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闻言不由微微一笑,慕容铎觉得有戏,连忙道:“反正你和九皇叔婚事将近了,到时候我买下绣月阁就当是送给你的贺礼了。”
忽然间听到这么一句,百里冥在里间微微皱眉,然后伸手将紫飒招了进去。
没多大会儿,紫飒便是出了来,“殿下,这是绣月阁的房契,加上里面现在的衣料存货之类的,大概价值五十万金。”
慕容铎听到这个数字愣了一下,五十万金不算是很多,只是……
“千岁爷说,绣月阁的位置好,又是深受月都的贵妇和贵女们的喜爱,加上买绣月阁的人是殿下您也不是什么外人,那就算您六十万金好了。”紫飒说话不喘气似的,“这是千岁爷拟定的合同,殿下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就可以了。”
将一纸合同放到了慕容铎的面前,紫飒大有你若是不签字按手印我就逼着你这么来的意思。
慕容铎傻了眼,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这绣月阁是九皇叔的产业?”为什么,为什么之前竟是不告诉自己?
紫飒似乎看出了慕容铎的心声似的,竟是难得的带着几分惊讶的神色看着慕容铎道:“难道你竟然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慕容铎几乎要哭了,九皇叔办事从来都是出人意表的,谁能够想到他竟是对身外之物这般在意,竟是绣月阁的老板?
慕容铎想哭的心都有了,能不能不这么戏耍人呀,“我给九皇叔六十万金买下这绣月阁,然后再将绣月阁送给萧云做新婚贺礼?”
“对呀。”紫飒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顿时慕容铎眼泪真的要落下来了,“就算是九皇叔现在手头上周转不怎么方便,也不能对自家人出手这么狠吧?”
自己可是他侄子,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自己,好吗?
紫飒却是没有半点同情心,甚至于他还很是好意的提醒道:“别忘了给千岁爷新婚贺礼,虽然你是小辈,厚此薄彼,千岁爷会不高兴的。”
听到这一句,慕容铎更是想要抹泪,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了,不单单要花六十万金送给萧云,还要,还要给九皇叔准备礼物,自己哪有钱呀。
“紫飒紫飒,夫妻一体,我送了萧云和送给九皇叔有什么区别?”
慕容铎连忙拉住紫飒,“再说,你不也是没送礼物给九皇叔吗?”
紫飒微微一笑,却是挣脱慕容铎的手,“殿下此言差矣,我的命原本就是千岁爷的,哪里还需要什么礼物?至于夫妻一体嘛。”看了眼萧云,紫飒这才道:“这话,殿下不妨对千岁爷去说。”
我要是敢亲口对九皇叔说,还用和你在这里墨迹?
慕容铎默默翻了个白眼,正是准备向萧云求情,看看自己能不能收回之前说过的话,却是不见了萧云的踪影。
“她进去了。”灵一还在点钱,而且速度不慢。
慕容铎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起来,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只是脑袋一时间浑浑噩噩的,竟是分不清楚。
萧云进去的时候就嗅到了扑面而来的药味,她微微皱眉,之前并没有注意到百里冥的异样,难道说为了隐瞒自己,他竟是刻意用熏香了不成?
她原本就没怎么接近百里冥,所以也没有在意。
正在窗台那边看书的人回过头来,看着萧云的神色带着几分缱绻似的,“你来了。”
萧云眉头一皱,伸手去探百里冥的脉象,却不想竟是被他反手握住了手,整个人被他带到了床上,“刚见面便是对我投怀送抱,我能认为是你在想我吗?”
百里冥轻轻一笑,声音似乎在舌尖上微微翻转,竟是带着几分难的的闲暇似的。
萧云没有反抗,顺势落在了百里冥的胸前,只是右手却是再度探在了百里冥的脉搏上。
脉象有些乱,体内似乎有什么不明的气息在游走似的,犹如河流里的河水在四处奔波,狠狠撞击着堤岸似的撞击着百里冥的身体,不知道何时这气息就会让百里冥爆体而亡!
萧云神色一变,“为什么不跟我说?”
百里冥闻言微微一笑,“没什么大碍,过会儿就好了。”
他缓缓躺下身来,将萧云抱在怀中,“让我抱你一会儿就好了。”
萧云没有反抗,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这里,直到百里冥绵绵的呼吸声传来,萧云这才缓缓起身,看着睡意中都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的人,这才收拾了一下衣服离开。
慕容铎看到萧云出来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这么快?”
九皇叔该不会不行吧?
看萧云这衣服虽然有些褶皱,可是头发也没怎么凌乱,似乎没怎么有剧烈动作似的,亏得他还希望九皇叔能够将萧云办了,只是估计九皇叔没被萧云办了就算是老天保佑他们慕容家了。
看了慕容铎一眼,萧云笑了笑,这笑容让慕容铎不由头皮发麻,不敢看萧云,好在是上官骏正好过来,救了场,这才不至于让慕容铎头皮发麻惨死过去。
萧云示意上官骏出去说,两人离开了小院,只是没多久,却是有人敲响了小院的房门,慕容铎出去开门,看见外面的中年人愣了一下,“阁下找谁?”
他在这灵山别院待了好些天,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中年人,慕容铎上下打量了一眼,好奇这人的来历。
中年人却是微微一笑,“劳烦燕王殿下去请千岁爷出来,在下有事与他相商。”
虽然是中年人的模样,只是这声音却是带着几分苍老。
似乎年龄不小了似的,慕容铎心中闪过一个模糊的概念,“稍等。”却是将门一关,便是将中年人关在了门外。
“师父!”年轻男子见自家师父竟是吃了闭门羹,顿时神色一变,“师父为何不直接报上姓名?”吴炎很是不解,若是说秦风大师前来,想他百里冥也是不会拒绝的。
秦风大师闻言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开口,似乎他现在唯一关心的便是这扇院门什么时候会打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