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愧是鸣玉楼的花魁。
果真是个妖精啊!
萧辰望着眼前美人,真是一颦一笑都在摄人心魄啊。
“萧公子这次来,想要听什么曲子?”
冷玉从一旁抱起一把琵琶,亭亭玉立。
一瞬间,萧辰都有些看呆了。
长长裙摆摇曳在地,一头青丝高高挽起,极好的面容配上整齐的五官,整个人有一股难言的气质。
她不同于沈玉霜世家大小姐的高冷,也不同于张幼娘这种邻家小妹色似的温柔,完全是那种惹人怜爱,看上去让人欲罢不能的魅惑。
怪不得前身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萧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我今天不是来听曲的,而是想与冷玉姑娘做笔生意。”
“哦?”冷玉面露诧异之色,“萧公子是要与我做什么生意,先说好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哦。”
萧辰一脸享受的指了指方才放在桌子上的小酒坛,“冷玉姑娘,你先尝尝吧。”
冷玉也不客气,直接开了小酒坛,猛地一口喝了下去,瞬间她的脸涨红了,抬指擦了擦嘴红唇上的酒珠,有些过瘾也有些惊讶道:“这是什么酒?”
萧辰笑了笑,“琼浆!”
“萧公子与我说的生意,难道就是让我帮你卖酒吗?”
“聪明!”萧辰点了点头。
“那萧公子打算买多少钱?”
冷玉回过头,看着萧辰淡淡笑道。
“每个月我会给十坛酒,也只有十坛酒,每坛酒的售价不能低于一千两,卖出去后,我分你们两成,如何?”萧辰竖起一根手指。
“一千两?”
饶是冷玉作为鸣玉楼的花魁,见过无数金银之人,听到这个数字后,都不忍倒吸了一口气,“萧公子,我承认你的酒确实很好,但一千两一坛,可未必能卖出去啊。”
萧辰自信满满道:“若是卖不出去,到了月末,你们酒楼剩下几坛,我就给你们几千两!”
冷玉红唇一扬,“公子倒是对这酒很有自信呢,不过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去问问张妈。”
“好,那就劳烦冷玉姑娘了。”萧辰点点头。
冷玉走出门,不过一会儿,便又带着张妈回到了房间。
“萧公子,你的生意,冷玉刚刚都与我说了,不过这一千两一坛的酒,实在是……”张妈挥了挥手帕,有些为难,“除非公子肯答应,获利再多分一成。”
“哦?既然你们觉得贵了,那我就去找其它青.楼帮着卖,”萧辰面色平静拿起酒壶,起身就要走。
这一幕,却是让张妈有些傻眼了。
生意嘛,不就讲究一个有来有往?
你直接就离开,算是怎么回事,不讲规矩啊!
“等等!萧公子,我们答应了!”
在萧辰半脚迈出房间时,张妈终于是出声拦下了萧辰。
“你们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萧辰微微一笑。
“呵呵……是我小瞧了萧公子才是。”
张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萧辰,一向都是个败家子,要这做起生意来,可一点儿也不像啊。
至于这琼浆,她比萧辰更清楚这酒的价值!
京城不缺富贵人家,这真正的好酒,根本就不愁卖!
“冷玉,今夜你不用去弹曲了,就在这好好陪着萧公子吧。”张妈看向冷玉,开口吩咐了一声。
“是。”
欠身送走张妈,冷玉笑盈盈地看向了萧辰,“萧公子,那我们便就寝吧……”
......
这一夜,萧辰睡的很自在。
“啊哈~~”
一大早,萧辰握了握手,感觉捏到了一团什么,他当即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睛,想看看究竟什么东西如此柔.软?
但是当他彻底看清手中物的那一刻。
萧辰触电般收回了手。
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整理好衣服,萧辰从身上翻出仅有的一文钱,放到徐冷玉枕头边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出房间,离开出鸣玉楼。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
冷玉才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眸,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榻,她便知道萧辰已离去。
缓缓走出房间,她看向一直守在门外的侍女,开口问道:“萧公子何时离开的?”
“天刚亮便走了。”小侍女答道。
“走这么快?”冷玉黛眉一蹙,旋即像是想到什么,随意地问道,“这一次萧公子赏了多少银子?”
要知道,以往每次萧辰过来。
就算只是听听曲儿,至少也要抛出几百两银子。
这一次可是和她同床共枕了,怎么说也要有个千两赏银吧。
听到这话,小侍女表情却是为难起来,过来好一会儿才道:“萧公子说,赏银已经放在您枕头旁边了。”
“枕头旁边?”
冷玉眨了眨眼睛,转身走进房间里。
下一刻。
她便看见来了那床上,孤零零的一枚铜钱……
“这就是赏银?!”
冷玉瞪大了眸子,银牙紧咬,“好你个萧辰,一文钱就把老娘睡了!这个仇,老娘记下了!”
另外一边,萧府之中。
“少爷?”
张幼娘酒醒之后,拍了拍床边没发现人,脑海瞬间清醒了,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嗯?少爷怎么不在?”
嘎吱!
忽然,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萧辰缓缓走了进来,微微一笑,“小酒鬼这是起床了?”
张幼娘俏脸一红,嗫嚅着道:“人家才不是酒鬼……”
说着,张幼娘忽然抬起头,鼻子动了动,一脸严肃地道:“少爷,你昨夜去哪儿了?”
“昨夜?昨夜我同李大哥他们在……”
萧辰打了个哈哈,准备蒙混过去。
哪想小丫头一下子从床上跳起,快步走到他身前,抓着衣服嗅了嗅,随即大喊起来,“少爷!你又去鸣玉楼了!我要去告诉夫人!”
“嘘!”
萧辰连忙竖起一根手指,额头上流下几条黑线。
这丫头是属狗的吧,这都能闻出来?
还是说这是女人的天性?
“我去鸣玉楼,是有正事!是去谈生意去了!”萧辰连忙解释道,“你可别去给娘打小报告!”
“真的?”张幼娘一脸狐疑。
什么生意,能谈一晚上?
“当然是真的!幼娘你不相信我?”萧辰义正词严,“你若是不信,一会儿可以跟我出去,我还要再去拜访一个人。”
张幼娘眨巴了下眼睛,“谁啊?”
萧辰咧嘴一笑,“国子监祭酒,欧阳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