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而至晚风轻拂树叶儿“簌簌”作响,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更显得夜色朦胧,山影憧憧。
狩猎场的马厩坐落在西北角,离宿营的营帐有两百多米的距离,较为僻静,免得扰了主子们夜晚休息。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从营帐里闪了出来,她借着皎洁的月色,朝着西北角的马厩摸去。
绝对不能留着那个祸害,刚刚那祸害还不依不饶地过来要她承诺的银两,她身上哪里带着那么多的银子,只好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给了那小厮。
那人不除,她心里总觉得不落地,留着他简直就是个无底洞,若是早知道他如此贪得无厌,说什么她也不会选择与他合作的,这简直是将自己往死里逼。
许美夕越想越恨,咬牙切齿地奔向马厩。
此时的马厩里只留下一个小厮值班,其余的人都到后面的营帐休息了。
许美夕一瞧,还真是天助她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呦!二小姐,您身娇肉贵的,怎么找到这来了?”张大柱一脸笑地上下打量着许美夕,混不正经地打趣儿道。
“大柱,我念及你是我母亲的远房亲戚,这银子在给你加二百两,不过那玉镯子,你得先还我,我的东西在你的手上,若是被别人瞧见了,岂不是百口莫辩,不打自招了!”许美夕压抑住内心的厌恶之情,和颜悦色地道。
那张大柱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二小姐,我们交情归交情,钱财归钱财,什么时候你将银票交给我,我自然会将玉镯还给你!”
许美夕眯了眯厉眸,眼中杀意顿显,这个贪得无厌的张大柱,看来是除之而后快!
“大柱哥,我们俩好歹也亲戚一场,你还信不过我?”许美夕温声细语地道。
许美夕咬了咬牙,突然从靴子中拔出匕首,猛地刺向张大柱。
“你竟然要杀老子!好歹毒的女人!”张大柱猛地扇了许美夕一巴掌,愤愤地骂道。
“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打我!我宰了你!”许美夕手里虽然握着刀,却因为男女力量相差悬殊,竟然被人家将匕首夺了去。
“啪!啪!”张大柱左右开弓,将许美夕扇得眼冒金星。
“你,你将不放开我,我就喊非礼了!”许美夕急中生智,威胁张大柱道。
“呵呵!你喊啊,你若是敢喊,我就将你做的那些事,都抖出去,看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做你的二小姐不?”张大柱咧着大嘴,鄙夷一笑,反咬一口道。
“你,你敢!那些可不是我做的,是你做的,我可没让你做!”许美夕心下一沉,冷着脸道。
“是吗?二小姐的记性还真不好,你的玉镯还在我的手上,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张大柱冷然一笑,看来他留一手就对了,与许美夕这样的人打交道,必须留一手。
“啪!啪!这剧情太精彩了!许家娇贵的二小姐,竟然如此不堪,哎,真令我们大跌眼镜啊!”为首的洛湛拍手叫好,阴声怪气地讥讽道。
一起前来的除了夜寒轩与许安然,还有四皇子叶浩辰,五皇子夜凌风,同时还有几个好信儿的贵女,此时人们不由地面面相觑,原来许家的二小姐竟是这般心思歹毒,又不要颜面的女人。
“你们,你们听我解释!”许美夕呆愣片刻,泪眼朦胧地道。
“不用解释了,你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我们都听的一清二楚,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越抹越黑!”睿王叶浩辰俊脸漆黑一片,怒不可遏地道。
“王爷,我,我刚刚不过是骗他的,我,我的玉镯丢了,正好他捡到了,他不打算归还我……”许美夕越说越离谱,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你怎么不继续往下编,嗯?你就这么不值钱!”睿王目眦欲裂,几近咆哮地道。
许美夕吓得浑身发颤,完了!完了!这回是彻底玩完了,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这么多双耳朵听着呢,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都怪她一时冲动,竟自投罗网了!
“许美夕!没想到,你,你竟然这般恶毒,连我们你都算计了进去!你简直不得好死!”许倩茹气呼呼地冲了过来,指着许美夕的鼻子骂道。
“你还有脸骂我,你做的坏事比我少吗?五十步笑百步!哼!你比我能好到哪儿去?”许美夕冷漠一笑,破罐子破摔地道。
“你好大的狗胆,竟然命张大柱给周围的草坪撒上癫疯散,你差点害死三匹野马,害得许家五小姐摔成了重伤,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