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心里十分清楚,既然这位可以来找她说这件事情,村里的那些老人肯定都是通过气的。
不说其他方面,现在这个时代下,夏悠悠也算摸了个清楚,眼前这些人都能把她折腾一番。
说起来,不像是现实世界的样子下,此刻这时节下尽管进入80年代时期,但作为偏远地区的小镇子上,这些地方境地的事情上,还是倚靠岁数和传统上来。
所以,夏悠悠心里也有些发愁。
尽管刚刚可以装糊涂、胡乱说上几句嘴上得逞的话,但现在回过味来自己还是觉得不行啊。
且说,被她吓得不轻的陈老头子,转身出门便对着夏家的方向吐了口水。
同时眼色满是凶狠与不善的看着,随即谩骂道:“呸,这小子简直就装傻子故意折腾我是吧。”
“竟然连他爹都编排上去了,我呸啊!看她那副样子看来还想癞蛤蟆吃我家的小孙女,别白日做梦了。”
陈老头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在小辈面前丢下那么大的脸来,更加觉得气不顺起来。
随即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之前来自己家里当说客的那个,最后便果断从小路过去,转身朝着他奔去。
眼见着事情难走,自己还是交给他们去搞,何必去惹那一身腥气。
“嘿嘿嘿!”想明白之后,老爷子便直接从这边穿过,往远处走了。
等他老远走开之后,从起身后扬起的沉沉尘土的边缘处,竟隐隐还有一人人在。
仔细看去,那人似乎就趴在不远的稻草堆旁,似乎还是等待着什么。
齐澄自从那日与夏悠悠见过之后,往后的一段时间里也变得很忙了起来。
每天都早早起来,忙了手上的这个货,便又那个活找了上来。
每次赶上老爷子要说些什么,齐澄都装作忙的吃不上饭,最后也就直接不了了知了。
“哎,我说你这次还要躲着我多久啊!”
老爷子又是气的不行,同时摇着头势必要他赶紧给个说法,“我跟你说啊,咱们同村的那个王家小子和你一般大的,现在都有个小子和老婆了;还有隔壁村的那个李土虎还记得不,他比你还大上几岁,人家照样不是取了个拖着孩子的女人,这不也过的红火。”
“你还别说,前几天我上镇上看着他的时候,那家伙人穿的就比之前干净不少,起码衣食无忧,有人照顾了啊!”
齐澄看老爷子十足认真,也清楚可能是最近的行动太过惹眼,要是自己不认真听了,不知道还会怎样。
于是便见老爷子一个个说,齐澄便竖着耳朵听着,为了显示自个认真,时不时还点头。
连着又是半个小时,赶紧灌了口热茶的老爷子,顿顿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我没怎么想的,只不过我觉得现在还早!”
齐澄眼见不能在敷衍过去,还是把实话说了。
老爷子此时也看出他的认真,也变得十分严肃起来,沉默片刻,道:“小齐啊,这个姓随我,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聪明、利落、能干的孩子;但是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别跟着临了临了的就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啊!”
提起这个,齐澄情绪也有些激动,见老爷子都要喘不过去,连忙上前扶着他,让他好好呼吸。
“我知道的,您是对我好。但您也别这么说,我不舒服!”
齐澄平日很少习惯说这么多话,也不喜欢表露自己的内心想法。
其实就他看来,这委实没有任何必要,毕竟如果要是说的那么有用,其他什么就不用出手就算了。
可在他面前不同,齐澄对这位师傅也是亲人的男人面前是十分敬重与关切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齐澄才会向他吐露自己的内心情感,毕竟他从哪个时代过来,他经历过没有吃饱饭、受过冻的时候,知道眼前要是在自己最为亲近的人面前要是还藏着掖着,干脆便什么也不用多说了。
老爷子没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伙子,回来这么一句,虽说平日里都是把他看着一个可以独自扛起事情的男人,想到这也顿时红了眼眶,有些意动道:“好,我知道了,我不,不说了就是!”
