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躺在床上,大汗淋漓,锥心蚀骨之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整整三个时辰,如果是平常人,估计早就挺不住晕死了。
“放轻松,血饮虫吃饱了,马上要钻出来了。”
秦炎咬着牙,把紫夜的手握得更紧了,“连夫人来了,你到床上来。”
“搞什么?血饮虫马上就要出来了,这种关键时刻不能被打扰的。”紫夜很着急,如果,血饮虫被吓到,它们就会使劲往里面钻,这样一来,秦炎会有生命危险。
“快些,那皇上的女人,初二他们拦不得。”
紫夜也不扭捏,脱了鞋就到床上去了。
秦炎一挥手,床幔落下,“别害怕,连夫人没那么难对付,只要你配合本王便可,待会不管本王做什么都是不得已。”
紫夜撇嘴,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计谋,“如果我不配合呢?”
“由不得你,连夫人虽然没有进宫,但她生了池儿,皇上还是很在意的,其中厉害关系你应该知道。”
“噢,那王爷可要保护好我。”
不管在哪个时代,命是最重要的。
闻言,秦炎笑了,这一笑,让紫夜丢了魂魄,一个冷冰冰的男人笑起来那么好看,要命啊!
突然,秦炎长臂一勾,紫夜摔进他的怀里,另一只手解她的衣服。
紫夜吓得魂魄都散了,“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
秦炎抿嘴,脸色并不好,如果有别的选择,他也不会做这种事,听着脚步声,他知道来不及了。
随即,他放弃与衣衫做斗争,再次勾住紫夜的脖子,霸道的吻上她。
“唔……”紫夜惊慌失措,自然而然声音就溢出声来。
门口的赫连秋月,听得真切,冷冷的叫了一声:“王爷!”
秦炎听到了也不理会,而是用手捏了一下紫夜的腰部。
“嘶啊……别捏……”
紫夜很怕痒,捏腰部她就会叫。
赫连秋月捏紧拳头,在她听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最清楚不过,毕竟是过来人。
床上,紫夜按住秦炎的伤口,小声的说道:“别动,出来了。”
看着一个个血饮虫从伤口出来,每个虫子的肚皮都被撑得大大的,紫夜赶紧用布袋把虫子全部装起来,再把金疮药洒在伤口上。
秦炎看着眼前的女人,脸颊绯红,认真放药的样子,让他内心触动了一下。
“王爷,若是执意不开门,我便进去了。”话音刚落,她便不顾身份推门而入。
紫夜瞪大眼睛,这真是一个有夫之妇能做的事情?擅自闯进别人的房间,万一看了不该看的,岂不是丢尽颜面,
“王爷,听说吐了好几次血,我很担心。”赫连秋月嘴上说着,眼睛却盯着床幔的位置,她难过,气愤,她得不到的,为何这个女人就能得到。
“那就多谢连夫人关心了,若不是本王身体有恙,恐怕连夫人还要在门口听好久,也请连夫人记得自己的身份。”
他始终记得那一年赫连秋月与他示爱,被拒当晚便与皇上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去,她真是贼心不死,演这出戏的目的也是让她死心。
赫连秋月脸色一僵,确实是她冲动了,听到他吐血,急了,所以不管不顾就来了,可谁知,他们凌晨还做这事。
“王爷说的是,是月儿鲁莽了,可王爷也要注意身体,早上不适宜……”下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紫夜听得明白,赫连秋月想说早上不适合那啥,说她不好意思了吧,又舍不得走,吸血虫出来后,先止血,半个时辰内必须泡止疼的药浴,否则,伤很难好,要是这女人还待久一点,会浪费很多时间。
于是,附身下去,小声的问道:“怎么办?我们没时间了,你的伤必须药浴。”
秦炎不慌不忙的起身,穿好衣服后,又把紫夜的头发全部解下,腰带也解下。
干嘛?
紫夜瞪大眼睛,难道还要假戏真做吗?
