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拓风没有说话,此刻他正受着折磨。
脸色瞬间变成了通红,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那个,你先穿好衣服吧。”
冷拓风一把抓住向后退去的女人,重新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刻,他想通了,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即使有危险他也会冲在她的前面。
这两天来他过着像地狱一般的日子,只要一闭眼就会看见婉奇流泪的样子,那让他心疼得不敢睡去。
婉奇虽觉得不好意思也没再退出他的怀里,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愈渐急促。
放下所有的矜持,他们渴望彼此。浓烈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原本站在地上的两个人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了床上。
好一阵翻云覆雨后,婉奇已沉沉地睡去,冷拓风看着怀里的人感觉无比地满足。
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感到快乐。
他原以为自己要失去她的,毕竟自己那样做真的很残忍。
然而,她的女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她是相信他的,她也愿意与自己面对一切。这是多么难能可贵呢。
此刻冷拓风在心底暗暗地感谢上苍,让自己与婉奇相遇。
翌日,消息传到了韩毅和东方烈的耳里,虽在意料之中却还是震惊了一下。这样的女子怎能让人不爱。
两个人心里也明了了,她是不会离开冷拓风的。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一切的努力和冷拓风一起保护好她
这两天婉奇和友珊都待在月苑,而两个男人日日在书房里商讨着事情。
整个冷帮都是忙碌的节奏,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势头。
“铃铃铃”书房里的电话响起,冷拓风拿起话筒,是从冷宅打来的。
小澄生病了,虽被送进医院却查不出病因。
这让冷拓风的眉峰高高隆起,是巧合还是复天贺的第一击。
捏紧的拳头似乎是要将某个人捏碎一般,狠戾绝辣。
“啪”桌子上的水杯被扫了下去,发出刺耳的声音。东方烈再也耐不住性子,他要去问个清楚。
推开房门,复天贺真埋头处理着阁里的事物。感觉到来人的怒意也丝毫不在乎。
抬起头冲东方烈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
“小澄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虽是疑问却充满了肯定。
复天贺摇摇头“烈儿,你还是这么莽撞这么感情用事。”
“我问你,是不是你派人做的。”第二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再也不见那迷人的桃花笑。
复天贺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打量他的同时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才悠悠地开口“不过是义父给冷拓风的一个选择题罢了。也好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嘴里一丝戏谑地问道“烈儿,你说冷拓风是舍弃小澄还是楚婉奇。”
没等东方烈反应过来,人早已走出了屋子。只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既然你关心,就有你去问问冷拓风吧。”
白色的跑车在路上开得很慢,似乎是漫无目的地乱逛。过了四个小时之后才停在了月苑的门口。
小澄?婉奇?不只是给冷拓风的选择也是给东方烈的选择。
人生怎么可能有如此残忍的抉择。
东方烈走下车子,努力漾出一个笑容,他选择小澄,因为欠她的,十几年来自己从来没有照顾过她一天。
至于婉奇,他会努力护她周全。他甚至想过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的。
黑风引着东方烈进了冷拓风的书房。
冷拓风坐在转椅上,半闭着的眼再听见一阵脚步声后才缓缓睁开。眸子里的冰凉瞬间将周边的空气凝结。
他在等他。
这是东方烈第二次和冷拓风正正经经地会面了,第一次是为了让婉奇不卷进这场血战,第二次找到冷拓风却是为了让他把婉奇交出来。
不得不说时间的推移会改变太多的事。
对视而坐,开场谁也没有讲话。
寂静,沉寂的氛围充斥着屋子。
终是冷拓风开了口,“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治好小澄的。”
东方烈没有意外,他知道冷拓风会选择楚婉奇,不管是什么代价。
此刻他为自己的妹妹感到凄凉,对面就是她喊了十几年的哥哥,却在这个时候选择拿她冒险。
“我要见婉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句似乎不太相关的话。
冷拓风窘眉,他明白东方烈的意思,他要让婉奇自己来选。
正是知道婉奇的善良,他才瞒着她这件事。一旦她知道了一定会选择牺牲自己,而他不允许她这么做。
冷拓风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语气里的嘲讽刻意也明显。
东方烈是爱她的,他也可以为她放弃自己的生命,但独独小澄不行。
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视着冷拓风,眸子微微泛着动怒的样子。“你以为你能阻止我见她吗?冷拓风你未免太自私了,你有想过小澄吗?”
冷拓风沉默,他何尝没想过小澄,只是他不能让婉奇去承受这一切。
他会把小澄救好的,但绝不是要用放弃谁来换得。
久久得不到回答,东方烈转身欲走却看见站在门口的小女人,心里一颤,她怕是已经听到了吧。
他选择小澄,恐怕注定是要失去她的。
嘴角勾起一丝无奈地笑,从来就没拥有过何谈失去呢。
她本是给冷拓风来送咖啡的,没成想却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内容,而内容的主角正是自己。
见东方烈要走,婉奇直直地看着屋里的人“我跟他走。”语气里的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不行。”同样干脆坚定的回答,还带着阵阵冷意。
婉奇转过身,示意门口的男人先出去,她需要和冷拓风好好谈谈。
“吱呀”是门关上的声音。之后就是大片大片的沉默。
婉奇走向冷拓风,放下手里的咖啡,转身坐到他的腿上,像只温顺的小猫躲进男人宽厚的怀里。
冷拓风的呼吸都是冷的,她知道他还在生气。只能以这种方式慢慢安抚他。
男人倒是很沉得住气,半晌也不理会怀里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