齐澄见老爷子情绪又扬上来,也怕他太过一悲一喜出什么事情,赶忙迎合着又道:“我不是觉得你做的不对,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我哪有什么时间去忙活这些,这不全部把时间留在闯荡上了。”
“不过你也别着急,现在我还年轻着呢,等我在奋斗两年等有了钱了生活条件好了,肯定有好人家会看上我的。”
见老爷子似乎被说动了,齐澄继续附和道:“再说,难道就您刚才说的那些个人,您觉得他们哪一个比我优秀,我要是娶也得娶这附近最漂亮的那个人。”
老爷子听完,总算是吐了口气,随即才松口道:“哎呦喂,行了,我算是说不过你,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管你了!”
此时齐澄原本为了应付老爷子的话,却因为自己说了那么句“娶也要娶最好看的”忽然脑袋里不知怎么涌现处的方圆十里最漂亮的确实那个夏侯小子。
“别说,想起那次离了近处看到的脸,确实好看的耀眼!”齐澄暗自咬了咬牙,恍惚间才意识到自己想的什么,顿时就有些不太舒服。
而这时老爷子也笑道:“可以,等你以后我看着你娶那个最漂亮的,哈哈哈!”
不知老爷子是不是畅想之后他娶上了媳妇,一整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齐澄连着几天因为脑补了夏侯的脸,晚上一直睡得不要舒服,白天的脸也更为黑的吓人。
连着一起处的小弟们,连忙调侃他是不是压的过度,要不要去放松放松。
“干什么呢,要是觉得轻松的很,那就给老子出去跑步?”
齐澄压下脸来还是十分唬人果然这句话一出来,果然便见这边原先围着他的一群人此时都做鸟兽般逃窜了。
而同时留下的他的二把手刀子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旧安安静静忙着手上的活。
夏悠悠回去后,左想右想实在没什么好拿出来的招,转念便溜达着往隔壁的谭家去了。
此时开门的却不是之前的那个男人,换成了之前那个中年男人。
夏悠悠暂且喊他,“谭叔好,我找谭阿爷!”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依旧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了看她,便将她往屋里去领。
但这次进来的夏悠悠却显然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来。
比起上一次来的时候,此时屋里的药味又加重了几分,而且混在压抑的空气中似乎还有这淡淡的血腥味。
夏悠悠暗自警惕了些,手指死死的按向手心,才又重新打起精神往里屋的谭阿爷处走。
一掀帘子,边看着谭老爷子此时形容枯槁的躺在一侧的棉絮上,依然翻春渐渐回暖的气节里,此时他却浑身包裹着几床厚厚的棉被正在那闭眼休息,夏悠悠瞧见自己进来时,紧闭的眼睛动了动。
于是只得微微上前,站在不远的位置打招呼,“老爷子,我来了!”
夏悠悠此时离得更加进了一些,此时看到他的脸上已经像是沾染了些死气般的沉浸,心里更是有种莫名的心酸。
心里也有些底,暗道恐怕是不太好了。
毕竟眼前在自己面前的也是一个活活的生命,而却要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似乎根本没有进来打扰我们的打算,谭叔从引她过来便再也没有进来。
而此时的老爷子也睁开了眼镜,从夏悠悠的位置看去,只能看着那个即将就像是没有任何生命力的头骨此刻见长开了两个洞洞。
而这正是他内陷进的眼部轮廓。
其实夏悠悠从来的那天见到谭老爷子时,再从齐家看到了齐老爷子,夏悠悠便知道谭老爷子为人似乎不太对劲,尽管他表面上十分的友善,对自己很好。
但其实从本质上,夏悠悠可以看出来这些东西都算是可以伪造出来的,就如一开始时,自己的那种伪造一般。
“你,总算是来了!”依旧沙哑低沉的嗓音悠悠响起,同时老爷子强行撑着要做起来。
但夏悠悠见他尝试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整个人直接累的直接躺下“呼哧”休息。
夏悠悠看他动作的满是吃力,于是赶忙上前帮他,二人一鼓作气下总算是成功坐了起来。
同时夏悠悠才看着他脸上因为这些东西,竟然冒气了虚汗。
念及到此,夏悠悠实在有些忍不住问道:“难道那个病还没好,我看您怎么……”
后面的话,夏悠悠忍着没有说完,便见他连连摆手。
“哈哈,那个,那个不重要。”也不知眼前到底是和情况,夏悠悠看他每说完一句,就停顿几秒歇歇。
“不重要,那什么重要?”夏悠悠也不知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句话,直愣愣等着他回答。
老爷子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只得摇了摇头。
眼里的挣扎是夏悠悠看不清楚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