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客栈运作正常,曹珩川跟言铮白天出去,晚上回来,带回了徐文赋。
曹府的现有人口由五人变为六人。
孟虞兮围着徐文赋转了一圈,给他看懵了,她问:“你是新来的护院?”
要不是言铮千叮咛万嘱咐,府上有个奇奇怪怪的姑娘,徐文赋都想动手了。
孟虞兮又问:“都会什么才艺表演啊?”
“比如吞剑,胸口碎大石,或者徒手劈砖?”
“……”徐文赋求助地看了眼言铮,进府还需要才艺表演吗,他没有说啊。
曹珩川也没想到孟虞兮会这么问,“这是我选的护院,武功了得,你想看什么?”
孟虞兮一本正经,“我是怕他看起来还不如大壮,保护不了你。”
徐文赋第一次这么被人如此质疑。
孟虞兮背对着他,徐文赋一阵风似的,从她旁边掠过。
孟虞兮只觉得像被人点了笑穴似的,就突然开始哈哈哈,“哈……为什么突然很想笑,哈……”
曹珩川看了徐文赋一眼,他又掠过去了,孟虞兮就停下来了。
传闻中的点穴是真的存在的吗,她咬牙切齿道:“你干的?”
徐文赋点了下头,孟虞兮说:“行了,批准你留下保护公子了。”
曹珩川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幅度,她是府里的丫鬟,怎么跟个女主人似的。
言铮则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徐文赋会不会后悔,不好好在永宁客栈待着,非要来曹府保护曹珩川。
六个人用了晚膳,徐文赋跟不熟的人,基本不说话,在饭桌上也只是默默地吃,速度极快。
言铮给他安排在隔壁屋,离曹珩川更近一点。
孟虞兮回了房,洗了澡,才突然想起来,她要去书房找历史书。
刚才府里来了新人,她一直在观察徐文赋,忘了问曹珩川书房的事。
他们都回府了,这会书房应该是开了吧。
孟虞兮刚洗完澡,热气腾腾的,只穿了薄衣物,用个簪子把长发随意挽起来。
说是出水芙蓉都不为过。
孟虞兮带着旺财,溜达去了书房,一推门,还是锁着的,这她就不理解了,没事锁门干嘛。
她先跑去厨房喝药,孟虞兮想着,喝完就可以顺便去找曹珩川要免死金牌了。
此时曹珩川在房里沐浴,徐文赋在房顶上放哨,言铮在自己房里。
孟虞兮带着旺财,往曹珩川的正房跑,还没靠近他的门,就院子中间,眼前突然落下一人。
徐文赋给她吓一跳,孟虞兮捂着心脏,“大晚上的,你想吓死人啊?”
“你想干嘛?”徐文赋见她手里拿着个碗,这不是才刚吃饱没多久吗。
问题是这碗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不懂,她来找曹珩川干什么。
孟虞兮说:“我找公子啊,这不是很明显吗?”说完便抬腿要走。
徐文赋挡在她面前,“公子不方便,有事跟我说。”
“什么鬼,你一来,我连公子的面都见不上了,还得你递话?”
孟虞兮无语,“这什么道理?”
这徐文赋不是曹府的护院吗,他应该到处巡逻,而不是单独保护曹珩川。
“我是公子的贴身丫鬟,我不能见公子?”孟虞兮心想,曹珩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讲究了。
徐文赋还是那句话,“公子不方便,有事跟我说。”
孟虞兮说:“那公子什么时候方便,我什么时候再来。”
徐文赋点头,正想目送孟虞兮离开,结果她回过身,又反过来,往他旁边跑。
“你……”徐文赋揪住她的衣领,“你做什么?”
旺财看到孟虞兮被抓住,急得直叫唤,“汪汪汪汪……”
孟虞兮理直气壮,“我找公子啊,你干嘛妨碍我,一来就想立功吗,我跟你说曹府没这么麻烦的。”
“你没事给我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就行。”
徐文赋表情抽搐,很想把她有多远丢多远,这种奇怪的女人,怎么可以放在公子身边。
他解释道:“孟,孟小姐,公子在沐浴,实在不方便,你不要胡搅蛮缠。”
曹珩川居然在洗澡。
孟虞兮脑子里莫名就开始联想他外衣下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呢。
“公子在洗澡,你不早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孟虞兮装模作样地用空着的手捂眼。
徐文赋皱了皱眉,是他说得不清楚吗,曹珩川不方便,她就应该知道不打扰啊。
“你们在干什么?”
曹珩川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就听到旺财的叫声,他就知道孟虞兮来了。
但是迟迟没有人敲门,他才开门看,结果就看到她被徐文赋抓住了。
孟虞兮捂眼的手打开两条缝,“公子!他不让我找你!”
徐文赋立马松手,“公子,孟小姐来势汹汹,我说了您不方便,她想硬闯。”
在京城,在珩王府上,可没有丫鬟敢这样毫无规矩,所以徐文赋比较警惕也没错。
曹珩川没有怪他,只是说:“她找我有事,以后不用拦她。”
徐文赋郑重地点了下头,然后纵身一跃,就回了刚才房顶的位置。
孟虞兮急走几步,一回头,“哎,他人呢?消失了?”
她又望了望天,一轮明月高挂,徐文赋无影无踪。
这四处张望的样子落在曹珩川眼里,就仿佛孟虞兮看旺财的感觉,蠢萌蠢萌。
曹珩川动了动嘴,“你是找我,还是找他?”
孟虞兮把目光从树上收回来,扬了扬手里的空碗,“公子,我喝完药了。”
果然,一张都不落下,曹珩川说:“进来吧。”
孟虞兮随他进房,旺财每次都跟曹珩川保持距离,它跟到门口止步,就地蹲下。
曹珩川打开柜子,抽出最后一张免死金牌,递给孟虞兮,“身体好些了吗?”
他也就第一日在房里陪她,拧湿毛巾给她降温,之后就没进去过了。
这一天天看孟虞兮活泼乱跳的,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可是病哪有那么容易好。
孟虞兮拿到免死金牌,攥在手里,“我感冒已经好了,不用吃药了。”
她多怕曹珩川不放心,明天又让李嫂去请陈大夫过来复查,要是没好,又多开几天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