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白小小适时提醒,嗓音柔软委屈。
眼眸里急的生怕薄君寒一气之下真给许栀安排回去了。
薄君寒看到白小小惶恐脸庞,顿时心软。
傅尘白下了车,为她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又非常绅士的让她坐上副驾驶。
他坐上主驾驶驱车前行,“我可以叫你栀栀吗?”
许栀浑然一怔。
栀栀这两个字已经太久没听见了。
自从许家真千金回来,她被赶出去,就再没听过谁喊过。
大多都是喊她许秘书,连本名都少得可怜,好似许秘书已经成了她的名字……
忽而,她又听见傅尘白说,“既然你没反驳,我就当你默许了哦。”
“栀栀,你身体还没好,跟薄君寒请个假吧,如果他不愿意我可以帮你。”
许栀没反抗他这么叫,毕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听他这么说,她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要,我不想连累你。”
“等合约结束,我就会正式离开薄氏集团,快了,还剩两个月。”
之前她就想离开,薄君寒用项目威胁,现在项目也不在她手里了。
她一个后勤部的人,不会影响任何一个项目的走向。
合约到期,她立马就离开薄氏集团!
但……其实许栀也不能确定,毕竟这次薄君寒逼她回来用的理由就是项目的进展。
到底还是有不少项目进展和她有关系,白小小又实在蠢的不行。
许栀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不情不愿的添上一句,“也许能离开。”
傅尘白担忧的皱眉,“或许我可以帮你。”
许栀摇摇头,“将我放到薄君寒住的地方吧。”毕竟她手上还有薄君寒的行李。
“那……我能帮到你什么?”傅尘白问。
闻言,许栀想了想,深吸一口,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关于我的亲生父母?”
上次苏婧计划失败,想从她嘴巴里掏难了。
或许能让傅尘白帮一下忙,“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人27年前丢失过一个女婴……”许栀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这件事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她不能确定一定是帝都里丢的,也有可能是其他城市,全球寻找实在是为难人了,想来想去许栀又加一句,“找不到也没关系……我知道这件事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难……”
傅尘白眸色一闪,微微蹙眉,“27年前,丢失一个女婴?”
见状,许栀眼眸一亮,“你有线索?”
傅尘白迟疑一秒,微微摇头,笑笑,“放心栀栀,我一定会为栀栀关注这方面,帮助栀栀找到家人。”
他老家是南城的,南城豪门圈里好像是有一个家庭丢失过女婴。
不过傅尘白也不能确定,毕竟他也不过才30多岁,或许回家问问父母知道一些,要是能拿到的话,他可以利用这点把许栀给骗过来。
傅尘白望着许栀离开的背影,眸色缓缓阴沉,好似黑夜中幽灵,将危险深深藏匿于黑暗。
薄君寒眯着眼睛,直直盯着许栀上了傅尘白的车!
整个车厢的温度瞬间下降到了零度一下,那双眸子覆满寒冰。
白小小悄悄握拳,心里不甘。
为什么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抵不过许栀!
薄君寒敛眸,磕上眼对司机说,“送白秘书回家!”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情绪起伏的这么厉害。
对他来说,两个女人没有任何不同,可他的身心下意识反抗和白小小接触,相处这么久,他们除了那一次意外,再没有接触,脑子里只有许栀在他身下的画面!
薄君寒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或许啊,你爱上了?”霍巷吊儿郎当的依靠在沙发上。
薄君寒寒眸冷冽的射过去。
霍巷完全不怕,“喂,我在给你分析你就这么对我?”
“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不碰白小小,反而对许栀喜欢其他人这件事这么接受不了,不都是你的替身吗?”霍巷身为他的朋友,了解他的过去。
薄君寒收了眸子,眼眸深沉。
霍巷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杯子朝着坐在身旁的厉北琛,“老厉,我说的对吗?”
厉北琛眼眸含着笑意,捏着酒杯和他对碰了一下,“我可不敢说什么。”
两个人一饮而尽,霍巷啧了一声,“你这人总是这样不得罪任何人。”
“这不是喜欢这是什么啊?雷子,你说。”
被唤雷子的是雷家少爷雷铭,他微微颔首,“应该是爱上了,君寒,你真没感觉吗?”
话题再次被引到了薄君寒身上。
他慵懒靠在作为上,望着台子上交叠的男男女女身影,蹙眉。
“不可能。”
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有很深的感情纠葛。
闻言,霍巷耸肩。
躲在一旁装扮非常严实的白小小,皱紧了眉头,竖起耳朵却怎么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干脆坐在一侧观察。
在司机把她放下来之前,她就听见薄君寒叫几个好友来到这个酒吧喝酒。
白小小立马跟了上来,悄悄买通了调酒师,剩下的只要等薄君寒喝醉就好了……
另一头,许栀把行李扔在薄君寒家里就出来了。
一进去回忆就像猛兽将她吞噬其中,一点喘息余地都没有。
正巧好朋友洛南方打来了电话,“来聚聚啊?”
“地址。”许栀不想在薄君寒家里久呆,可走出去也不知道能去什么地方,正好洛南方打了电话。
到了地点,许栀下了车,直奔酒吧洛南方开的卡座里。
“呀,秦明星有空啦?”许栀心情大好,挤着秦舒墨坐下。
秦舒墨是大明星,日常聚会根本不可能约到她,此刻她戴着帽子,戴着墨镜娇嗔的白了许栀一眼。
洛南方一把把许栀拉扯了过去,“别说舒墨了,你呢?最近怎么回事啊,怎么薄君寒身旁多了个白小小。”
“我可是听说了,你被赶去了后勤部,你的位置被一个小白花代替了。”
许栀真的不想提及这两个人,仰头灌了一瓶啤酒。
“我合同要到期了,地位被顶替不很正常吗?”
这架势让秦舒墨斗忍不住摘下了墨镜,皱眉,夺过许栀手里刚开的啤酒,“怎么回事,说说。”
许栀深吸,“没事,马上就结束了。”
她唇角溢出苦笑,马上就要把啤酒往嘴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