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赋从曹珩川的护卫,变成了孟虞兮的护卫,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可是曹珩川的话就是命令,徐文赋不能不听。
接下来三天,曹珩川跟言铮照常出去,孟虞兮照样睡到自然醒。
她研究完猫爬架,闲着没事,又开始指挥大壮找材料做秋千。
徐文赋一般都在院子里,但是孟虞兮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可能在这个屋顶,也可能在那个屋顶。
孟虞兮感觉徐文赋真的跟旺财一样。
不需要他的时候,人影见不着,可要是她突然喊一声,下一秒徐文赋就能闪现。
孟虞兮去茅房的时候,试过想从后门偷溜出去,结果她发现,后门居然被锁了。
什么时候锁的,谁锁的,她居然不知道。
在孟虞兮捣鼓门锁的第三秒,徐文赋就出现在她身后,“孟小姐,需要帮忙吗?”
孟虞兮吓一大跳,“你不是在屋顶吗?”
徐文赋面无表情地回答:“公子让我跟着孟小姐,你在哪,我就在哪。”
曹珩川的意思是,孟虞兮去哪,徐文赋就跟着,护她周全,并没有让徐文赋拦着她。
所以徐文赋才会问孟虞兮,需不需要帮忙,开锁这事他也会。
“不用了,我就看看。”
孟虞兮放下锁,若无其事地往回走,“你忙你的去吧,有事会叫你。”
徐文赋没有什么好忙的,但是孟虞兮这么说了,所以他又消失了。
孟虞兮眼珠子乱转,跑得可真快,这轻功得练多久,要是她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一连三天,曹珩川回来之后,孟虞兮都表现得很热情,主要是先闻闻他有没有沾花惹草。
第一天没有,第两天没有,第三天也没有不该出现的味道,孟虞兮便不想怀疑了。
她何必为了个不可能发生的事,自寻苦恼,影响自己的心情。
八月的最后一天,孟虞兮的禁足终于期满,曹珩川也说话算话,带她去客满楼吃饭。
距离上一次来客满楼,足足一个月,当时孟虞兮跟曹珩川,第一次见面。
这次曹珩川说点菜都让她做主,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孟虞兮故意问:“什么贵的点什么?”
曹珩川眼里都是宠溺,“行,你高兴就好,什么贵点什么,只要你喜欢吃。”
女孩子不一定要对方付出很多。
要的就是一个态度,男朋友舍得为她一掷千金的态度。
孟虞兮只点了红烧肘子跟西湖牛肉羹。
其他的还是让言铮点,他知道怎么让荤素搭配合理。
这顿饭吃得很饱,孟虞兮还把吃剩的红烧肘子打包带走,回去喂旺财。
他们吃完饭就打道回府。
一进门旺财就扑上来,孟虞兮按着它的头,“乖乖乖,可以了可以了。”
四人一边往里走,孟虞兮还在跟旺财讲话:“我给你打包了肘子,到饭碗那里去才能吃。”
旺财闻到味道,兴奋地不像话。
李嫂正好从厨房忙完出来,半路看到他们,扬声道:“公子,孟小姐,早上有人送了请柬到府上。”
来送请柬的是方家的下人,李嫂开门收的,方之末只说让他送到曹府,没有明确说是给谁。
曹珩川用询问的眼神看孟虞兮,她摊了摊手,“什么请柬,我也不知道。”
虽然孟虞兮是本地人,可是原主记忆里,应该也没什么旧相识会给她送请柬了。
不会是沙雕跟孟承安的结婚请柬吧,除了他们两个,孟虞兮想不到其他人。
李嫂擦了擦手,“等会,我去拿给你们。”
孟虞兮跟曹珩川先拿着红烧肘子,回去喂旺财了,她蹲在旁边看它吃,他坐在石桌旁泡茶。
孟虞兮专门给它留了大块的,骨头带肉,旺财啃得可带劲了。
李嫂很快就取了请柬过来。
曹珩川打开请柬,红色的纸张上,用好看的草书写了几句邀约的话,落款人是方墨。
方墨这个名字,曹珩川没印象,便让徐文赋去叫言铮过来。
徐文赋一跃到屋顶,他走屋顶,比走宅子里的游廊快,翻过去便是。
旺财吃完了,孟虞兮摸了摸它,才起身走向曹珩川,“是什么请柬?”
曹珩川把请柬打开,推到她前面,“方墨,你认识吗?”
方,方墨?不是方之末?
孟虞兮眯了眯眼,这‘方墨’,难道是方之末的笔名,“我觉得,我应该不认识。”
她没见过方之末的字迹,自然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写的字。
孟虞兮已经派大壮把钱给黄明志,让他想办法给方之末,她不欠谁人情了。
方之末为什么要往曹府送请柬,也没说给她的,所以孟虞兮便觉得,这不是他送的。
曹珩川没动请柬,给她递了杯茶,“菊花茶,降降火。”
刚才孟虞兮点完菜,换言铮点菜的时候,她还偷偷加了道炸鸡翅。
店小二说没有,孟虞兮还指导人家怎么做。
客满楼的服务没话说,只要钱到位了,啥菜式都能自己定制。
孟虞兮自然是吃上了她指导的炸鸡翅。
也正因为她加了炸鸡翅,红烧肘子才会剩,曹珩川怀疑孟虞兮就是故意留给旺财的。
孟虞兮出去吃饭都惦记着旺财,它能不亲她吗,当然最喜欢她了。
“什么墨宝品鉴会,时间是五天以后,我们要去吗?”
孟虞兮拿起杯子,小口抿了抿,刚冲泡出来的菊花茶,还有点烫。
请柬上的这个地点,她倒是不陌生,没去过也知道在哪里。
曹珩川表情不变,“先打听看看这人是谁再说。”
陌生人送的请柬,不打听清楚就去,万一是什么陷阱呢,有去无回。
言铮跟徐文赋走路过来,孟虞兮抬眼,“哎,你什么时候不见的?”
刚才徐文赋明明就跟着曹珩川,她喂完旺财,都没注意他不见了。
曹珩川说:“我让他去找言铮的,你不认识的人,言铮可能听过。”
孟虞兮‘哦’了一声,忙把请柬递给言铮。
毕竟言铮平时出门跟话痨似的,跟谁都聊得来,知道的八卦也多,说不定知道。
不过孟虞兮也奇怪,言铮的话痨,只在出门以后发作。
在府里,他也不是没事找人聊天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