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可怜的孩子
轻尘挽梦2021-11-05 20:293,203

  紫夜的脸更加红了,又不是他光着身子站在别人面前,说什么都脸不红气不喘的。

  “衣服……咳,是你脱的?”

  真是尬死了,泡个药浴可以穿着衣服泡啊!

  秦炎面无表情,眸子变得幽深,“不是本王动手,难不成还让别人来?大夫说了,如果穿着衣服药浴会影响药效,你是本王的女人,早晚都要看的。”

  去你的早晚都要看!

  紫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哪有人把这样的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的,不知道人家会脸红,害羞的吗?

  该死的家伙。

  还在紫夜神游之际,秦炎“哗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黄金比例的身材,被水蒸气熏得微红的俊脸,紫夜感觉自己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这男人真的是人吗?简直就是要人命的恶魔。

  她抱紧身体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王爷帮我准备衣服,突然好饿,想吃饭。”

  秦炎带着笑出了浴桶,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像此刻一样,满心欢喜。

  紫夜泡在药水里,头脑越来越清晰,她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

  从王府出来开始,她就没得罪什么人,直到来到赫连府,那个女人来挑衅,她一出府就遭遇不测,这件事,不是和赫连秋月有关,就是和南香有关,又或者,她们串通一气……

  猜测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除非,让她们自己露出马脚。

  突然,紫夜起身,扯过一旁的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转身之际,吓得直接大叫,脚下又一次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后倒去。

  秦炎快速伸手拉住她的手,再用力一带,人落在了他的怀里,“王妃还是孩子吗?吓成这样。”

  “你来多久了?”

  “好一会了。”

  紫夜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该死的家伙,来了也不出声,刚才站起来岂不是又被他看光了。

  秦炎微微一愣,猜到她脸红是为何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

  紫夜则抿嘴,啥也不敢说了,今天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芙蓉阁内。

  赫连秋月坐在铜镜前,手里握着自己心爱簪子,眼神越发冰冷。

  没死,那个女人竟然没死,原以为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结果竟然是堂堂正正王妃的身份,皇上赐的婚,这样,还有什么权力争。

  “小姐。”秀姨走进屋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南香已经被王爷亲手杀死,可见王爷非常在乎那个女人,你不要再纠缠了,就安安稳稳过日子。”

  “秀姨,你不懂,我只喜欢他,我不进宫为何?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他一起。”

  就算是痴心妄想,她也想做最后努力。

  秀姨无声的叹气,王爷若是真喜欢,又何必让她等那么多年,就算小姐不进宫,依然是皇上的女人,身份摆在这能怎么努力也是徒劳,“小姐好好想想吧!我去厨房看看。”

  “娘亲,娘亲。”赫连池屁颠屁颠的跑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就走,“快点,嫂嫂回来了,我们去看嫂嫂。”

  “嫂嫂,嫂嫂,滚一边去。”赫连秋月突然一把推开孩子,怒气就如同瀑布一样迸发,“以后不许叫她做嫂嫂。”

  赫连池憋红了脸,豆大的眼滴不断往下落,“娘亲从来不凶池儿的,嫂嫂真的很好,为何娘亲不喜欢?”

  “我为何要喜欢?你也不能喜欢。”

  “我不,我就喜欢嫂嫂,嫂嫂比娘亲还要还要好。”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在他的世界里,紫夜比亲人还要亲,似乎也只有紫夜懂他。

  赫连秋月怒目圆瞪,怒火一烧再烧,满脑子都是赫连池的那句,嫂嫂比娘亲还要好,随即,她抬手就掐住孩子的脖子,大吼,“该死的小兔崽子,为娘警告你,不要与她亲近,不准说她好。”

  赫连池挣扎着,小脸惨白,脚踢翻了椅子,“娘亲是坏人,池儿喜欢嫂嫂,不喜欢你,”

  这话一出,换来的便是更凶残的对待,赫连秋月抬手就甩了孩子一巴掌,嘴里谩骂着,“该死的野种,如果可以重来,我就会把你扼杀在肚子里,生你出来就是丢人现眼。”

  赫连池脸色苍白,嘴巴微张,呼吸困难,小手无力的揪着赫连秋月的衣袖上日不接下气的“娘…娘…!”

  “不许叫我,我不是你娘,你知道吗?每天见到你我都在恨,恨你那该死的爹,要不是他,我岂能变成如今这般,你越发像他,我就越讨厌。”

  赫连秋月跟发疯似的,拿起桌上的剪刀就朝孩子挥去,孩子脸部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都还没来得及叫喊,暗红的鲜血突然涌出口鼻,人倒在了地上。

  看着满脸是血的孩子,赫连秋月愣了愣,便抱住他哭了起来,“池儿没事,池儿乖,大夫,秀姨,快叫大夫。

  没一会,秀姨闻讯而来,孩子躺在地上,嘴巴吐血,脸上有伤,看到眼前的景象没有半点怜悯,反而是质问,“小姐,你怎么对小主子动手,还有,他毒发了吗?”

