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小姑娘啊……穆玄策对江绾儿也有些头疼,太单纯的姑娘家也不好,就如现在的江绾儿,想利用她做些什么事情都不好办,毕竟难以预测她下一步的动作,倒也让人头大。
“那你就去欺负他,来我这里做什么?”穆玄策其实不是很想见到她,尤其是在烦躁的时候,他知道,江绾儿可能会把他弄得更加烦躁。
果不其然,江绾儿有些委屈地扁扁嘴:“我不干嘛,我就是想穆哥哥了,不可以吗?”她说着说着,眼泪在眼底打转,柔柔弱弱的,会让一部分产生保护欲,而另一部分人则是会厌烦。
穆玄策很显然就是厌烦的那一部分,他皱着眉头看着江绾儿,一个滚字在口中绕转好几遍,最后终于用委婉的方法说了出来:“自然可以,不过我现在比较烦,绾儿不如先去找那神医的麻烦,待我缓缓再陪你?”
江绾儿倒也天真,轻易就被穆玄策带偏了注意力:“穆哥哥是为什么事心烦?”她对穆玄策是真心好,以他的心情为第一,若真要说江绾儿对穆玄策没什么心思,是不可能的,但江绾儿的这份感情也十分的单纯。
穆玄策本来不想说的,但脑海里忽然想起了江帝尧毫不犹豫阻止他的行为,鬼使神差的,他将本来还是机密的事情说了出来。
没想到江绾儿心情激动地伸手拍在桌上,一脸崇拜地说道:“穆哥哥去吧,绾儿支持你,穆哥哥是最厉害的人,肯定能打胜仗的!”
穆玄策也没想到江绾儿的反应这么大,但一看小姑娘一副信赖的模样,再想想江帝尧的质疑,他忍不住就是一个心塞,为什么心上人就是不愿意信任他呢?
不过江绾儿还没把话说完,她眼里闪着光,抛出一堆问题:“穆哥哥,边关是什么样的?边关会不会有长得很奇怪的人啊?听说那边很乱,环境很差,是不是真的啊?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边关呀?”
“边关很危险,不能带你。”穆玄策听到江绾儿说的最后一个问题就知道她肯定是好奇心作祟,若是不说清楚,小姑娘肯定会偷溜到边关去了,“边关到处都是坏人,你若是去那里,肯定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我,我又没说,要去边关……”江绾儿被唬住了,缩了缩脖子,面露惧色,“边关那边的人……还会吃人啊……”她明显把穆玄策吓她的话当了真,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要让穆玄策把她一同带去边关的话。
穆玄策见吓到了江绾儿,便松了一口气。诚如江帝尧所说,边关的危险难测,哪怕是他也只是去过一次,见过边关的场景,但也没在边关久待过,不知道边关真正是怎么样的,但江帝尧不一样,毕竟他当初被流放至边疆,没准在那边生活过一段时间,对那边的事情也略知一二,所以才这么担心他的吧。
如果是这么想,穆玄策觉得自己好过了一点,他宁愿觉得江帝尧是因为边关太危险,但心他,也不愿意江帝尧质疑他的能力。毕竟这些年他心生执念,一直想变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保护江帝尧。
江帝尧到底还是不了解穆玄策的心理,若是知道了,大概也能理解穆玄策被质疑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穆玄策下定决心这次边关之行他去定了,没有人能够阻挠他,哪怕是江帝尧,也不行!当务之急就是找回他的记忆,将身体里的病症彻底解决,然后就能安心去边关了。
好消息很快就到来了,两日的功夫,季清尧那边就做出了解药,让穆玄策服下。
穆玄策只当是平常的药,哪怕是喝完了也不会立即见效。也是,以前的药哪会有这么显著的功效。
不过这一次,他明显想错了,喝完药的瞬间,他只觉得全身麻痹,端着的碗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引来了江帝尧和江绾儿,还有阮软前来查看情况,在看到穆玄策躺倒在地生死不知的时候,江绾儿立即冲上去查看情况,阮软则是敏锐地看出地上的家伙并没有死,所以并不担心,反倒因为他之前软禁的事情,选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淡定地看戏。
至于江帝尧,他脸上并没有诧异的表情,这让季清尧笃定那几页残缺的纸是被江帝尧撕下的,但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江帝尧要把那几页撕掉,算算时间,他那时候在医谷看书,差不多是在好几年前了,这世界上真的会有拥有预知能力的人,能够知道未来几年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其实江帝尧的确能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他就是顺应命运,才将那几页撕去的,他知晓命运,忠于命运,这才能安全地活着,若是敢违抗命运,没准会发生可怕的事情也说不定。
知道命运是什么样的感觉,在场的人除了江帝尧都不知道,但是知情的人却深深地觉得江帝尧的可怕。
至于现在,江帝尧推着轮椅来到晕倒的穆玄策面前,指尖露出夹着的一根银针,快准狠地刺入穆玄策脖子上的一个穴道。
只见他脸部似有东西在蠕动,看起来像是从脑袋里钻到下面去的,一点一点地游走,最后汇聚到刺入的银针附近,当江帝尧把银针拿走时,只见微小的伤口周围的皮肤慢慢扩大,红色的伤口被一个黑色的东西堵住,那个黑色的东西一点点的往外面钻,最后露出了全貌。
江绾儿看到那个黑色的虫子,先是愣神,然后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似是看到了什么要人命的东西连忙往后退,明显被吓得不轻。
阮软毕竟是个女孩子,对虫子有害怕的感觉是正常,但她却没像江绾儿一般失态,只是跑到季清尧身后,抱着他的大腿,面露嫌弃。
江帝尧和季清尧却是习以为常,医谷虽然都是治病救人的东西,但并不全是救人的东西,曾经也研究蛊毒,但后来因为某些意外,分离出去自成一派,便是现在的苗疆蛊毒,所以二人也算是玩蛊的个中高手。
“把这东西排出来就没事了。”江帝尧下了定论,“他已经痊愈了。至此,这场瘟疫完全被治愈,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