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书房找公子。”
言铮蹲下来，撸了撸旺财毛茸茸的耳朵，“旺财，旺财以后记住我啊。”
旺财伸长了头，上去就舔了舔言铮的手，表示它知道了。
孟虞兮也在旁边蹲下来，鬼鬼祟祟地问：“言铮，问你个问题，公子老待在书房干嘛？”
她就是好奇，曹珩川回府上，不是在房里，就是在书房里，神神秘秘的，总不能是读书练字吧？
言铮说：“读书，练字，作画都有。”当然不是，但是曹珩川在干嘛，他自然不会告诉她。
孟虞兮一愣，他是偷听自己心里话了吗，“啊，公子如此勤奋，是要……赶考？”
家道中落，考科举重回京城，好像也是一个办法，孟虞兮本来还想看哪天，找个机会跟曹珩川聊聊未来规划。
虽然现在有吃有喝，但是啥也不干，迟早坐吃山空，孟虞兮身无分文，她在想古代做什么容易搞钱。
言铮哈哈笑了两声，“腹有诗书气自华，不赶考，也能读圣贤书，立君子品，做有德人。”
传闻孟府大小姐知书达理，是余安城大家闺秀的典范，各家公子求娶的对象。
可是这个孟虞兮能屈能伸，不仅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在厨艺的造诣上让人无言以对，还经常语出惊人。
要不是孟承安上门来找过，确定这个是孟虞兮，言铮很怀疑她可能被掉包过。
孟虞兮眉头微皱，“啥，他不赶考啊？”
不考试还读书，那曹珩川可真是自律。
果然京城的豪门公子哥，跟余安城的就是不一样，看看孟承安，再看看沙雕，啧，孟虞兮没眼看……
李嫂在杂物房寻了些旧衣物回来，远远就看到他们两个蹲着，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旺财都已经跑到一边自己玩了。
啧啧啧，难道这孟大小姐心仪的不是曹公子，而是言铮，不应该啊！
虽说言铮也是一表人才，但是跟曹公子比起来就差远了，身份上更是不匹配。
千金小姐就得配豪门公子，才叫门当户对，强强联手。
孟虞兮想了想，又提出疑问：“不是，读书自己读就好了，你去凑合什么？”
“两个人一起研究诗词歌赋？”不会吧，曹珩川这么好学，难道是古代的有名诗人？
孟虞兮在脑子里想，古代姓曹的诗人有谁，曹植？曹丕？曹孟德？
一个个都对不上，她莫名觉得自己很好笑。
想啥呢，这大宁朝都在孟虞兮的知识盲区，曹珩川怎么可能是她猜得到的身份。
“我给公子磨墨啊。”言铮突然觉得孟虞兮有点敏感啊，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他们两个在书房研究案件始末，整理线索索，加以分析。
这事要是被她知道，家道中落这说法，就掩饰不了他们的身份了。
“其实你跟公子什么关系，没大没小，还形影不离，你们两个不会一起洗澡吧？”孟虞兮说完，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妙啊。
本来她盲猜他们可能是兄弟，只不过多琢磨了一下，现在孟虞兮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有断袖之癖了。
言铮听完表情怪异，什么鬼，两个大男人，他为什么要跟曹珩川洗澡，不敢想，听都觉得可怕。
“公子就是公子，我就是随从，随从伺候公子有什么问题？公子沐浴不需要人伺候。”
没大没小，是因为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还曾是过命的交情。
形影不离，是因为曹珩川身份特殊，不管言铮是不是随从，职责都是保护他的安全。
孟虞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解释，“既然你跟公子关系好，那我问你，公子家在京城是干什么的，从政？从商？还是……”
“咳咳！”李嫂突然站在他们两个后面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李嫂你回来了啦。”
孟虞兮站起身，转过来便看到李嫂手里拿着几件旧衣服，“这些旧衣服够了，现在还不太冷。”
言铮也顺势起身，“孟小姐我先走了，公子还等着我呢。”
他多庆幸李嫂来得及时，不然孟虞兮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怕是不好忽悠。
李嫂心里咯噔一下，她一来，他们就不接下去聊了，莫非真的有什么私情。
怪不得每次曹公子跟孟小姐出去玩，言铮都要跟着，原来如此。
孟虞兮说：“等会，我也要去找公子，言铮你等我一下，很快。”
言铮表情疑惑，她刚才没说要去找公子，怎么这么突然，孟虞兮找曹珩川能干嘛，看他有没有在读书作画？
孟虞兮接过李嫂手里的旧衣物，“李嫂，麻烦你一会再找两个旧碗，放在房门口的角落就行。”
“一个碗里，给旺财装点干净的水，另一个碗里，给它装点剩饭剩菜，不用太多，小狗要少吃多餐。”
李嫂应声走开，一步三回头，却没看到孟虞兮跟言铮再凑一起聊什么，两人各干各的事。
孟虞兮把旧衣物放在自己房门口，铺平，边边稍微卷一下，努力弄成一个圆的样子，看起来比较像窝。
言铮在原地方逗狗，旺财还挺喜欢他的。
孟虞兮做完这一切，然后喊了一声旺财。
言铮正拿手指逗它，旺财一听她呼唤，屁颠屁颠就跑了。
“走吧，你不是赶着去帮公子磨墨吗？”孟虞兮一把捞起旺财，抬脚往书房走。
言铮随即跟上，两人不是并排走，而是孟虞兮在前，他在后，“孟小姐，我能问一下，你找公子什么事吗？”
刚才言铮说曹珩川在书房里读书作画，要是一会孟虞兮去了，非要欣赏他的墨宝，不就尴尬了。
孟虞兮在前，看不到后面言铮严肃的表情，“哦，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要画图，找公子要几张纸。”
她要给旺财做狗窝，先画个设计草图，明天等大壮找来材料，孟虞兮对着做，才不会搞错。
孟虞兮房里没有纸墨笔砚，书房里才有，她自然得去找曹珩川要。
言铮问：“孟姑娘突然来了兴致，想作画？”她不会带着狗，进了书房就不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