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飒干笑了一声,“没怎么,没怎么。”十八年前的调料,不知道能不能吃死人呀。
看着萧云很是自然并且动作很是娴熟的将那孜然洒在了肉块上,然后又是在火上小烤了一下,将肉块递给了灵一,紫飒转过头去,只当做自己没看见。
“尝尝看,味道如何。”
灵一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萧,萧姐姐,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我烤肉吃。”
萧云笑了笑,“尝尝看,滋味如何?”
灵一却哪是知道,萧云这是让自己试毒呀。
不等萧云说完,自己便是开始吃了起来。
灵一吃没吃相,说好听了那就是吃东西很香,让人觉得他很是有食欲。
只是,至于这看他吃东西的人有没有食欲,这就是另一说了。
烤肉有点儿烫嘴,灵一早已经习惯吃刚出锅的食物了,只是……
“萧喋喋,为神马这幽是酸的?”
有点酸,好别扭的味道。
萧云撇了撇嘴,不由分说便是将那孜然收了起来。
典藏了十八年的东西,要是还能吃的话,那可就真是奇了怪了。
看到了萧云这举动,紫飒不由撇过头去笑。
萧云这分明是不想要告诉灵一的,还真是够使坏的,也难得灵一却是不怎么怀疑她。
“唔,那就多吃点。”萧云很是善意,说着又是拿出了那孜然,给灵一又是烤了几块肉,倒是让灵一小脸上露出几分为难。
他是喜欢吃东西了,可是这肉是酸的,为什么吃着味道不怎么对呢?
“萧姐姐,你怎么不尝点?”
紫飒不由看向了萧云,他倒是想知道,萧云怎么向灵一解释。
却见萧云很是坦然,“我不喜欢吃酸的东西,有股坏的味道。”
“我也……”灵一刚想要说他也不喜欢吃,却是被百里冥摸了一下头,“你还小,不能挑食,多吃点。”
被百里冥这骤然摸头的举动吓了一跳,灵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半晌才僵硬的点头,把那加了料的烤肉又是吃了几块。
“千岁爷,这吃了那么多坏了的东西,该不会有事吧?”紫飒看着已经是第三次去如厕了的灵一,眼中带着几分担忧。
百里冥看了他一眼,“怎么,担心?”
紫飒被这眼神吓了一跳,连忙道:“我只是害怕这样耽误行程。”
百里冥却是笑了笑,“放心,鬼谷的人若是就这么死绝了,那就不是鬼谷了。”
紫飒闻言不由一愣,求助似的看向了萧云。
“若真是十万火急,为何学院还要劳什子的弄什么小比选人?”
萧云冷冷一句却是道破真相,这让紫飒不由神色大凛,“难道说学院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这样的学院,怎么和自己印象中鸿蒙学院的光辉形象并不一致呢?
在他记忆中,鸿蒙学院那可是高大辉煌的。
可是,如今竟是和这些阴谋诡计联系在一起,这让紫飒一时间不能接受。
“也并非是学院狡猾,鬼谷此番也别有内情,到了你就知道了。”百里冥难得解释了一句,只是听到这些紫飒却还是觉得几分不解。
千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两位面前脑袋都是不够用的,看这两人似乎都没有跟自己说清楚的打算,紫飒也不再问。
好在是灵一在第三次如厕后终于不再拉肚子了,几人的行程倒是快了几分。
第二天下午便是到了目的地,百里冥提议说是现在鬼谷边缘的古镇休息,对此萧云没有异议,紫飒和灵一自然也不多说,毕竟百里冥身体的确不允许他们即刻进入鬼谷。
只是到达鬼谷山边缘的古镇时,却见古镇一阵祥和,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
“这是怎么回事?”紫飒一头雾水,鬼谷山说是山,其实就是多了个字而已,其实还是一个山谷而已。
而这古镇则是鬼谷和外界联系的关键,若是鬼谷有了异样的话,那么这古镇自然也不能免于其灾。
可是学院里的确是收到了鬼谷的传书,这不是作假的。鬼谷遭到了玄兽袭击,可是古镇却是安然无恙?这怎么可能!
“小心。”萧云伸手拦住了紫飒,一双眼眸之中带着几分审视,“这倒是有意思。”
紫飒不解,觉得自己随在萧云身后实在是有些有失男儿本色。
只是再去看千岁爷也是跟在萧云身后,他心理安慰了一下。
原本还有些压抑的声音一点点传入耳中,紫飒不由皱眉,为什么他觉得这声音竟是有些耳熟呢?
他是四人之中修为最高的,对于这声音也是听得最清楚的,只是想要听清楚到底是谁人的声音时,却见萧云忽然间身形一转,竟是急速离开。
“怎么了?”紫飒刚想要追赶过去,只是有担心百里冥无人照顾,硬生生停下了脚步,倒是灵一机灵得很,一下子就随了过去。
“千岁爷,这鬼谷,怎么哪里都透着稀奇?”紫飒低声问道,忽然间出现的喧哗声。
而萧云似乎对于此间情形有所了解似的,这更是让紫飒觉得不解。
这两天他们风餐露宿的,并不曾看到萧云接到了什么特殊的消息,为什么,萧云却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小心打量着四周,百里冥看到紫飒这模样不由一笑,“放心,这里不会有什么人对我不利的。”
他话音刚落,却是忽然间传来一阵笑声,“九千岁这般心宽,真是令人佩服呢。”
那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嘲弄意味,紫飒闻言不由一惊,“夜倾华!”
熟悉的嗓音,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夜倾华,却还是谁这般?
“手下败将,何足言勇。”百里冥声音沉沉,好像是说完这句就再也说不出下一句似的。
这让紫飒担心,环顾四周却还是没有找出夜倾华的身形,对方到底是三阶玄尊,自己还是实力不济。
“激将法?你以为本尊会怕了你不成?”夜倾华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夜尊主的命如今是在我手中,该怕的人应当是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