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方之末说她没了的时候,黄明志跟小米站在河边,悲痛欲绝。
现在,黄明志感觉自己又失去她一次。
李允牧无奈地摊了摊手,“说实话,我们也在找她,还想问你们,她去哪了?”
刚才他们就是因为找楚柔柔,才会往这边过来的,才会看到孟虞兮。
曹珩川冷笑道:“她跟你们是一伙的,从余安城到这里来,你们现在想狡辩?”
黄明志完全不想吭声,楚柔柔在哪他不关心,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可是事情还没说清楚,江禹他们四人都围着他们站,黄明志现在要走,就会跟他们起冲突。
李允牧只顾着瞪眼,“等会,等会,你这话就不对了,楚柔柔怎么就跟我们一伙的?”
楚柔柔是什么人,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本地人,今日出来求签寻姻缘。
黄明志跟楚柔柔一起,也只谈天说地,聊这宝潜城的风土人情,并没有过问她的私人问题。
李允牧问道:“刚才你们说什么来着,楚柔柔要孟虞兮性命,这又是什么情况?”
孟虞兮从曹珩川身后探头,“她就是,她偷了我们东西,你要不把她交出来,我们就报官!”
曹珩川的令牌一出,各处的县令都对他毕恭毕敬,抓个区区小贼毫不费劲。
孟虞兮这话只为吓唬李允牧,不是真的想闹到官府去,大半夜的送官府去,理不清楚。
何况楚柔柔也不是普通的小贼。
李允牧哭笑不得,举了手,“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们从余安城出发,就三个人!”
“那个楚柔柔是今天早上在镇新寺遇见的,她跟我们搭讪,给我们带路。”
“还有今晚,今晚吃饭只是觉得成双成对比较好,宁一让她作陪而已。”
半个时辰以前,孟虞兮跟黄明志还是朋友,同桌吃饭,曹珩川跟他还相谈甚欢。
他们不止聊生意,聊民生,还聊政治,现在她一句不做朋友,就要闹得这么僵。
“这逛灯会,也是楚柔柔提议的,不然我们不会来……”主要是黄明志也想见孟虞兮。
李允牧知道问题是他惹出来的,黄明志不解释,自然得他解释,“真的,我没必要骗你们!”
孟虞兮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曹珩川的视线在黄明志跟李允牧的脸上来回扫视,像要找出什么破绽。
黄明志心如死灰,面上却完全看不出来。
李允牧是个没心眼的,情绪都摆在脸上,倒也不像说假话。
但是自从孟虞兮在这座城遇到黄明志,楚柔柔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孟虞兮用鼻子‘哼’了一声,“我们凭什么信你,你别没事对天乱发誓,容易遭雷劈。”
渣男就最喜欢对天发誓了。
就今晚在饭桌上,李允牧‘雨露均沾’的那个样,不劈他天理难容。
“你……”李允牧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李允牧也不敢拿手指着孟虞兮了,怕又引起曹珩川跟黄明志大打出手。
刚才是他说错话了,惹孟虞兮跟黄明志的朋友关系破裂,也惹她对自己有看法。
孟虞兮怼他毫无毛病。
李允牧只能回头,朝骆宁一挥手,“宁一快过来!救命啊!”
“干什么,不是说好了看看就走吗,她现在又出什么事了?”骆宁一走过来,脸上大写的不耐烦。
孟虞兮总是有事,总是麻烦别人,总是能让黄明志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
李允牧把骆宁一往前一推,“你告诉他们,楚柔柔是不是我们今天才遇到的?”
女人跟女人对话比较合适,孟虞兮不相信他的话,总不能不相信骆宁一的话吧。
“楚柔柔不是今天镇新寺赐给你的好姻缘吗?”骆宁一想也没想,“她怎么跑没影了?”
“我看她对在场的各位都挺感兴趣的,李允牧你怕是不行,孽缘啊!”
骆宁一揶揄道:“怪不得签文让你尽早决断,就怕你被人迷惑了。”
孟虞兮跟骆宁一不熟,但是她实话实说,确实没必要骗他们。
不仅如此,骆宁一还希望黄明志离孟虞兮远一点,怎么可能想跟她扯上关系。
骆宁一看着孟虞兮,认真地说:“我不知道你们跟楚柔柔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和我们没关系。”
“萍水相逢,以为是段露水情缘,现在看来,啥也不是,好好的人跑没影了。”
其实孟虞兮也没有觉得,黄明志跟楚柔柔没关系,他不可能想要她性命。
上一次她掉河里,方之末没救她,但派了人去通知黄明志,他还雇人去捞了。
这都是孟虞兮后来才知道的,黄明志紧张她,她不是感觉不到。
只不过这楚柔柔的行为,加上一直跟他们在一起,所以孟虞兮才不得不怀疑。
孟虞兮眉头紧蹙,“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跟你们没关系?”
骆宁一不耐烦,“我为什么要证明,我们出发就三个人,要不是因为你……”
她刚伸出手指想指孟虞兮,被李允牧眼明手快按下了。
他尴尬道:“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骆宁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没问。
“要不是因为看见你,我们午膳过后就启程往下一城了,不会在这耽搁,更不会遇到什么楚柔柔、陈柔柔、蔡柔柔!”
骆宁一说得义愤填膺,要是他们早听她的,吃饱就走。
现在哪来的屎盆子,乱扣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