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宇煊见她这个样子,突然想起医生说她要静养,可是又觉得自己让她好好休息很奇怪,毕竟杭宇煊觉得自己应该恨她才对,内心一时矛盾极了。
但是不过一会儿,杭宇煊就为自己找到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
杭家老爷子如果知道舒宁这个样子,肯定会怪罪下来。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许去,等身体好了我们再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免得爷爷觉得我虐待你然后找我麻烦。”杭宇煊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准备带着柳思思离开。
柳思思看杭宇煊并没有对舒宁做出什么举动,觉得有些失望,于是想要煽风点火,她站在原地看着舒宁吃惊的说道。
“你好歹也是宇煊哥哥名义上的夫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知道廉耻的去,诱,惑,宇煊哥哥的弟弟。”
舒宁本来就十分讨厌柳思思,她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柳思思说道。
“你说我不知廉耻,那你天天缠着我名义上的丈夫,还拍那样的亲密照片,那你算什么?”
柳思思明显没有想到舒宁会怼她,立刻委屈的看向杭宇煊,然后拽着他的袖子,眼里充满了水汽。
“宇煊哥哥,如果我姐姐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这么说我,而且我明明只是想和宇煊哥哥多呆一会而已,她居然这么说我。”
杭宇煊本来听到舒宁的话并不想说什么,打算直接拉着柳思思直接走,可是柳思思提起来柳依依,杭宇煊突然有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还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凶手。
“你这种人也配和思思比?我照顾我已故爱人的家人天经地义,那你和杭宇赫那样也是天经地义吗?”
杭宇煊突然就换上一幅极其刻薄的嘴脸讽刺着舒宁,舒宁一瞬间就被杭宇煊说的,已故的爱人,给刺到了,头瞬间有些耷拉了。
柳思思一看杭宇煊为自己出头,而舒宁一幅难过受伤的样子就恨不得笑出声来,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逼自己眼眶里面充满了泪水。
“宇煊哥哥,我们走吧,就算她说我了,她说的也对,我不该天天缠着你,可是我没有其他的家人了。”
话音刚落,眼泪就掉了下来,头也低着,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
“思思,别听舒宁瞎说,我们走。”杭宇煊的确觉得柳思思一天到晚缠着自己很烦人,所以就没有说你一天到晚缠着我也没关系,只是随便安慰了几句,就拉着柳思思离开了病房。
舒宁看着那两个人走后,病房重新安静了下来,才觉得好受的多了,她想着杭宇煊给她看的那些照片,突然想起自己那天被杭宇煊强要的那晚,第二日杭宇煊没有让人给她送避孕药,舒宁连忙按响了铃。
然后一个护士走了进来,问舒宁有什么需要,舒宁要护士给她拿了最有效的避孕药,然后服下。
舒宁握着装有热水的玻璃杯,强忍着服用避孕药后的那种恶心感,心里想到。
如果是之前杭宇煊没有给她送避孕药,她一定会满心欢喜,可是现在一想到自己会怀上他的孩子就觉得恶心。
舒宁扪心自问还爱杭宇煊吗?
爱,可是虽然她还是很爱杭宇煊,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去爱了,也不愿意去爱了,舒宁也不奢求太多,只求杭宇煊不要这么折磨她就好了。
突然舒宁弯下了腰,拿着杯子的那只手将水突然洒在了床上。而另一只手捂着心脏,忽然一阵心脏绞痛。
杭宇煊回到公司,好不容易摆脱了柳思思,看着秘书给他发的报告,又接通了秘书的电话。
舒宁三点十七分离开了杭家大宅,然后进入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过了大概不到十分钟又出来走路一个什么地方,不过是一个视角盲区。
紧接着就开出了亮黑色的轿车,然后这个轿车同样也在宾馆的门口出现了,是被较远的一个五金店监控拍照的。
跟着舒宁出来的还有一个男人,看身形和杭宇煊相似,可是并没有拍到脸,但是如果说,这个人是杭宇赫的话,又不成立,因为与此同时杭宇赫在公司才交接完了项目。
根据公司里的监控杭宇赫的确是因为看了一下手机然后就离开了,从时间上来看两个人在宾馆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秘书发了报告中不仅有这些文字,还有准确的时间更是将那一个跟着舒宁出来的男人一头拍了下来。
秘书继续告诉杭宇煊,那个五金店的摄像头似乎还拍到了一个和柳思思身形极其像的人,不过由于摄像头的画质并不高,所以不能确认。
杭宇煊听的秘书的最后一句话郭晶轴起来没头心里想道,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他并不想怀疑柳思思,因为在他的心中柳思思一直都是一个喜欢哭,但心肠不坏,而且柔弱的女子。
所以杭宇煊根本不相信在武器店出现的那个女人会是柳思思,他也没有查柳思思的行踪。
他思索片刻,还是觉得问舒宁应该会知道的多一些。
柳思思回到家中有些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成功的让杭宇煊怀疑杭宇赫和舒宁有不干净的关系。
她走到浴室洗个澡,换上一件新的衣服,然后模仿柳依依以前画过的妆容,对着镜子回想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又开始盘算着些什么。
舒宁觉得心脏好了点后,就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将枕头堆起来,立着躺下,看着窗外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医生推开了门。
“舒小姐,你好,我是你的新主治医生,我叫许墨,是从京城调过来的脑科医生。”
一个穿着白大褂,长相柔和的男人站在了舒宁的面前,金丝眼镜框因为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散发着光芒,五官虽然深邃但是却让人莫名觉得柔和,薄唇微抿,神情说不上冷淡也说不上亲切。
舒宁对谁是自己的主治医生根本就不是很在意,所以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舒小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许墨翻着报告问着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