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噱头。”
几人疑惑，萧辰笑了笑说道，“所谓噱头就是一些虚假的宣传。”
“王大哥，作为一个商人，若是我说有一个生意能够日赚千两且毫无成本你相信吗？”
看到众人纳闷，萧辰准备向几人解释，首先就从老狐狸王安开始。
“当然不信，没有成本怎么可能。”
王安果断的摇了摇头。
这个反应也在萧辰的预料之中。
“老哥，你不相信不代表这种生意不存在，只不过你们没有经历过而已。”
“假设我跟你说，我有一千万两百姓，想要造福百姓，但是天下百姓何其之多我没法兼顾，所以我可以给百姓们提供一个机会，没人只需给我十文钱就可以获得我这一千万两百姓，你说百姓会参与吗？”
萧辰说道，想起了后世一个坑人的游戏。
“这，十文钱博一千万两百姓肯定会参与，只不过让百姓怎么相信你？”
王安摇了摇头嗤笑说道。
若是真的自然不错，但是太过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并不是不切实际，假设出这一万两的是朝廷，或是一个在民间极有威望，有信誉的人呢。”
“这……那百姓肯定会参与，或许我也会试上那么一试。”
铭心自问王安觉得若真是这般，他也愿意用十文钱去尝试一番。
“是啊，就连王大哥这种在商场浮沉多年的人多会去试一试，那百姓岂不是趋之如骛，那就是我们收割的大好时机……”
“可这是一次性的啊，你只有一千万两，给了就没有了……”
“难道……”
王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一千万中不了？”
“不不不，当然能中，不过会在我手里来回倒腾，而且这个生意也并不是一次性的。”
“我们大赢有多少百姓？每个人给我十文钱是多少？”
“这个钱我会公示然后再继续重复这个操作……”
“萧公子，你这个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简直是……”
王安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萧辰的操作，只能是在心里感受震撼。
“歪门邪道，一天天的净琢磨一些歪门邪道。”
一旁，久未开口说话的欧阳伦说道。
“你可知这样是能赚钱，但是更是会让贫苦嗯百姓雪上加霜，我绝不允许你做这种事，若是你敢这般做……我，我就报官。”
“欧阳老先生，你看你又胡乱发什么脾气，我只是和王兄聊聊而已，谁说要做这种生意了……”
萧辰郁闷的说道。
他看向王安。
“这一千万两就是噱头，懂了吗？”
“我们卖的高端酒就需要这种噱头，可以说这酿酒的水是采用每日的朝露，粮食是选用最优质的部分……”
“总之就是要这些买酒之人觉得物超所值，高人一等，那我们的高端酒就能打开市场了。”
这下王安是彻底明白了，一行人也是连连点头。
……
很快几人在马三爷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小作坊。
“嗯，这是做什么的，为何工人只有这寥寥几个。”
李恩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厂区哪一个厂房不是工人忙忙碌碌的转个不停，唯有这个小作坊却是显得有些萧条没有人烟一般。
“这是造纸坊，本来想造纸的，不过有些麻烦，就没有扩大规模，只是让个别工人造一些自己用所以不太热闹，有些冷清。”
萧辰说道。
这个造纸厂是秋举之前萧辰弄出来的，本来是想靠卖纸大发一笔，不过他疏忽了如今这些世家对纸张的把控，差点惹出大祸，索性也就没在考虑这方面的事。
“纸，造纸？”
听到这话，众人先是愕然然后惊讶。
“你能造纸！”
欧阳伦率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因为激动他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纸张是读书人读书必不可少的物件，但是却是产量极少，很多读书人都为能够买到一张纸而耗尽家财，更多读书人也是无能无力。
毫不客气的说如今这个时代可以书写的纸张都被世家把控，甚至朝廷都没有足够的纸张，想要还得从世家手里求，这也是朝堂以上的官员大多是这些世家子弟或是亲属之类的。
让天下百姓能读上书是欧阳伦的梦想，但是纸张却是这个梦想的掣肘，这也怪不得欧阳伦听到萧辰能造纸这般激动了。
“造纸，很难吗？”
萧辰不以为意，他看向欧阳伦。
只见欧阳伦脸上带着希冀与渴望，在听到萧辰明确的回答后欧阳伦笑了起来，然后大笑，接着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先生，你做什么，该不是犯病了吧。”
看到欧阳伦狂笑不止，萧辰有心担心的说道。
一把年纪了，怎的这般沉不住气，不就是造纸吗，值得这般高兴？
萧辰没有站在欧阳伦的角度考虑，自然不明白欧阳伦为什么这么高兴，
对萧辰来说纸张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笑了约摸一刻钟，行人也是等了一刻钟，欧阳伦才抑制了下来笑意。
只见欧阳伦眼中满是泪花，他直面萧辰，突然激动起来上前抓住了萧辰的手。
“走，跟我去面见陛下。”
“大祭酒大人，你做什么，我为什么要见陛下。”
萧辰想要挣脱欧阳伦紧紧抓住自己的手，然而欧阳伦也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总之力气奇大无比，萧辰一时之间还挣脱不开。
“欧阳大祭酒，你到底是要干嘛，先放开我好吗。”
挣脱不开萧辰也就没有放弃了，对欧阳伦无奈说道。
谁知道这老先生发的什么疯，萧辰也怕自己太用力会伤到他。
“萧辰，你还不明白纸张是多么重要吗，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要跟我说我砸锅卖铁不就算是去借，去求陛下也要让纸张生产出来。”
“这样百姓就能买到纸张，都能够读书了！”
听到欧阳伦的话，萧辰明白了，然而仅此而已。
“祭酒大人。”
萧辰正了正神，平静说道：“我知道纸张对于百姓很重要，对于读书人很重要，可是欧阳大人你考虑过我大规模生产纸张的后果吗？”
“陛下会同意？那些世家会同意？”
“如果纸张流出市场，等待我的是什么下场？”
“你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