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我们输了。”
朱长青平静的看着萧辰,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喜怒。
萧辰点了点头。
从柳大儒提出要和陈天元辩论自然科学之时这一结果就已经注定,并不奇怪。
而听见了朱长青的话,下方的一众儒生乃至杨明等大儒都是目瞪口呆,整个人也是定定的笑着,呆若木鸡。
“输了?连德高望重的大儒也输了?”
“难道儒家学问真的不如这个自然科学?”
若是萧辰直到他们的想法必然会摇摇头,儒家流传千年自然是有着它的独到之处,只不过,学术并没有孰强孰弱之分,有得之时在某一个时间点,某一个朝代更适合的思想。
大赢并不适合自然学科,但是萧辰却改变了这个既定的事实,所以朱长青他们输的不冤枉。
任何一个学科都有它存在的价值!
朱长青从容的站起身来,向萧辰点头示意之后朝着场外走去,一众儒生见状也是跟着朝外走去,只不过朱长青面色平淡,而这群儒生却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
“等等。”
恰在这时,萧辰也是站起身来,阻拦下了这群儒生。
“你还想干什么?你已经赢了,还想做什么?”
儒生之中的季昌明回过头来,看着萧辰气急败坏的说道。
他浑然忘记了自己和萧辰做了赌约,还是代表儒家学子做得赌约。
“哼,莫不是以为输了就输了,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约定。”萧辰从容不迫,目光直视这群儒生问道。
“约定?”
直到这是季昌明才反应过来,他猛然想到自己答应过萧辰,若是输了以后不仅不能再找邙山自己关于萧辰产业的麻烦,还要赔偿萧辰的损失……
不过相对于儒家丢去的面子来说,些许赔偿不算什么。
“不就是一些钱嘛,赔你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一众大儒看向自己疑的目光,季昌明耷拉着脸说道。
当时邀请一众师长大儒前来参加辫学一事,季昌明等人压根没有说赌约的事,毕竟在他们的心目中有自己的老师出面,这场辫学必然不会失败。
“你们竟然用学术来赌钱?真是侮辱了我们儒家学子的脸。”
压根没想到一直从容不迫,无喜无悲的朱长青听到了这句话竟是无端发怒,气得胡须抖动。
“朱先生,我们并非赌钱,只不过当时这群儒生打砸了许多我邙山上的产业,我只是借辫学这个契机让他们赔偿而已。”
萧辰倒是挺尊重这个大儒的,接话说道。
“嗯。”
听到萧辰的话,朱长青脸色好看了不少,淡淡的嗯了一声,看向了季昌明等人:“既然如此,你们赶紧吧赔偿给了吧。”
朱长青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愠怒。
显然这群儒生打砸的行为让他有些不喜。
“多少钱,说个数。”
季昌明梗着脖子说道。
“那些店铺并不值钱,加上打砸的商品也就共计五百一十四两……”
“这是五百二十两,不用找了。”
听到萧辰的话,季昌明从袖口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颇为不屑的说道。
“不够。”萧辰并没有接银票和银子,而是摇了摇头说道。
“打砸的东西是五百一十四两,但是还有这几日店铺没有开业的损失呢,这些难道不用算在你们的头上?”
萧辰冷冷的哼了一句,随即说道。
“算上这几日的损失,共计三千八百五十三两,零头我不要了,就收你们三千八百五十两了,那三两就权当我给几位大儒的面子……”
几位大儒嘴角抽搐,脸色难看。
“什么鬼面子,一人合一两银子的面子都不值当?”
“你这是胡说八道,你们没有营业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笔损失怎么能够算在我们头上呢。”
“怎么不算在你们的头上,若不是你们打砸,我们为什么停业,若非还怕你们再度打砸,我们为什么不营业?”
萧辰目关灼灼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季昌明等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说说,怎么算不到你们头上?”
众人噎住,辩驳的话噎在了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还不上?”
看着一众儒生唯唯诺诺的模样,萧辰心知肚明。
说是让他们凑一凑或许能有个千八百两的,但是三千多两,除非这群大儒能够发动自己的能力,否则做不到。
但是萧辰并未针对这群大儒,所以这群大儒也并不傻,怎么可能来承担这次天文数字呢。
“看你们也凑不出来,也罢。”
“诸位大儒你们走吧,至于这群学生我就得留下了,以后就在我邙山打工还债,我算过了,你们一共四十多人,一人一月一两银子的工钱,三千多两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也就十多年吧。”
萧辰撇了撇嘴说道。
事情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下来,最终这群来时还趾高气昂的儒生被邙山的护卫带了下去,而他们的老师也是看也没看他们一眼转身就下了邙山。
……
“砰!”
“砰砰砰!”
定州府城,南阳县衙。
得到一众大儒竟然在辫学中输给了萧辰的弟子,晋王气急败坏,四周的古玩摆设都成了他发泄的物件,噼里啪啦的摔个不停。
一旁的杨天青看着这一幕破位心疼,但是又哆哆嗦嗦的不敢阻止。
他的心都在滴血,这些古玩摆设可都是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七八岁的稚童都比不过,这群大儒过了这么多年怕是学到狗身上去了吧。”
发泄了许久,晋王仍旧气愤不已。
“殿下,这不怪谢谢大儒,他们已经尽力了,谁能想到这萧辰这么狡猾……”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如今我们该怎么对付萧辰?本王现在只要一想到萧辰那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殿下,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为您出一口气,就是……”
“有话就说,不必遮遮掩掩。”
看着杨天青忧郁的模样,晋王气急败坏的说道。
杨天青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如今以邙山的势力,硬碰硬我们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说。”
晋王点了点头,若非如此,只怕他早就举兵攻打邙山了。
“您别急,殿下,最近南阳辖下一个村庄有瘟疫你说若是我们把瘟疫扩散到邙山会怎么样?”
杨天青的目光之中带着阴狠。
最近他正为下辖之地大声天花瘟疫一事愁得不行,若是能够把瘟疫发生的事嫁祸给萧辰所治理的邙山,那就再好不过了。
“瘟疫?天花?”
闻言晋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杨天青,对方的想法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这个主意却是让晋王十分满意。
他不住的点头,道:“不错,不错,这是个好办法,总之总之邙山之上都是一些土匪,死光了也就死光了……”
“就这样办,杨大人,你安排人去做,不要透露风声。
“此间事了,我会好好的奖赏你。”
“是,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必不辜负殿下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