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寒办公室。
傅尘白将请柬推到薄君寒面前,嘴角带着温柔面具。
“希望薄总能够赏脸,前来我的马场游玩。”
薄君寒并没有接受这份邀请。
他的视线在请柬上轻轻掠过,语气平淡:“我想,傅总应该清楚我们两家的关系,傅总怎么会如此自信,我愿意去你的马场游玩?”
傅尘白笑得越发温柔:“如果我说,我想和你谈一谈与南城那边的合作项目呢?不知道薄总是否感兴趣。”
薄君寒沉下眉眼,狐疑看着傅尘白。
傅尘白无奈摇头:“薄总可真是谨慎啊。”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难道这个项目,还不值得薄总空出一些私人时间,去我的马场逛一逛?”
这个理由足够有说服力。
如果能够和傅氏一起谈下那个项目,无论是对薄氏集团,还是对傅氏,都将会有极大的收益,更能稳固两家集团公司在帝都的超然位置。
薄君寒作为一个商人,没有理由拒绝这次邀请。
纵然这个男人曾和他的秘书亲密接触过。
就在他答应时,傅尘白得寸进尺,提及许栀。
“既然薄总愿意前来,不知道可否带上许秘书?我非常欣赏许秘书的工作能力。”
薄君寒眸色一沉:“她有其他的工作需要处理,这次不方便带她出行。”
傅尘白却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挑衅的话:“难道薄总怕我和许秘书发展出什么超然的关系,才不敢带她去我的马场?我对许秘书来说,竟然这么有魅力吗?”
薄君寒明知这是激将法,他却仍旧冷冷一笑:“傅总未免太过自信,我从不担心我的员工会背叛我,以及我的公司。”
傅尘白挑眉一笑:“那就这样说定了,薄总一定要带着许秘书一起来。”
许栀接到通知时,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最近这段时间,薄君寒不管去哪里,带的都是白小小。
这次竟然会带她去马场。
比起去马场,许栀更愿意在公司处理文件。
她不想和薄君寒再有过多的交集,并不是说说而已。
薄君寒并不是与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最终,她还是不得不带着骑马装,同薄君寒一同去马场。
只是这一次,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白小小和薄君寒则坐在后座。
听着白小小在薄君寒怀里撒娇,许栀侧头看向窗外。
她挺直瘦削的肩膀,支撑着勉力维持的坚强。
到了马场,许栀便一直躲着薄君寒。
当然,在许栀看来,薄君寒也不需要她。
有白小小在,薄君寒还会需要谁呢?
她靠在跑道旁的栅栏边,呼吸着马场清新的空气。
一直紧绷的情绪,在此刻好似也放松下来。
此时的白小小,正被傅尘白堵在马厩里。
傅尘白的马场,就算是马厩也装修精良,甚至闻不到一丝异味。
白小小靠着墙壁,缩着肩膀,战战兢兢地看着傅尘白。
“傅总,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是我们薄总的人。”
傅尘白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白秘书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谁知道薄君寒有没有真的动你,你就敢在这里自诩是薄君寒的人。”
白小小心里一沉,薄君寒确实没有动过她,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傅尘白揭穿了她的面具,笑得更温柔。
“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合作。”
“你想要薄君寒,我想要许栀,我们联合,各取所需,不是正好吗?”
白小小垂下眉眼,依旧是一副清纯可怜的样子,却没有开口拒绝傅尘白的提议。
傅尘白好似这个世界上最贴心的人:“能不能顺利上位,甚至怀上薄君寒的孩子,就看白秘书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
傅尘白见白小小不改她那一副温顺模样,他对这个女人便喜欢不起来。
他不喜欢戴着面具伪装的人,除了他自己。
不过利用这个女人,将薄君寒彻底推离许栀身边,对傅尘白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直到白小小看着傅尘白离开,她嘴角才挑起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
没有想到这次马场之行,竟还有这样的惊喜。
只是傅尘白万万想不到,她想做的,可比傅尘白给她的多得多。
她想,傅尘白最终会感谢自己,让许栀的孩子胎死腹中。
傅尘白一定也不想戴绿帽,接盘薄君寒的孩子。
既然傅尘白要和她合作,她就不客气了。
半小时后,穿着骑马装的傅尘白出现在许栀面前。
许栀所在之处风景绝美,她却比景色更美。
傅尘白看向许栀,眸光如同春风般和煦:“许秘书,薄君寒有事找你,让我带你去客房找他。”
许栀心底的放松瞬间消失殆尽。
碍于和薄君寒的上下属关系,唯恐薄君寒又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吩咐她,许栀并没有拒绝。
她向傅尘白客气道谢,跟着傅尘白前往马场贵宾客房所在之处。
她拐过拐角,脚步瞬间顿住。
不远处,薄君寒搂着白小小的腰,两人十分亲密地相拥在一起,推门进入客房。
许栀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半步。
“诶,这是怎么回事,薄总也太不讲究了吧。”
傅尘白的意外和语气中对男人花天酒地的理解,刺进许栀心里。
许栀垂下眼眸,语气淡淡的:“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傅尘白侧目看向许栀,看见她神情淡然,好似没有被薄君寒的事影响到半分。
他甚至看到许栀扬起一抹淡然却又十分漂亮的笑。
她抬眸再次看向客房的方向:“傅总应该是搞错了,薄总要找的不是我,而是白小小才对。”
“现在,他找到了,无论他有什么事,都有白小小在他身边,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他们了。”
说完这话,许栀转身离开。
她决绝的步伐,让傅尘白挑眉。
傅尘白有些不明白。
他听闻,许栀对薄君寒格外死心塌地,就算薄君寒有了新的女人,她也没有离开。
现在看来,好似不是这样。
他立刻跟上许栀的步伐。
“许秘书,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以前,一直陪在薄君寒身边的人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