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以这样的方式…
“小傲,其实你能跟我睡在一张床,你再怎么保持所谓的冰清玉洁置身事外都没什么意义了,你最好的做法,是昨天把我送到酒店,就穿着湿掉的衣服裤子回学校,或者自己老老实实的用吹风机烘干衣服之后,就该离开了。
你只要留下,万事皆休,就算你再怎么保持所谓的姿态,所谓的矜持,所谓的对林琴思的思念,也还是这样,从一开始就错了,之后都是于事无补。
小傲,要换做是别的真正的绿茶,你现在就已经完蛋了,稍微拍点照片…自古奸出妇人口,懂么?”杨舒瑶毫不避讳这些。
“我道歉…舒瑶,或者,等我下个月工资到了,我也给你买…你要什么?”
“这时候想避重就轻了?”杨舒瑶浅浅的笑着,“这是个教训,知道么?以后除了你真正喜欢你的女人呢,不管是谁,喊你去酒店或者想和你住在一起,都别给半点机会,只要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们之间想不发生点什么都难。”杨舒瑶的纤手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滑,轻轻的一抹。
我当然感觉凉飕飕的。
“我,确实不应该,我一开始就犯错了,我…”
“不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看了天气预报,知道今天有雷阵雨有暴雨,但没有带伞,也执意要你出去,你之前抱着我在雨中,确实没有占便宜的意思,是为了照顾我。
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我拉你进浴室也是~这都是一步步来的。
如果你稍微不小心一点,那今天晚上估计就想着要做坏事了。
现在你抱着我,也是因为你个人的习惯,也是因为…你做噩梦了,心神不宁,我故意靠的你近一些,你转过身来就能嗅到我软乎乎的甜美,当然想要把我抱在怀里,毕竟四下无人的夜最是难熬,尝过林琴思风筝的滋味,那个带着蒂凡尼滤镜的生活后。
孤独就会特别明显了。”杨舒瑶直截了当了告诉了我她所有的小伎俩。
“可,我确实错了,这种错误让我难以忍受,我明明原来可以骄傲的承认自己并不是小说里那样可笑的男人,我梦见风筝从我小说中写的那些女性角色的手中拿过长剑,在我跟林琴思婚礼的时候,把我捅了个透心凉,我心有余悸。”
杨舒瑶不动声色的抱紧了我。
“没关系,江小傲,本来呢,我是想戳到你的痛处,想要让你对我念念不忘,但又觉得这样显得很欺负人呢,毕竟收了琴思的钱,小傲也挺累的吧?”她突然开始过分的温柔。
“别这样,杨舒瑶,你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软磨硬泡温言软语,你对小说里和现实里的我,研究的都很透彻,你这样让我…跟你零距离接触,我会更加的难以自持。”
她的长腿轻轻的在蹭着我。
“那,我帮你吹干衣服,你去帮我到楼下商场,买个新的裙子和丝袜吧,好么?那裙子穿在身上还是有点不舒服的。”舒瑶摸着我的脸。
“嗯…”
“我给你钱啦,突然有点,不舍得让你花钱。”
“你别来这种半真半假的温柔,真的顶不住。”
“嘻嘻,骗你的,我巴不得榨没你最后一分钱呢,我的身子可从来没有让别的男人这么放肆的从头抱到脚,这么坦诚相见,这么的玉体横陈,我可是纯爱少女,我肯定比你冰清玉洁。”杨舒瑶属于是玩明白了。
可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呢。
“刚到手的这么点钱,买过之后,也不会剩下多少了,是不是觉得很心疼?”
“我反正也不怎么花钱,只是偶尔小资一下,我下个月多,多赚点就好了,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好看的衣服,我也会买的…只是…”我是认栽了,现在还在感受着杨舒瑶的温柔和曼妙,我挣脱不开,她的纤手甚至都没有破开新橙,我就已经是。
“也是哦?那…”
“我知道啦,舒瑶,我去买,你在这儿歇息一会,衣服的话,我自己吹干就好了。”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我的目的在暧昧中似乎没有那么纯粹了。
我想要为自己辩解是演戏,但也只剩下这样的借口了。
没有摄像机,没有导演,我们自导自演,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么过分的互动。
杨舒瑶连张野都能下狠手整死,张野的小富即安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更何况我呢?
但我恐惧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
可我还是固执的相信,只要林琴思发动攻势,林琴思能和我见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去摸了摸吹了一晚上空调的裤子,还没有完全干透,而且很冰,但我也必须穿着去商场了,稍微忍一忍吧,在阳光下走两步,什么冰冷都会烘干的。
我没有转过身和杨舒瑶告别,但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听到了棉拖踩在地面上很轻的声音,杨舒瑶从我的身后抱住我,她还是那样子,身上什么没穿的撞在我的背后。
“咦,好冰,别去了小傲。”
“怎么啦?突然?”
“还是留下吧,万一有什么陌生男人突然闯进来,万一有什么…我要你陪着我,而且,外边也有大太阳,你把我的裙子和你的裤子晒在窗边就好了,现在8点半,晒一两个小时就肯定干了。”
“你不是…觉得不太舒服么,买新衣服也没关系。”
“行了吧,赶快去收拾,收拾好我在被窝里等你抱抱,调戏你呢,哪儿舍得让你穿这么半干不湿的裤子又上一公里去商场浪费时间买昂贵的裙子,而且,丝袜和裙子没有过水,我都不太愿意穿的,多少都会有生产线和商场里的那种阴冷味道,我喜欢晒过太阳的安全感,也喜欢…让你这么抱着,快点,抱我回去吧,我可什么都没穿,空调还吹着我起鸡皮疙瘩。”
“你真的是…”我赶忙抱着杨舒瑶回到床上,我就像是她手中的三味线或是琴弦,被拉过来又拉过去。
她这种突然的关心让我无所适从,让我头皮发麻,我很快把她的裙子和丝袜,还有我的衣服晾晒在床边,开了窗帘的一角,那滚烫的阳光就咆哮着涌入,像是在斥责我们昨天夜晚逃逸在黑暗中,我的眼睛都被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