正当她还疑惑的时候,秦炎已经下床,赫连秋月见了他,露出了小女孩的娇羞,他的墨发披散而下,俊脸布满汗渍,满身都散发着猛男的气息。
这样的男人太诱人了。
“王爷……”赫连秋月轻轻的唤了一声,那声音如同涓涓流水似的,听得让人骨头都酥了。
然而,秦炎并没有正眼看她,而是转身向床幔里伸手,“夜儿,本王带你去沐浴。”
帐幔里的紫夜嘴角一抽,很不情愿的把手放到他手中,这一招果然妙,光明正大去洗澡。
她另一只手撩开床幔,映入眼帘的便是因为生气涨红脸的女人,不难想象,此刻的赫连秋月一定恨不得把紫夜五马分尸。
赫连秋月拳头藏于袖中,手心被直接扎出了深深的印记。
柳眉杏目,樱桃小口,肌肤吹弹可破,秦炎竟然喜欢不施粉黛的女人。
紫夜的脚刚下地,秦炎就弯腰把她抱起来,温柔的说了一句,“快些,本王等不及了。”
这下,赫连秋月的脸色更加难看,内心妒忌得很,从生下池儿,到皇上离开赫连府回宫,她已经空窗期很久很久了。
秦炎血气方刚的样子,加上眼前的画面,她控制不住会想入非非。
“讨厌。”紫夜恶心巴拉的勾住秦炎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王爷注意身体。”简单的说了一句,赫连秋月便转身离去。
紫夜探出小脑袋,小手拍了拍秦炎的胸膛,“她走了,快放我下来。”
“砰”的一声,人摔到了地上。
紫夜揉着疼痛的臀部,小脸比苦瓜还要难看,“秦炎,怜香惜玉你懂不懂?”
秦炎抬眸如星辰般的眸子划过一丝得意,“不懂。”
“你这是过河拆桥,懂吗?”
哪有刚利用玩就扔的啊!
“不懂。”
“你……”
啊!我踏马的救了一个什么玩意,臭不要脸的。
——
两日后午时。
赫连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南无郡主,她是已故崔将军之女,崔将军常年驻守在东平城,战功赫赫,将军死后皇上便封他的女儿南香为郡主。
十五岁那年,皇上有意将她许配给秦炎,如今已经十七,她收到赫连秋月的口信,知道秦炎来了赫连府,立刻梳妆打扮就过来了。
“王爷哥哥。”南香满脸羞涩走进庭院,那双灵动的眼眸满是爱意。
秦炎一脸冷漠,两年不见,她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粉色拖地长裙,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纵使她这般可人,但他还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郡主有何贵干?”
冰冷的话语萦绕,让南香变得十分紧张,她上前一步,让两人的距离更加近一些,“王爷哥哥,香儿已有两年没看到你了,十分想念。”
“祸从口出。”
简短的四个字,满满的警告,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前两日才气走赫连秋月,今日又来一个南香,看来这里待不下了。
“嫂嫂,嫂嫂……”赫连池冲进客厅,左看右看。
南香心喜,还是池儿懂事,这一声嫂嫂叫得她满心欢喜。
还记得池儿幼时与她说过,若是变成我嫂嫂就好了,想不到长大了更加讨人喜欢了。
“池儿,许久未见,又长高了。”
赫连池看了她一眼,一脸不开心叫了一声,“郡主姐姐。”
这…
南香面露尴尬,方才还唤嫂嫂呢。
“兄长,嫂嫂在何处,她说给小红找个伴,却两日不见人。”说着,他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包子似的小脸都红了。
秦炎抿着唇,眼里满是无奈,那个女人狠狠地打了他一顿,他还能像跟屁虫似的,整天嫂嫂长嫂嫂短的没完没了。
许久,他才冷冷的说了一句,“池儿,不得胡闹。”
“兄长,你快说嫂嫂去哪里了?我有急事找她。”见秦炎不说话,赫连池就开始动手摇他的手臂,“兄长求求你了,求你了,快告诉我嫂嫂去哪里了?嫂嫂呢?快说呀!”
秦炎揉着眉心,好看的俊脸变得阴沉,“她在梨园。”
梨园和梵音阁算是秦炎在赫连府的地盘,当初赫连秋月的父亲把这两处院落都送给了他,说是方便他每年来这看孩子,能多住些日子。
解毒沐浴那晚,就是在梨园,紫夜去到就很喜欢那里,因为梨园种有很多奇花异草。
“多谢兄长。”小家伙转身就跑,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可让秦炎生出一些醋意来。
南香的脸色也不好看,内心五味杂陈,赫连池口中的嫂嫂是谁?等了两年,却等来了别人。
“王爷哥哥,香儿许久没来赫连府,可否到处走走?”
秦炎点头,示意她离开。
“初一。”
“主子有何吩咐?”
“王妃两日不来用膳,她都在梨园做什么?”
他都两日不曾见到了……
“王妃奇奇怪怪的,她说她要做实验,不让人打扰,饭菜都让丫鬟放院子里,若是主子身体好些了,不如自己去看看。”
想到初二被整,初三被整,他莫名有些还怕,也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会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