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大军可以出击了!”
如李卫和钱塘的猜测一般无二,此刻北狄大军营帐内嵇力正在部署大军的进攻一事。
“殿下,此时进攻会不会太早了,若是能够在佯攻几次,等到敌军精神彻底崩溃,那时候我们的胜率才会更大。”
一名偏将提醒道。
其实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夜晚进攻,一般会在凌晨或者是深夜,那时候人的精神是最疲乏的时候……
然而嵇力也有自己得考量,他毫不忧虑否定了偏将的提议。
“不行。”
“经过数个时辰的进攻,此刻大赢军队本就事处于精神紧绷得状态,无论是凌晨也好,深夜也罢,他们的战斗力并不会因此而减弱分毫。”
“何不一鼓作气,让他们没有片刻喘|息的时间,如此,只要对方出现一点失误,紧绷得精神就会溃败,再也无法提起来……”
可是……这种情况大军进攻有何意义?
要知道,先锋营进攻了数个时辰,敌人此刻正是暴躁的时候,此刻进攻必然成为对方发泄的对象,哪怕对方最为有利的火炮已经所剩无几,但是俗话说哀兵必胜,这种情况一下对人必然会爆发出最为强大的攻击力。
这个想法偏将并没有说出来,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嵇力不仅是北狄的太子,更是写二十万大军的统帅,他的话,不容辩驳。
半个时辰过,浩浩荡荡得大军手执军旗,朝着河口进发。
最前方的是北狄的攻城兵,他们数十人一组,合力抬着一根巨树。
在他们两侧,前锋营的骑兵蓄势待发,犹如两柄利剑。
“咚咚咚!”
鼓声响起,这是出兵得讯号。
顿时,十万大军倾巢出动,声势浩大。
凌冽的寒风吹过城墙,李卫手执长剑,指着敌人得方向目露寒光。
在他身后万余人大军排列城头,城墙之下,两万大军也呈蓄势待发之状。
“火炮攻击攻城兵!”
“能打多少就打多少。”
“火油,箭矢全部拿上城墙,无论怎么样,都要把今晚坚持过去。”
李卫有条不紊的吩咐,一众将士纷纷响应。
钱塘在一旁,目光灼视敌军,看到敌人的身影越发清晰,他抬起手上的连弩,扣动扳机。
“嗖嗖嗖~”
弓弦发出声响,利剑朝着敌人怒射而去。
钱塘不过一个书生,行军打仗并非他的强项,况且这个距离太远了,并不在连弩的射程范围……
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钱塘开启了战斗的开端。
火炮手校准火炮的方向,继钱塘之后燃烧引线,随即漆黑如墨的炮弹划出一道抛物线朝着敌人落下。
“轰隆隆。”
炮弹在大军之中炸响,顿时敌人人仰马翻。
不过这是再敌军得预料之中,并未引起太大散乱,起到的唯一作用是震慑了敌军得骑兵方队,他们胯|下得战马受惊,嘶声哀鸣。
战斗打响,北狄骑兵霎时间纷纷出动,战马嚎叫着在士兵的控制下朝着河口城墙飞速前进。
攻城战里,骑兵的作用微乎其微,空旷的战场才是骑兵的天堂,但是,这并不妨碍李卫吩咐人手朝着骑兵方阵发射着连弩,若是让大军进入城墙底下,同样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困扰。
“兄弟们,随我冲锋!”
北狄骑兵中,一名偏将高举朴刀,左右腾挪之际朝着己方大喊。
顿时喊杀冲天,北狄骑兵响应着高举手里的刀,猛夹马腹朝着河口城墙奔去。
剧烈的喊杀声也让李卫的目光看向这队骑兵,他目光冷冽看着敌军冷声说道:“出头鸟往往是死得最快的……”
“给我瞄准,打!”
“咻咻咻。”
连弩像是不要钱一样朝着对方急射而去,漫天的箭矢像是勾魂的锁链,无情的收割着对方的生命。
“混账!”
骑兵中,为首的偏将发出一声怒吼,像是一只野兽的咆哮。
周围飞溅的血花让他目眦欲裂,随着自己冲锋的兄弟的惨死笔记着他的神经。
“加快速度,城墙之下事射击死角,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这名偏将双目赤红,愤怒的同时仍旧保持理智吩咐道。
其实并不用他丰富,这些骑兵都是一群南征北战的老兵,攻城战也打过不少,自然也明白军弩的弊端,当即举着长刀拍打再马臀之上,朝着城墙的方向疾驰而去。
“以为到了城墙下就安全了?”
“天真。”
看着敌人的动向,李卫讥笑一声。
火炮和连弩虽然无法攻击到城墙之下,但是除了连弩和炮弹,他们并非没有限制对方的手段。
“火油准备,倒。”
李卫冷喝一声,在敌人来到城下是当即下令。
滚滚的火油如同瀑布倾泄而下,霎时间,这群刚从连弩一下侥幸逃出生天的奇兵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只是战争的一处缩影,大局方面李卫等人得情况并不乐观。
火炮虽然在不断的打击敌军的攻城兵,但是收效甚微。
此刻敌人得攻城对于已经来到了城门之前,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城门。
好在城门还算牢固,加之后面还有数百人士兵牢牢顶住城门,坚持一段时间不成问题。
更为迫在眉睫得是此刻城墙之上由下到上布满了云梯,北狄大军正在攀爬,不消片刻就能登上城墙。
火油像是不要钱一样匆城投之上倒下,然而杯水车薪,一个北狄士兵聪云梯之上掉落又有一个士兵悍不畏死的跟上,一个又一个,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
“白刃战了,钱塘,你退下吧,接下来的事你留下来没用了。”
李卫抽出长刀,他的身后数百人同时抽出长刀等待着接下来的战斗。
“李兄,你觉得这个时候我会走?”
钱塘摇了摇头,并没有理会李卫的嘱咐,他同样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准备迎接北狄即将登上城墙的敌人。
“你们保护好钱县令。”
时间紧迫,李卫也没有多说,说了一声以后当即走到了城墙边上,随手递岀一刀。
“噗嗤!”
一个刚登上城墙,仅仅露出一个脑袋的北狄士兵背着一到捅穿了脖子,掉下了城墙。
然而这只是开始,像是连锁反应一般,越来越多的敌人登上了城墙,顿时城墙上的守军忙作一团。
劈砍,或捅,或刺,如此重复,如此反复。
“书生怎么样,书生的手不仅能拿笔,同样能拿刀。”
殷红的鲜血在城墙之上抛洒,刺激这钱塘的神经,他让他感到一阵亢|奋。
嘀咕一声后当即举着大刀朝着不远处一个北狄士兵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