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去前面探探路!”萧府吩咐陈枫和李尧臣等人说道。
不忌惮土匪并不代表请示,该有得还是要有。
“是。”
陈枫几人领命,带着人手朝前探路。
土匪拦路抢劫无非就是两个手段,要么就是仗着人手多只接堵住路,再一个就是在必经之路设下陷阱,等待“猎物。”
前者萧辰并不担心。
要想拦下自己一行人,没有百名以上的人手不行!
萧辰对于自己的护卫还是有把握的,普通乌合之众绝不是自己等人的一合之敌。
唯一担心的是后者,害怕路上有陷阱……
让陈枫等人前面探路的目的也是如此。
陈枫等人率先离开,路上仅留下了并驾齐驱的萧辰个萧清月两人。
萧辰减缓减缓了马匹的速度,看着萧清月说道:“累坏了吧,你不该来的。”
老生常谈的话让萧清月皱了皱眉,并未说些什么。
如今都已经到了这里,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总之,自己不会走,不会离开萧辰的身边半步。
萧清月抬起头打量着两侧的峭壁,片刻后冷声说道。
“这里地势险要,呈易守难攻之势,如果我是土匪头领我会在这里设下埋伏……”
“很有可能!”
萧辰也抬起头看了一下,对于军事他未必又萧清月熟悉,毕竟再怎么样萧清月也是北狄得郡主,是马背上的勇士,在这方面,比萧辰熟悉了很多。
反观萧辰,虽然打过了几次仗,但是都是仪仗了大炮之威,真正运用计谋的时候几乎没有。
不过简要的地势萧辰还是看的清楚的,这里地处山谷,两侧是陡坡,正式设下埋伏的好地方。
“希望不会横生枝节,否则又要耽误时间了。”
萧辰的目光里满是忧愁,对安全问题倒是没我多大担忧,但是,在此刻多拖延一分钟,离欧阳伦被斩首的时间就会快上一分钟。
时间上本就很赶,没有这么多时间给萧辰耽误。
但是,人往往越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换一句话说,萧清月得罪大概是开过光的。
就在两人刚说完若是有土匪会在这里设下埋伏之时,两侧的陡坡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喊杀声,密密麻麻的人头出现在两侧的陡坡之上。
萧辰循声抬头望去,起码数百人……
“少爷,不好了有埋伏!”
陈枫等人也在这时候赶了回来,他们的脸色难看,并不是的打量着上方的人群,手也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长刀。
“在下萧辰,是自邙山而来,准备去往京城,叨扰了诸位兄弟很是抱歉……”
萧辰冲着上方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劳烦诸位兄弟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萧辰日后必有重谢!”
阴沉的脸柔和了几分,现在的情况硬闯是闯不过去了,更大的可能是自己等人还未去到京城就埋身此处,所以萧辰很识时务的说要赔偿。
从萧辰的角度看来,若是能冲杀过去最节省时间,但是现在显然不能,所以还用了金钱攻势。
邙山,最不缺的就是钱!
但是结果让萧辰失望了,就在萧辰的话刚落下,陡坡之上出现了一个浓眉大眼的络腮胡,他颇一出现,周围的土匪立即让开了一条道。
“土匪头领?”看到了对方萧辰也暗子握紧了刀把,挡在了萧清月的面前低声对众人说道:“小心一些!”
“萧辰?我知道你,正式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我才在这里设下埋伏,等的就是你!”
络腮胡爽朗的大笑,距离太远萧辰看不清对方脸上具体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话里萧辰知道了来者不善。
对方并非单纯的土匪,他知道自己得行踪所以在这条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拦下我,有什么目的?”
说话的空挡萧辰已经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做蓄势待发之状。
既然不能善了那就杀出去,无论如何也不能束手待毙!
“我?”
络腮胡手指着自己,再度笑出声来。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不值得萧公子知道我的名讳,不过萧公子只需要知道我们得目的就行了?”
“是太子殿下安排我们在这里伏击你们的,目的是解决掉你!”
后面一句话络腮胡加重了语气,显得杀意腾腾。
“那就放马过来吧。”
知道避无可避,萧辰也不想在浪费功夫,举起刀对着山坡上的土匪喊道。
“杀!”
萧辰气势汹汹的喊出了杀字。
陈枫林元等人顿时响应,当即准备冲向前方堵住路的一行土匪。
就在这时,络腮胡出声大喊。
“等等!”
众人蓄势待发的行动制住,愤愤抬头看向了络腮胡。
“你还想说什么?”
萧辰平淡的语气里满是戾气,他几乎已经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李恩,又是李恩。”
欧阳伦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现在又安排土匪劫杀自己……
这是即晋王之后萧辰再一次对一个人有如此浓烈的杀意。
“萧公子,你刚才说若是我放你过去你有重谢,此言当真?”络腮胡居高临下的看着萧辰,语气里竟然让萧辰觉得他有一些迫切的恳求。
“我萧辰什么时候把说过的话当成放屁过?”
“自然当真!”
萧辰点点头,他倒是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欺骗对方,还是那句话,邙山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好。”
络腮胡拍了拍手随即说道:“我问不要金也不要银,放萧公子等人过去只要你的一个承诺。”
络腮胡指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说道:“在沧州我有兄弟一共七百三十七名,我们想要加入邙山,恳请萧公子给我们一个邙山的居住名额……”
……
京城,天牢。
在潮湿得环境里睡了几晚的欧阳伦幽幽醒来,感觉到浑身腰酸背痛。
一把年纪还陷入大牢,对他来说这是奇耻大辱,对他身名的践踏。
“咳咳。”
嗅到了空气中的腐臭味道,欧阳伦感觉到有些不适,胃酸汹涌,这种感觉让他几乎要把酸水都吐出来。
自从被打入了天牢,他水米未进,心若死灰。
欧阳伦站在破烂的草席面前,他的身后是两个碗口大的方块窗,阳光从窗口透射进来,照在了他的胸口。
光线的照耀下尘靡浮动,令他感觉到了些许的温暖。
“雪琴,你还好吗?”
“爹大概是再也看不到了你了。”
“对不起,爹本来还想看你嫁人,想看着你有自己的孩子,为你带带小孩颐养天年的……”
“但是爹做不到了……”
欧阳伦混浊的眼睛的灰蒙蒙的一片,他低下头解开了腰间束带,在铁栅栏上打了一个结之后缠住了自己的脖子,悠悠沉声说道:“爹好恨,我好恨!我看错了李恩,我曾以为以为他是萧辰的朋友……”
“错了,错了!”
“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啊。”
多次请求陛下终于得到了探望欧阳伦机会的沈琛来到了监牢,看到的就是已经彻底断气的欧阳伦。
沈琛老泪纵横,沉声叹息哽咽说道:“老哥,你怎么这么看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