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穆玄策冷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最后都只化作一丝叹息,“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知道了会难过。”江帝尧脸上带着淡淡地笑,仿佛丝毫没有被穆玄策知道的心虚和勉强,毕竟他一开始虽然不想让穆玄策知道,但就算知道了,江帝尧也不会有什么感触。
“我当然会难过,难过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穆玄策伸手触碰江帝尧的脸颊,“你有的时候根本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累,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下人去做不就好了吗?”
江帝尧笑而不语,就算事情都交给下人去做,可是他好歹是要统筹规划的,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全部交给下人去做?就算有容诀为他分担一部分,他也有很多事情,忙起来的时候连觉都睡不安稳。可是这些事情,是不可能告诉穆玄策的。
他就只能覆上穆玄策的手,说道:“好了好了,剩下的日子里,我可不想看到你整天像个小媳妇一样,整天以泪洗面。我希望你能天天都开心。”他定定地看着穆玄策,“做皇帝,是你的一份职责,也是你天生的使命,你要明白这一点。”
“可是我不想明白。”穆玄策抿了抿唇,又开口道,“我只想和你生活在一起,管他外面洪水滔天。”
“你若是做个好皇帝,没准我能投胎到你统治下的盛世,幼时少挨一些苦,也能有个幸福的童年了。”江帝尧哄着,“还有半年,我还能陪你去看看开春时候的花。”
“当然,君无戏言,朕答应你的事情,绝不反悔!”穆玄策心里带着撕裂的疼痛,却没有办法多说什么,甚至连脸上的微笑也很单薄,能看出来他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之中。
“还记得曾经流传的预言吗?”就在往后几天穆玄策批改奏折的时候,江帝尧忽然抬头看向他,穆玄策也奇怪,江帝尧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但他还是乖乖地回答道,“就是父皇他刚……”
穆玄策没有说下去,江帝尧却点点头:“对,就是那个,你还记得曾经说的是什么吗?”
“黄龙在前,凰跟于后,北方星宿高悬。”穆玄策记得很清楚,这件事情当时还让穆志诚发了很大的火,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提起来是为了什么。
“阿策,你可知,你就是那北方星宿?”江帝尧笑着说道,“而且,还有后半句。”
“什么后半句?”穆玄策奇怪,江帝尧却似乎想到了什么,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穆玄策不知道江帝尧忽然提起到底是为什么,却知道江帝尧似乎很忌惮这句预言,不敢说出来,他也担心江帝尧会不会经历什么危险的事情,放下奏折,朝江帝尧挥了挥手。
江帝尧犹豫了一瞬,放下笔,走到穆玄策身边,一点杀伤力没有地瞪了他一眼:“奏折还没给你批完呢。”
“不着急,我们先来聊一聊你刚刚所说的预言。”他搂住江帝尧的腰,让江帝尧坐在自己腿上,批了这么久的奏折,总得让他好好休息会儿,刚刚在御书房内等候侍奉皇上的下人们在穆玄策的眼神中默默退下。
房间里此时只有他们二人。
穆玄策搂住江帝尧,在他耳边吹起,语气暧昧地问道:“你就告诉我吧,什么预言?就算天机不可泄露,你泄露给真龙天子可不算是泄露吧。”
江帝尧却是笑了笑:“你倒挺会钻空子的,这种事情说不能泄露就不能泄露,连你也不例外。你还是饶了我吧。”
“你看看这种事情都不愿意对我说,那是不是得给我一些等价交换的东西?比如……”穆玄策说着,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手探入江帝尧的衣服,挠他痒痒,一边问道,“你真的不说?”
“不说……哈哈!就是不说。”江帝尧被挠的哈哈大笑,却始终不肯松口,告诉他究竟自己预言到了什么?
但他希望这种虚妄永远的持续下去,持续到海枯石烂。只有在这一刻,他才会抛下所有的顾忌,抛下自己的所有廉耻,全心全意地爱着穆玄策,渴望和他永远在一起。
而经过这件事,穆玄策不务正业的谣言也从下人们口中传到了大臣耳朵里,惹来大臣们的一众非议,这一次,就算江帝尧站在朝堂之上,也有人站出来公然指责他,看来是真的引起众怒了。
穆玄策在听到他们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脸色已经黑得一塌糊涂,那些大臣们在看到她的神情以后都噤声不言,生怕自己会触犯龙怒,只有那些仗着自己资历老的大臣们,此时还在穆玄策面前不怕死的谏言。
穆玄策狠狠一拍龙椅,忽然站起来,指着下面跪着的大臣说道:“反了你们!仗着自己的资历老,就敢管朕的事情。你们这些不要命的!”
“皇上,我们可是为了您好,请您听听我们的建议吧。”那些臣子们老泪纵横,穆玄策却不吃他们这一套,冷哼一声,看起来十分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