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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警员听到这话对视一眼，把目光落到了赵队手中的标签上。
这标签虽然特殊，但那么多年这些黑恶势力所使用过的图标也不在少数，赵队为何对这这么特别。
傻子的笑容彻底没有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脸上哪还有平时的装疯卖傻，绝对是再正常不过的人。
小警员原本以为事情就是这样了，却没想到赵队一两句话就能掐住对方的中心。
吴壮的反应明显不对，比起之前的装疯卖傻，更像是被说中了什么。
即便刚出来不久的警员也不会相信，难道今天来伏击他们的，并不是单纯的犯罪组织？
“二十年前我在追查一个连环杀人案的时候，曾经有幸接触过这群人。”
赵队盯着面前的傻子，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可能你不知道，我一旦追查一个案子就会一查到底，很多年后也还会记得。”
而那个血案也是这么多年埋藏在他心里的痛。
“请你告诉我，你和这个组织里的人，是什么关系？”
那些人所做的事情，和吴壮团队所做的事情倒是异曲同工。
一个是人体实验，另一方是人口买卖，在这多年之后怎么能让人不多想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壮是不会承认的，即便今天死在这里，他也不能把一些事情说出来。
只要他坚守住，就一定会有人来救他。
如果把不该说的事说出来了，那么不用警方动手，那些人也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你在害怕，害怕你把它说出来，那些人对你动手？”
“可他们为了救你已经暴露了，我会把两件案件定案，重新追查当年那起连环杀人案和拐卖人口，你和你身后的那群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听到这话后，吴壮脸色比受伤进医院可白了不止一个颜色，
说心里不慌张是骗人的，但他还是觉得对方只是在诈自己。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
老刑警盯了他许久，终于，这位身经百战的老队长摇了摇头。
他有些叹息：“算了，年轻人，我与你也无话可说。”
“交代罪行的确可以宽大处理，但你这样的罪行即便宽大处理，结果其实都差不多。”
指望这种人良心发现是不太可能的，吴壮所做的事情也不是宽大处理能够解决的。
赵队沉稳的嗓音冷酷的揭穿了一个事实：“你现在不管配合警方还是不配合警方，下场也只有几种。”
“第一种，乖乖的坐牢，等待着该有的审判。”
“第二种，以精神病的名义脱罪，但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是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你的下半辈子会在特殊的管制区域，以一个精神病人的身份一直到老。”
“想一想，你更喜欢哪种。”
赵队不需要他的回答，也没想要他的回答，转身就走。
“你等等。”
身后传来吴壮颤抖的声音：“你们确定你们已经做好了医院里的布控，不会有人过来找我？”
身后警员奇怪，难道他的同伙过来找他，他还不开心了？
真正理解吴壮意思的大概只有赵队了。
赵队摇了摇头：“我不保证，那些人的手段无孔不入，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任何代价的手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今天他们为了把你劫走，…不惜跟警方动手，明天他们难保不会为了灭口而发出更猛烈的袭击。”
“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呢？”
多年前的那件案子本以为很多人都已经隐匿，却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还会重新遇见。
让他想到曾经那些惨烈哭泣的人，想到了绝望的呼喊，想到了那个惨死在血泊当中的年轻警员，以及还在监狱里的老朋友……
赵队身上的气势猛然加重。
“年轻人，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所有人都有浪子回头的机会。”
罪孽深重者，毫无退路可言。
一次袭击并未成功之后，那些人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进行第二步动作呢？
是再次费尽心力的在警方的包围圈下把人救走，还是死人永远比活人更安全，潜进来杀掉一人足矣。
这个问题两人都心知肚明，而有人却不愿承认。
吴壮那张扭曲歪斜的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装疯卖傻，满满都是害怕。
如果只有他自己，他恐怕早就交代了，但现在他不是自己一个人。
‘如果他这边交代了一切，那边奶奶该怎么办？那些人心狠手辣，达不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看出了他的犹豫，赵队转身离开：“等你想好再叫我吧。”
跟在赵队身后的小警员有些奇怪：“赵队，他会交代吗？”
看赵队的样子倒是胸有成竹，不过小警员也和傻子是接触过一阵的：“这个人嘴巴特别紧，很难撬动的。”
赵队摇头：“他说不说都不重要了。”
知道对方是老朋友，那么有的事情也就会清楚一些，面对老朋友，当然还是互相交锋来的痛快。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无人发现这位老刑警一向沉稳的手臂，在此时颤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