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胸有成竹的李恩,刘苍心里也不禁紧张起来。
“用酒糟酿酒,真的可能吗?”
事实很快印证,李恩用了萧辰教给他的简易蒸馏装置。没多大一会儿功夫,酒就酿造出来了,虽然质量和萧辰所酿造的酒有些许的差距,但是这并不重要,因为他证明了萧辰确实没有直接使用粮食酿造酒。
“好好好,那这第二条罪名有李恩殿下您的证明,也算萧辰他过关了。”
刘苍胡须抖动平淡的说道,然而微微随着嘴角抽搐的胡须显示着刘苍心里的极度不平静。
同刘苍一样一样心情的还有在现场的刘雁平,柳广等人,只见两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咬牙切齿。
“该死,为何萧辰酿酒不需要粮食,酒不都是粮食酿造的吗,还有为什么殿下要帮助萧辰,要是他没有出现,萧辰就罪名做实,死无葬身之地了。”
“该死的萧辰,该死的…该死。”刘雁平恶狠狠的说道。
“不过,萧辰,杀害林平一家的罪你是跑不掉了,人证物证都在我们手中,我看你该怎么辩驳。”看着台上沉默不语,平静如常的萧辰,刘雁平满含杀意的嘀咕道。
“殿下,如今您的证词我已经采纳了,劳烦殿下到一旁稍作休息吧,下官要接着审案了。”刘苍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驱赶李恩。
李恩看了萧辰一眼,在狱中和萧辰商量的事他已经做到了,萧辰私自酿酒的罪状已然被否定,现在他可以离开了,下一个罪状,他帮不上什么忙了。
于是李恩对着沉默不语的萧辰点了点头,理都不理刘苍就径直走下台去。
“一干闲杂人等,速速退场。”对待王均等人,刘苍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直接大手一挥,清退。
几人也是明白自己留在台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各自对视了一眼,相继走下台去。
等到台上仅剩萧辰和李尧臣之时,刘苍惊堂木再次重重的拍击在桌面。
“萧辰,李尧臣,你二人深夜潜入林平家中,杀害林平一家,之后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此罪,你们可认!可还有人为萧辰等嫌犯作证!”这一次刘苍杀意十足,他决不允许再次出现有人出来为萧辰辩解的迹象,眼睛缓缓扫过场下,然后再聚焦在萧辰身上。
杀害林平一家的罪行在刘雁平等人执行,刘苍晋王殿下的指导之下早已经板上钉钉,十拿九稳了,所以刘苍和刘雁平等人都是静静的等着看萧辰的反应,眼睛都紧紧盯着萧辰。
不仅是他们,就连和萧辰关系比较好的王均,李恩,沈玉霜等人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萧辰。
这一次,萧辰又该如何辫罪呢?
“我不认罪,有什么证据,证人能够证明我杀人的话就烦请刘大人拿出来吧,不然,可是治不了我的罪。”萧辰说道。
按大赢律法,疑罪从无,若是没有确定的证据,证词,证人那么嫌犯就不可以定罪。
这一点显然刘苍这个审判官也很清楚,也应该早就做好了一切安排,那么,就先看看他的底牌是什么吧。
刘苍冷冷笑道:“呵呵呵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带证人出来作证。”
两名狱卒带着一名身带镣铐被限制了自由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男子尖嘴猴腮,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不过也是,好人又怎么会被镣铐锁住呢?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萧辰。
“犯人,胡三,把你看到的一幕说出来,若是成功指认犯人,可待罪立功,可酌情减轻甚至是免除了你的责罚。”
“是,大人。”
“大人,那日应该是亥时两刻,小、小人闲来无事于是前往去林平家中碰碰运气,谁知这时看到他们,一行三人鬼鬼祟祟的在林平家门外走来走去,小人初开始以为他们和我一样,是小偷,就暗中跟随,谁知就看到了……”
说到这里胡三突然身体开始有些颤抖,他想到了萧辰如同杀神般的一幕,那一幕太过震惊,太过恐怖。
“看到了什么,大声给我说出来。”刘苍一声大吼,胡三被吓得一个机灵,但是心里的恐惧也被这一声大吼驱散了不少。
接着说道:“就看到了他拿着刀一刀刀的刺向林平,然后林平就死了,后来我就没敢再看,匆匆走了,林平家中发生大火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然后就被你们抓了。”
胡三心有余悸的说完了这一切。
其实刘雁平等人本来的证人也并非胡三,而是另有其人,是柳广家中一名有一些武艺傍身的家丁,当时他就潜伏在外监视着萧辰等人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后来偶然发现了胡三这么一号人,禀告之后刘雁平等人一致决定让胡三出庭作证。
毕竟一个和此案没有关联的人作证才更能令人信服。
于是第二天胡三就被官府捉拿,只是稍微威胁几句胡三就答应了出庭作证,也才有了这一幕。
“这这这,老师他真杀害了林平一家人?”听到了胡三的证词,一时间王从安等人心都沉入到了谷底。
“完了,真完了,这下还能怎么办呢?”
丢完了一个臭鸡蛋以后就静静看着萧辰的沈玉霜也是心里咯噔一下,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猛然间又提了起来,她原以为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心里还越发的高兴,然而没想到事情反转得这般快。
唯有李恩波澜不惊的看着萧辰,他相信萧辰肯定有后手,早在监牢之中两人就聊过,也预料到了一幕,当时萧辰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李恩从他的态度看得出来,他有办法!
“萧辰,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事实摆在眼前,萧辰,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要负隅顽抗吗?”刘苍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扔在萧辰面前,沉声说道。
这把匕首,赫然就是萧辰杀死林平用的那把匕首。
看到了匕首的一霎那,李尧臣眼睛一闭,此刻他也觉得死定了。
见萧辰不说话,刘苍正准备下令确认萧辰的罪行,然而就在此时,刑场之外突然出现浩浩荡荡的人群,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从冲了过来。
这群人赫然就是萧辰在水患之中救下的灾民。
他们的嘴里纷纷大喊道:“萧公子是冤枉的,是冤枉的,我们绝不相信萧公子他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