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声音变小后,李母问:“汪霞,今年多大了?”
“已经十九岁了!”
“虚岁还是实岁呀?”
“这个,”汪霞对问得这样仔细的李母有些反感了,不过她不敢表现出来,还是耐心地回答道,“我是正月的生日,我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了!”
“我明白了,你是虚岁十九,实际只有十八岁。可是我儿子都快三十了,如果再等上你两年结婚的话,他不是就三十多了吗?”
李青莲看汪霞有些不高兴了,对母亲说道:“妈,不用着急,还有一年多,一年多很快就过去了,再说了,我们正年轻,正是创业的最佳时期,我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打拼一下!”
李青莲的姐姐也开始为李青莲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是呀,我也赞成,到时候弟弟什么房子、车子、票子和孩子都有了,一定让妈笑得合不拢嘴!”
李母还真被逗笑了那么一点点。
李母又接着问:“好吧,年龄稍微小一点没有关系,我就担心你没有正式文凭,就算找到工作,也只是临时工。”
汪霞很是自信地回答:“伯母,这点你放心,就算是临时工业没有关系,我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生,但是我学习成绩很优秀,我是能够考上重点大学而没有去的,我比较聪明,而且我有理想、有能力,就算这个地方不要我,在另外一个地方也一定会干的很好的!你放心,我会比那些科班出生的大学生还会混得有出息的!”
李母看看汪霞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像是在吹牛,于是微微点头,说:“听你谈话,我感到你不但漂亮,而且好像是有点能力,很是自信,这很好。我想再问你第三个问题:你们谈恋爱,你爸爸和妈妈同意了吗?”
“我妈妈已经同意了,我爸爸在很远的很远的地方,我还没有告诉我爸爸。”
此时的汪霞,不想提起伤心往事,所以顺口撒了个慌。
“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不告诉你爸爸呢?很远的地方也没有关系,现在不是有电话吗?你打个电话给你爸爸不就得了?”
“没关系的,家里是我妈妈做主,只要我妈妈同意了就好,我会给我爸爸说的,不过要等到何时的时间再说,免得他在外地上班分心。”
“在外地上班,有多远的外地哟?”
“在国外。”
“国外哪个国家呀?是去干什么呀?老板是哪个?”
李青莲听着都着急,不过也不便揭穿汪霞没有恶意的谎言,现在说汪霞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又有说明意义呢?
汪霞打了个呵欠。
这说明,汪霞很是厌烦了,不过却是没有办法。
李青莲替汪霞回答了:“妈,你不是说只问三四个问题吗?你看你问了多少个问题了?如果你一直这样问下去的话,还不要问道天亮呀!妈,我和汪霞明天都得早起上班呢!”
汪霞也不想再回答了,悄悄对李青莲说:“青莲,我实在是有点困了,想睡觉了!”
谁料李青莲的母亲的耳朵却很好,她听到了汪霞的悄悄话。
李青莲母亲对汪霞对自己的不敬有些不满,不过她也不好发作,她只是对女儿说道(不过声音比较大,故意让李青莲和汪霞都听到):“困了就准备睡觉吧,反正明天都得上班。家里只有四个寝室四架床,孙子已经睡着了,不能动,我老太太单独睡一个床,然后今晚要把你们两口子拆开,你和汪霞睡,让弟弟和姐夫一起睡!洗脚水烧好没有呀!”
“已经烧好了,妈,叫他们都来洗脚吧!”李青莲姐夫进门来说,“这样吧,洗脚盆一次这能洗两个人,就让弟弟和汪霞先洗吧!走,跟我到院坝里去洗脚,我带你们去。”
李青莲:“姐夫,谢谢了,不用客气,我知道在哪里洗脚,不用你带我们去!”
李青莲和汪霞走到院子里。
这次,汪霞用李青莲母亲再也听不见的声音问:“奇怪了,为什么今天晚上偏偏要把我们两个分离开?也把你姐姐和姐夫分离开?”
“霞,希望你理解,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如果是客人的话,就是夫妻也不能够在别人家同床,更何况,我们只是情侣。”
“哦,原来是这样!要不我们回学校去吧?我想你抱着我睡觉。”
“小傻瓜!好不容易我妈才松口了,难道你想惹我妈发火吗?都多晚了,还要回学校哟?”
汪霞看看手机,说:“已经是深夜快一点多钟了,好吧,今晚就在你姐姐家住了!不过也挺有意思的,虽然我们不能够睡一个床上,不过却可以听青蛙给我们唱歌!”
李青莲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你还有心思听青蛙唱歌呀?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明天会有让人头疼的事情发生吗?”
“有什么让人头疼的事情呀?”
“难道你忘记了我妈说的话了吗?你和刘军以前的介绍人来问过我妈要钱了。既然昨天问我妈要钱了,那么很有可能明天要到学校来问我要钱。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那8万块钱还没有还?”
“原来我是想等你正式找到高薪的职业后再还那8万块也不迟,没有想到一拖就拖了这样久,现在看来,这件事非办不可了,明天我就去转款,把那八万块还了,这下你就不用担心了吧?”
李青莲这才如释重负,说:“恩,原来是这样呀!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那个不讲理的人到学校去闹事。”
“别想太多了,快点洗完脚睡觉吧,明天还早起呢!不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吗?我洗完了,快点为本大人把脚擦干净。”
李青莲乖乖地拿着擦脚帕子为汪霞擦脚。
恰在此时,李母出来了。李母见到了儿子为汪霞擦脚的一幕,一声怪咳,李青莲赶紧停止了。
汪霞说:“停下来干嘛?才擦完一只,还有一只脚呢?”
李母毫不留情面地说:“自己动手吧,又不是旧社会的小姐太太,我都没有享受过儿子为我洗脚,你却先享受到了!”
李青莲:“妈,你看你,都说些什么呀?洗下脚还不简单吗,一会我给你洗就是了!”
汪霞也不示弱,用李母听得见的声音对李青莲说:“快点给我擦干,擦干了我们回家去!我不想在这里睡了!”
李青莲闻到了母亲和汪霞之间的火药味,忙上前给母亲捶背,讨好说:“妈,来来!我先给你老捶背,然后我也给你老洗脚,不要那么封建嘛,这是有绅士风度的表现,你和汪霞都是最值得我爱和尊敬的女人,你们千万不要斗气哟!”
李母见儿子如此,口气变了些:“汪霞,不好意思,我刚才说话没有说好,其实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想要你自力更生,没有嫌弃你要你走的意思,我是个文盲大老粗,不会说话,要请谅解哟!”
汪霞见李母都向自己道歉了,于是拿着擦脚帕自己把另外一只脚擦干净了,说:“恩,没什么的,伯母,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等李母离开后,汪霞悄悄对李青莲说:“青莲,我觉得我以后和你母亲很难相处,我们性格不合,怎么办呢?”
“不用着急,慢慢就习惯了,其实我妈这人很好的,就是脾气有点暴。我们都是晚辈,以后多让着妈一点,自然就好相处了!”
“好吧,以后我尽量注意一点。”
这时候李青莲的姐姐出来了:“脚洗完了没?洗完了我就领汪霞妹妹睡觉去了!”
汪霞挽住李青莲姐姐的手,给了已经几步远的李青莲一个飞吻,然后进了李青莲姐姐的寝室。而李青莲呢,则和李青莲的姐夫一起睡在一个比较小的房间里。
这个小房间李也是一铺小床,对身高近一米八的大个李青莲来说,实在太小了,李青莲甚至是连脚都没有盖住,不过没有办法,也只好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