  赫连秋月抱住孩子,惶恐又疑惑,她小声的开口,“毒发?你不是说,离毒发还有好几年吗?为何提前了?”

  “我不知道。”

  “娘……救…池儿好疼…”

  “大夫,秀姨赶紧请大夫。”

  一柱香之后,大夫急急忙忙赶来,秦炎他们也收到消息来了芙蓉阁,看到床上躺着的赫连池血淋淋的,紫夜的心都碎了,脸怎么伤得如此严重。

  大夫认真把脉,没多久,便得到了结果,“夫人,小公子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脸上的伤也无大碍,老夫清理一下伤口便可。

  一旁的紫夜眉头紧蹙,脸上的伤口五六公分那么长,皮肉翻开,都到真皮层了还说没事,嘴边的血迹是褐色的,这明显就是毒血,他看不出来?

  踏马的!

  紫夜上去就给了大夫一脚,“滚!”

  大夫摔倒在地,又慌忙的爬到另一边。

  “初一,守在门口,一只蚊子都不要放进来。”

  “遵命!”

  紫夜把小布包打开,把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先给孩子吃了一颗止血丹,再帮孩子清理好伤口,然后把倒有特制麻沸水的白色小布上敷在伤口上。

  进门时她就观察了一下,地上有一把带血的剪刀,桌面上有些针线活,还有一块没有绣完的手帕,上面的图案是鸳鸯,这是赫连秋月的房间,剪刀自然是她的,孩子被剪刀所伤,绝不是意外。

  如果不处理好,很容易得破伤风。

  麻沸水的时间一到,紫夜穿线引线,手速麻利的下一针勾一针缝合伤口,五六公分的伤口,需要缝七针。

  一旁的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最惊讶的就是大夫,活了那大半辈子还不知道伤口可以用针线来缝合,又不是补衣服。

  缝完针,紫夜已经满头大汗,只有学过外科的人才知道,缝合并不容易,皮肉对合整齐才能让伤口恢复得更好,特别费眼力。

  “老夫有一事不明,拿针线补,那线不会长在皮肉里了吗?若是这样,不留疤又留线了。”作为医者,对医术都十分好奇。

  紫夜不以为然,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你不是大夫吗?缝合之术都不懂,伤口多深需要及时止血也不懂?孩子吐的血是暗红几乎接近黑色,是中毒所致你也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怎么治病?还是说,有人让你这么做?”

  “不是不是,绝对没有,老夫是……是……”

  这女人是高手,大夫觉得自己编不下去了,直接跪在地上,“王爷,老夫有罪,是秀姨,秀姨让我这么做的,小主子毒发提前了,不能留活口。”

  秀姨这下彻底慌了,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王爷莫要听大夫胡言乱语,是他不会医治,是他想坑钱。”

  想不到这女人如此厉害,失策了。

  这话一出,大夫吓得又跪到地上,“王爷,不是这样的,秀姨颠倒是非黑白,是她给了我银子,说拖住小少爷的病情,要是中毒的事情被人知晓,她就完了,现在居然反咬我一口,她就是个毒妇。”

  大夫也豁出去了,就算死也不能让秀姨这始作俑者得逞。

  一旁的秦炎脸色铁青,池儿竟然被他们这样对待,一直以来,他自己都不舍得打骂。

  “秀姨,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念你是池儿的奶娘,对你百般宽容,你竟然谋害于他。”

  “奴婢该死!”事已至此,求饶毫无用处。

  “该死的你何止你一个,连夫人,池儿是你亲生儿子吧?你怎么下得去手?”紫夜翻开孩子的衣服,胸前,腰部都有淤青,这哪是一个母亲该做的事,什么对孩子百般宠爱,都是骗人的,也难怪池儿会用“顽劣”来做护盾,怕是被虐待怕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打骂他,池儿很乖的,我一直很疼她。”赫连秋月一直摇头,她就想告诫池儿,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坏人,没有真的想伤害他。

  紫夜冷哼,眼神变得冷漠,要不是自己故意给池儿下毒,让他体内的毒发作更快,这两人还抓不到呢,原本以为只是秀姨给赫连池下毒,结果连他的母亲都虐待他。

  “池儿身上的毒,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而且是慢性毒药,一天一点几年时间是看不出什么的,虽然看不出来,但是中毒者就算中毒再轻也有症状,池儿身上的毒所引发的症状就是经常发冷,就算是热天,他的手都是冰凉的,作为母亲的你,难道一点也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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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难求:王爷又跪搓衣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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