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容父立刻试了一个眼神,站在一旁的佣人立刻拿来了那瓶红酒,又拿了两个酒杯。
一杯倒给了他自己,一杯到给沈怀舟。
“沈总,请。”
容父将一杯红酒塞进沈怀舟手里,接着与他碰了碰杯壁,玻璃酒杯立刻发出“咣”地一声。
沈怀舟将手中的酒杯微微抬高,接着微微晃了晃,色泽确实不错,的确是上等的红酒。
看来容父确实是为了准备这一餐,破了大财了。
眼看着容父逐渐将酒杯贴近自己的嘴唇,沈怀舟却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
“抱歉了,岳父。”
沈怀舟突然礼貌性地道歉了一句,接着就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就在手边最近位置上的桌上。
“我今天开车来的,不适合饮酒。”
这话当然是一个幌子。
但只有容盈和沈怀舟知道,他俩其实是一大早就坐着王叔的车来到容家门口。
只不过,一开始只有容盈进来罢了。
“如果你超过一小时都没出来,那我便进去找你。”
下车之前,沈怀舟是这样对容盈说的。
容家以为容盈来的这一趟是瓮中捉鳖,实际上,是容家人引狼入室!
容父看着沈怀舟已经放在的酒杯,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转了一个思路,将酒杯重新拿起来,送到了容盈的跟前。
“既然如此,小盈来帮沈总喝着一杯吧!”
“不好意思岳父,容盈喝不了。”
“怎么可能!容盈能喝能喝!来吧小盈,帮沈总喝了这杯!”
容父笑着,自以为容盈又不用开车,自然是无法推辞。
然而,正当容父要强行将那杯红酒塞进容盈手中时,一只极有力量的大手出现在两人之间,将这杯酒彻底打翻。
昂贵的酒水就这么洒在了容家的纯白色地毯上,形成了一大批触目惊心的红。
“你!沈怀舟,你什么意思!”
一旁目睹全程了的容彻大骂出声。
“沈怀舟,你别以为你是沈总就了不起,再这么说,我的父亲也是你的岳父!你应该要知道长尊有别!”
“长尊有别?”
沈怀舟冷笑一声,转过头去怒视着容彻,脑海里全是刚刚进门时所看到的,容彻按压着容盈搜身的画面。
“容彻,你这时候又知道长尊有别了?你对你亲生姐姐大肆搜身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还有这样一句话!”
男人气势惊人,仅用一句话就将容彻即将要发作的脾气硬生生堵了回去。
容家会惯着容彻,沈怀舟不会。
容母见势不妙,立刻上前拉住了还要说些什么的容彻,自己却抢先开口。
“哎呀女婿,你和小盈不喝就不喝嘛!打翻这酒干什么,怪浪费钱的……”
“可能对于你们是浪费吧!”
沈怀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似乎还嫌弃脏了自己的手,接着将手帕随意一团,扔在了沾染着红酒的地毯上。
“对于我沈怀舟来说,这种品质的红酒只用于赠送给佣人当伴手礼,招纳贵客用这款干红,只会让我们沈家失了颜面。”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几乎是猛地倒起一口凉气。
对于容父来说,虽然没有拿出最高水准来接待人,但这瓶红酒已经属于容家接纳贵客的待遇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标准,也只不过是沈怀舟用去送给佣人当做逢年过节的伴手礼罢了。
“岳父,因为您是生养容盈的父亲,所以我尊称您一声,您也清楚容盈今天是为了股份转让才回来的,既然您没有意向签署合同,那我便带容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