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痴痴地站在他们的身后,眼眶莫名地有眼泪在不停地打转着,鼻头一阵酸楚。
原来她才是最不配得到杭宇煊关怀的女人,那份温柔她从来都不曾感受过,她所得到的不过是冷眼相对。
本想着逃离,却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艺术品瞬间碎成了一块一块。
而艺术品破碎的声音很快打断了餐厅两人的甜蜜,他们突然直立着身子,顿时让舒宁不知所措了。
她马上蹲下,身子,本能地想要去将那些碎片捡起,可是锋利的棱角很快将她细嫩的手指勒出了一道伤痕,鲜血直接从皮肤里面溢了出来。
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她手上的伤痕,又马上含在嘴巴里面,吮,吸着充满腥味的血液。
可是这一切等来确实杭宇煊的嘲讽,“你说你还能够干点什么,走个路都能够将花瓶打碎。”
一旁的柳思思,则连忙挽住了杭宇煊的胳膊,解释着,“宇煊哥哥,别说舒宁姐了,你看她的手都受伤了。”
舒宁害怕自己的伤口被他发现,连忙将手上残留的血液擦在了衣服上面,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瞬间将所有委屈收起来了,一股冷气从她的眼眶中散发出来,冷到刺骨。
“受伤?”杭宇煊冷哼一句,“我最看不惯就是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先走了。”舒宁很快便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转身她裙摆身后的血手印却猛然印在了杭宇煊的脑海中,他下意识地攒紧了拳头,这个女人就算是受伤都不愿意告诉自己吗?
“舒宁姐,要不跟我们一起吃早餐吧。”柳思思故意指了指一旁餐桌。
可是舒宁只是微微抬头瞟了一眼,冷冷一下笑。那餐桌上面分明也只有两双碗筷,这顿早餐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来昨天晚上主动将主卧让给了柳思思,确实让她开始得意了。
所以从今天早上的一言一行上面都开始在嚣张,俨然她就是这个家中女主人一样。
“还是算了,现在插入不太合适。”
柳思思眼神撇了一眼旁边杭宇煊,直接冲到了舒宁的面前,牵住了她的手指,故意按在了她的伤口上面。
“舒宁姐,你该不会在生我的气吧。”
可是舒宁因为本能地疼痛而失手甩开了柳思思,可那个力度根本不足以将她摔倒在地。
显然,她再次陷入到了柳思思的精心策划的局之中。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柳思思已经摔倒在了地上,手却按在了艺术品的碎片上面,瞬间鲜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杭宇煊再次失控了,他连忙将其搀扶起来,并且威胁着她,“舒宁,你别太过分。”
“我?”舒宁想要解释什么,可是现如今根本就轮不到她辩解。
杭宇煊抽泣并且抱怨着,“舒宁姐,我知道我自己打扰到了你的生活。可是你也知道自从姐姐离开之后,我也……”
说着说着整个人早已经泪流满面了,舒宁也只是看着这个场面一声不吭。
可杭宇煊却心疼了,毕竟身旁这个受伤的女人是刘依依的亲生妹妹,他现在最主要的任务便是好好保护这个女孩。
“别跟这个女人多说什么,在这个家里面还轮不到她来安排。”
“杭宇煊,你难道就对我这么失望吗?”其实说出那句话后,舒宁心里面越发地沉重了。她难道真的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失望了吗?
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都是她的初恋,是她到现在为止唯一爱上的男人,是她想要拼了全力都想要嫁给他的男人。
她难道真的有勇气就这样放弃吗?舒宁在心里面不停地质问着自己,她握紧了拳头,手指上面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溢出。
而她纤长的指甲也这种愤怒之下,深深地插进了血肉之中,只可惜她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因为此刻的她只剩下心痛了。
她略带红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可是这一次杭宇煊却选择了果断地逃避,他牵着柳思思的手来到了客厅,亲自为她包扎着受伤的手。
而舒宁呢?她只能够一个拎着药箱来到了地下室,她正在为自己的画展所筹备着。
可是一想到刚才所发生的的场景,她恨不得马上搬出这个房子。
她边为自己包扎着,一边看着眼前自己半成品作品。
画中的女孩正站在一望无际的海边上,畅想着未来,天上的海鸥在自由自在地飞翔着。她的眼神中充满着对这种自由的向往。
就在当她打算拿起画笔继续绘画的时候,柳思思竟然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下来,她一边扭着自己的曼妙曲线,一边观摩着画室里面摆放的画。
“这画还真不错,可惜了。”
舒宁并不愿意这样的人来参观自己的画室,甚至连杭宇煊都是被拒绝的。
因为只有在画室里面,她才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才能够享受着世间短暂地安宁。
“如果没什么事情,请出去。”
舒宁尽量与柳思思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刚才的事情再次发生。
她斜着眼睛正看见,杭宇煊在远处正透过画室里面的玻璃在观察着她们两人。
“怎么,舒宁姐你害怕什么?”柳思思还故意挥了挥手与远在花园里面打电话的杭宇煊打了一个招呼。
“你打扰到我创作了,请出去。”舒宁干脆再次发出了驱逐令。
然后柳思思依旧不以为然,她将牛奶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面,开始观摩着这些作品,嘴里面竟然偶尔发出一丝丝的嘲讽。
“看来你的作品也不怎么样?听宇煊哥哥说你要开画展了,就这作品,能拿的出手吗?”
看来杭宇煊的偏袒让柳思思更加地嚣张,对她也是越来越不尊重。
“我的作品如何轮不到你一个不专业的人来评判,看来你来这儿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请你出去。”
舒宁的语气比前几次的驱赶来得更加地严苛,今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自然没那么愚蠢会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