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刘桂芬嫁过来的时候,带来的嫁妆里倒是有几个银饰。
后来刘桂芬娘家出了些变故,孟德贵跟刘桂芬的日子过的清苦,无奈之下,变卖了不少嫁妆。
最终孟德贵为了给刘桂芬留个念想,没舍得将这素银簪子当了。
换句话说。
这素银簪子算是刘桂芬现下唯一的一个嫁妆。
用这样的东西做支持闺女的赌注。
“叮,宿主感动+10积分,累积121901积分。”
孟姝唯从袖口之中掏出来一张银票,“娘,这个你收着,这些你也收着。女儿现在有能力赚钱了,以后我们全家一定会越过越好!”
刘桂芬看了眼银票。面色一讶,随即跟孟德贵对视上。
虽说她不识多少大字,但“一万两”这三个还是认识的。
“叮,刘桂芬震惊+1000积分。”
“叮,孟德贵震惊+1000积分,累积123901积分。”
刘桂芬拉住孟姝唯的手,“我的乖乖,你快跟娘说说,是不是那张员外欺负你了?”
孟姝唯:……
话说,有些时候她当真不得不佩服这大姨的脑洞。
不是她自卑。
就这一幅胖壮油腻的身材,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照镜子。
张逢春那样的有钱人怎么会看得上?
再者说了,一个小小女子,即便是被欺负了,谁会赔偿一万两银钱?
“咳咳,娘,你说什么那。张员外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真要是欺负了女儿我,一万两哪里够?”
“叮,宿主自恋+2积分,累积123903积分。”
刘桂芬认真点头,“是是是,说的是。”
孟德贵上前,“姝唯,那这钱……”
“刚刚人都在,我不好拿出来。”孟姝唯解释,“这是我今天下的赌注赚的。”
“赌注?可就算是一赔七,没有那本钱也……”
“哦,做庄的人我认识,打的欠条。”
刘桂芬:!!!
孟德贵:!!!
“叮,刘桂芬佩服+500积分。”
“叮,孟德贵佩服+500积分,累积124903积分。”
一万两的银票,加上钱满仓给的一共是八张。
这对于孟姝唯一家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巨款。
刘桂芬激动的热泪盈眶,再三推脱,孟姝唯再三坚持,最终还是孝敬给了刘桂芬收着。
孟国志一夜没合眼。
耳边传来刘兰花翻身的声音,回想起白天种种,孟国志一阵烦躁。
次日。
孟国志徒步离开家,准备去往镇上。
有些事情虽说多年来不敢面对,但,孟国志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应该面对。
“二哥!”
孟姝唯坐着马车过来,倒是没想到会在半路上遇到二哥。
这里距离大下村有些路程,可见孟国志应该老早就出了门。
“这是去镇上吧!来我带你一起啊!”
孟国志想推脱,却架不住孟姝唯的热情坚持,随即也上了马车。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
孟国志强挤出来一抹笑,“没休息好,没事。”
孟姝唯不再多问,但却打定主意,今儿要多留意一下二哥的动向。
开始孟姝唯是想直接去锦绣布庄找张员外的,不过,见二哥孟国志去的方向是祥和堂,她担心四哥孟国良不好解释脸上身上的青紫伤痕,便在后面跟着一块去了。
果然,孟国志在看见孟国良那狼狈样子的时候,很是震惊。
“国良,你这是……是你家掌柜的……”
话没说完,赵知安从后堂出来,那鼻青脸肿的样子比孟国良还要凄惨。
“二哥,四哥跟赵掌柜的是遇到不讲理的病人了。这事儿比回去别跟家里说,我怕爹娘惦记。”
孟姝唯好言相劝。
孟国志迟疑之下点头,“好。”
随后他看向孟国良,“吃药了没?身上还有伤?”
孟国良笑看了孟姝唯一眼,有这个神仙小妹在,他这伤可不疼不痒。
“我没事,你放心就好二哥。倒是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孟国志的面色微变,随后低声,“国良,你能不能带我去后堂,帮我把把脉。”
“二哥,你……好吧,跟我来。”
后堂。
孟姝唯狐疑的看着两个哥哥。
孟国良将右手搭在孟国志的手腕处。
凝神闭眼,感受脉象。
“你这身体正常,没……”
话没说完,赵知安过来取东西。
视线在孟国良诊脉的动作上略过,面色微沉,“国良,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诊脉时候应该注意什么?”
“啊?哦,诊脉时候要注意凝神静气,不可虚浮,要用心去感受……”
赵知安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过,女子以血为本,男子以气为本。左手脉主要对应的是心、肝、左肾,心主血,肝藏血,肾纳血,所以,给女子诊脉,要诊左手脉。右手脉主要对应肺、脾、右肾,肺主气,脾生气,肾纳气,由此男子要诊断右手脉。这是你哥哥,你竟然给他诊左手脉。”
孟国良自知学艺不精,连连尴尬赔笑。
随后,他帮着孟国志诊断右手脉。
“咦?不对呀,这脉象……”
赵知安蹙眉加深,示范似的拽起孟国志的右手,另外一只手搭在了孟国志的右手脉上。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诊脉的时候……咦?”
赵知安不再言语,认真把脉。
孟国志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孟国良似乎还震惊于刚刚把的脉象之中,一时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二哥。
孟姝唯一头雾水——难道二哥得了绝症?
可惜啊,她不会看病。
待会儿等等,看赵知安如何说吧。
终于,赵知安放开了孟国志的手。
试探性的问,“我能不能检查检查你的身子?”
孟国良:?
孟姝唯:?
孟国志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来之前已经想好了,一定要用于面对。
现下,他又开始纠结起来。
孟姝唯上前,“二哥,有什么就说什么。在这里,你是病人,赵掌柜的是郎中,你不说明白些,赵郎中就算是有药也不好给你开方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