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就听到呗,谁不知道她嫉妒许秘书,朝许秘书泼脏水啊,听说明天打算公开道歉呢……”
“天啊,什么时候……”
来自四面八方的小声讨论,声声入耳。
刺的白小小浑身不自在,委屈的看向站在一旁沉默却紧紧盯着许栀远离方向的薄君寒,她咬唇,轻轻摇了摇他,“薄总……”
薄君寒敛眸,冷冷扫了眼。
瞬间,所有人作鸟兽散,生怕被薄君寒的寒气冻到。
不过片刻,薄氏集团门口就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不明情况的人慢悠悠从公司里往外走等滴滴。
薄君寒心里冷笑。
难怪不同意,原来是佳人有约!
白小小不喜欢许栀过分占据薄君寒的心情,她抚摸着小腹,眸色一闪,哎呦一声。
“好痛!”
薄君寒回过神,皱眉,“怎么又痛了?”
白小小娇滴滴咬着嘴唇,两个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人畜无害道,“我,我也不知道。”
“薄总能不能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是我和薄总的第一个宝宝,我不想宝宝出事情。”
闻言,薄君寒眼眸划过愧疚。
如果不是他犯了错,也不会让白小小出事情。
没想到吃药也有几率怀上,他捏捏眉心,叫了司机,带着她去了医院。
最近薄君寒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唯有谈及宝宝的时候才能有一瞬的柔情。
她必须把握好一切机会。
白小小拽着薄君寒,小步走着,“薄总,我总叫这个好生疏,能不能换个名字叫?”
阿寒不能叫,那,“君寒可以吗?”
她嘟起小嘴,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白小小和许栀有几分相似,尤其眉眼格外一样,有时会叫薄君寒失神以为她就是许栀。
虽不如许栀明艳娇俏,却也楚楚可人,嗓音软软糯糯,听的薄君寒心里愧疚更浓。
“好。”
闻言,白小小笑起来,明媚可爱。
“谢谢君寒!”
薄君寒垂眸望着,脑海将眼前的白小小当成了许栀,唇角笑了起来。
白小小本来还挺开心呢,终于能和薄君寒过短暂的二人世界了。
没想到刚走没几步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识看向薄君寒,果不其然,他一双寒眸死死盯着那两个身影的方向。
“君寒……”白小小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下一秒,衣袖骤然脱了手,方向正是许栀和傅尘白的方向!
“许栀!”
许栀在傅尘白的搀扶下来到妇科。
小腹传来的阵痛让她实在受不了,想去看看到底什么问题,结果医生说让她来妇科。
这才在傅尘白搀扶下过来了。
坐在楼道上等着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她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许栀扭头,只看了一眼便淡漠的收回了目光。
“薄总,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声音很轻,此时捂着小腹,小脸惨白入如纸,整个人好似下一秒会消失一样令薄君寒有一瞬的心慌。
但仅仅一瞬而已。
许栀这种人只贪图钱!
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
他冷冷的盯着她,“你为什么和傅尘白在妇科!”
言语中全都是怀疑和叱责,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许栀实在是疼的优点厉害,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软弱无力的靠在傅尘白身上。
她倔强抬起下巴,和薄君寒直视,凄惨一笑。
“怎么,连我生了病的私事,也要跟薄总汇报吗?”
“薄总别忘了,我跟薄总只是上下属的关系,请薄总不要越界了。”声音很轻,却很坚决果断。
薄君寒神色空了一瞬。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心尖碎裂开来,无声无息,他想抓都抓不住。
他握紧拳头。
傅尘白皱眉,不悦抬眸,“薄总还是离我们远点吧。”
“栀栀她已经很不舒服了。”瞧见他身后的白小小惨白的脸,他心里一笑,添油加醋道,“薄总是陪着白秘书过来看孩子的吗?”
“你们的孩子比较宝贵,还是先赶紧去看看你们的宝宝吧。”
你们的宝宝。
许栀垂下头,埋的很深。
她快撑不住了。
她也好像有一个和他的宝宝啊,怀了,至少还能有一个盼头。
不跟薄君寒在一起也没关系,养着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孩子,今生也算是无憾了……
许栀脑袋越来越混沌,耳朵里传来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意识消失之前,她勉强撑开了眼皮,看见薄君寒慌张的身影跑了过来。
下一秒她就把这个可笑的想法丢掉了。
薄君寒啊……
他根本就不爱我,怎么可能会紧张她呢……
高中那时。
许栀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
她四处打听对方是谁,打听了两天才知道,原来是薄家的少爷,薄君寒。
那可是天之骄子,整个圈子里的人无人不晓。
许栀也知道。
可她从来没想过会在学校里见到这个天之骄子。
好闺蜜说,不是他要来,是最近和他爸妈吵架了,所以跑学校里面躲爸妈了。
日常是见不到这位少爷的。
可偏偏那么巧。
只见了那一眼,这位骄傲的娇子就这么深深刻印了她的心。
虽然许栀当时还是许家千金,也是人人羡慕的地位,可跟首富薄家对比,还是不够看的。
许栀把薄君寒当成目标,偶像去追逐他的脚步。
当爆出她是许家假千金,身边环境全部变了,许栀知道,一旦错过那次机会,就再也不可能跟薄君寒在一起,所以。
她一点没有犹豫的爬上了他的床。
这一爬。
就是三年。
三年的时光,犹如走马观灯,一幕幕闪过。
“栀栀,栀栀你怎么样了?”
“许栀还没醒都被你吵醒了。”
“要不是你,她会变成这样吗?”
“哟,傅总这是走心了。”
“难道薄总没有走?”
好吵。
许栀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都疼的厉害。
她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小腹痛,怎么还能痛到失去意识呢。
她睁开眼。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重点,不论怎么捕捉都差那么一丝。
“别吵了。”许栀哑着嗓子打断两个男人小学生似的吵架。
他们吵的什么许栀没听见,那时候头很沉,耳朵也好似被蒙上了一层一样嗡嗡作响。
听见她的声音,傅尘白立马查看,“栀栀,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