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之中,萧辰和李尧臣被几名士兵也难得推搡进了牢房之中。
“进去,给我老实一点。”
关好牢门,狱卒用朴刀拍了拍牢门警告两人说道。
萧辰不屑于和一个狱卒一般见识,但是李尧臣则是出奇的愤怒。
“你别让我出去,出去了我非弄死你不可。”他咬紧牙关说道。
“出去?哈哈哈哈。”这辈子你们都别想出去了,
入室抢劫,杀人放火,你们这种人不出三日,待几位大人确认了你们的罪行之后马上就要问斩了,还想出去,做梦去吧。”狱卒笑了笑,不再理会李尧臣的咆哮,径直转身走了出去。”
“少爷,咱们就这样等死?”李尧臣奋力的摇晃牢门,除了木门摩擦声和锁门的铁链晃动声再无动静。
“既来之,则安之,老李,不用担心。”萧辰坦然说道。
他明白,问罪斩首是不可能的,起码现在不可能,刘雁平静心策划了这一切,不可能毫无所求,他的目的没达到之前他不会让自己死的。
“不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呢少爷,咱们是冤枉的,总要说个明白吧。”看着萧辰那平淡的样子李尧臣更急了,拼命的摇晃牢门。
“别急,正主会来的。”
说完萧辰就闭目养神不再理会李尧臣。
刘雁平父亲虽然是兵部侍郎,但是兵部侍郎和衙门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机构,就凭刘雁平,完全不可能指挥得了衙门中人办事,后面还有人,一个权利甚至比兵部侍郎份量更重的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想着想着萧辰就再也忍受不住,沉沉睡去,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也早已经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少爷,少爷?哎。”李尧臣无奈,也不在做无用的挣扎了,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心里想的则是如果三日之内没有脱身的办法那就闯出去,带着少爷远走高飞。
这一晚,对于李尧臣来说是和失眠的夜晚了。
……
“有人来了,少爷,少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正香的萧辰被一阵喊声吵醒,他扭·动着酸痛的身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老李,怎么了?”
“少爷,有人来了。”
萧辰看着牢房过道,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之后出现了两个穿着华服的年轻人。
“刘雁平,柳广?”
萧辰的眼睛眯了起来,果然是他,看来要和透底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还不沉不住气,这才哪儿跟哪儿呢,就迫不及待了?
“哟呵,这不是萧辰萧大公子吗,怎么几日不见变成了这副模样,哟哟哟哟,正是惨哪。”看到萧辰的第一时间,刘雁平就嗤笑起来,萧辰的这个模样,让他十分开心。
“这一切,你也有份?”萧辰看着柳广略微有些意外,随即又坦然,柳广这种人,做这种事也不稀奇。
“有份?什么有份?我和刘公子只是听说你杀人被捕出于关心才来看看你而已,你可不要胡说八道,给我们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啊,哈哈哈哈。”
“是不是你们做的你们心里有数,何必假惺惺的模样让人厌恶呢。”萧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不屑的说道。
如今都这般模样了又何必装蒜呢,萧辰只恨自己当初还估计那么一点点情义,只针对了刘雁平,没有好好收拾一下柳广,如今才会让这个小人背后捅刀。
“萧辰,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啊,我真的就是来看看你的。”可能是被刘雁平警告过,柳广现在
对于自己做过的事闭口不谈,打着太极,遮遮掩掩。
“萧辰,我们今天来找你确实是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谈一桩买卖。”
“哦,谈买卖?谈什么买卖,我们还能有生意上的往来?”萧辰不屑的看着刘雁平回答道。
“当然有了。”刘雁平点头,满脸笑容。
“你如今身处牢房,失去了自由,或许明天,不,稍后就会有人来用刑逼问你们是如何杀害林平一家的,你可以看看,那些都是用来逼问犯人的刑具,每一种都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体验吗?”
刘雁平指了指旁边墙上挂着的许多刑具。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萧辰也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刑具,有些刑具之上还有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十分瘆人。
“那又怎样呢?”萧辰问。
刘雁平:“本人在这里还是有些许薄面的,只要你把家中钱财,以及酿酒的配方交出来,我会替你求求情,让你不用受罪。”
“我交了钱和配方就放我走?”萧辰再度追问,语气满是调侃。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说让你免受酷刑的折磨,并不是放你离开。”
“哦,那就多谢刘公子的好意了。”
“你同意?”刘雁平不敢置信,就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同意你为我求情,并不是说要把家中钱财配方交给你。”萧辰模仿者刘雁平刚说过的话说道。
“你戏耍我?”刘雁平眼睛微眯着发出阴狠目光。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
刘雁平脸色阴沉,对外面的狱卒喊道。
随着狱卒进入通道,刘雁平就带着准备离开。
在离开以前他转身对萧辰说道:“萧辰,你先好好体验一下刑具的滋味,等你想好了再通知我,我相信到时候你一定会求着我让我收下你的钱财和配方的。”
“小子,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吃一吃苦头了。”走进来的狱卒愤恨的看了萧辰一眼,他也是刚才前去林平家抓萧辰的其中一人,对于萧辰可以说是又恨又怕,恨他让不识抬举,让自己大晚上的还要出来动刑;害怕也是因为当时萧辰威胁络腮胡的那一幕,直到现在他还清晰的感觉到那股杀意。
然而现在就是他报复的时间了,萧辰现在就像是他占板上的鱼,任由宰割。
“看看这个,你喜欢吗?”狱卒阴恻恻的拿着一把类似剪刀的刀朝着萧辰走过来,看着刀上那一道道殷红的血迹萧辰满脸阴沉。
“这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刑具,当然不是受犯人欢迎,犯人只会憎恨这把刀,因为这把刀会撑·开你们的皮肤,让伤口扩大难以愈合,刀身之上抹了我们特质的药水,会让伤口发痒,每一个被这把刀割伤的犯人都会永世难忘……”
说着狱卒的刀离萧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接触到萧辰的皮肤,一旁的李尧臣也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出手解决狱卒。
“住手!”
就在李尧臣正欲动手之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呵斥声叫停了狱卒,也让李尧臣停下了动作。
萧辰喃喃说道:“李恩,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