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然不知道季之念是谁，但是她的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
“季之念……季家啊。”李如嫣这样啧声出来，对着小伙伴说道：“她会发现的。”
李如嫣说的不是暮然然也是暮然然，或者说，某一个暮然然。
“你现在是将她当成三个人来看了吗？”风若初这样问着，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风若初的预料。
李如嫣说：“我更加的把她当四个人，你知道的把，被关押住的那个。”
是的，风若初知道，林云殊的问题。
以及青冥那一边的情况，这也是风若如会在庆云开都到了的情况下，依旧没有到的原因。
青冥现在有多少人一夜之间陷入、或者说有多少的势力一夜之间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都要归功于林云殊的渔网撒的大。
这也就意味着另外一个关键的节点，比如当这个结构中的，支撑和控制的绝对存在不在了会出现的问题，要如何解决。
如何解决？
风若如给出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做事留一线。除恶务必尽。
要么在这之前，不把人逼急了。
要么就做的干净，一点死灰复燃的可能性都不可以存在。
显然，风若如选择了后者，这一点都不奇怪，早在风若初派风若如过去的时候，就能够知晓的结果。
连自家皇城都可以烧一烧的风若如，绝对是“除恶务必尽”的绝对奉行着，于是在处理青冥的情况下，对方绝对不会留情。
同理，风若见也是，毕竟她和风若如的感情说不上多好。
这个意思是指，如果有人假借风若如的名义想要混入连家堡那片地区，风若见一定会是炸药洗脸。
当然有炸药，朱鸿那边连人体改造都有了好嘛。
虽然跟那些海外诸国比起来，炸药明显不是什么高端科技，但是显然整个星球之内，所有的发育情况都是畸形的。
这特指一些文明，以及都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文明的存在。
“……真是有点期待四象合一时候，会发生的事情啊。”李如嫣这样喟叹了一声，道：“上一个大浩劫终结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那双乌黑的眼眸里面跳动这雀跃的火焰，显然对于未知，李如嫣保持了高度的好奇心。
风若初意有所指道：“关于这一点的话，我想第一个接触海外诸国的存在，必然不会是我们。”
李如嫣点了点头，带着几分肆意道：“这是当然的，不然的话，父亲他们怎么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呢。虽然说不上担心，不过还是很奇怪啊，什么消息都没有传递出来。”
风若初看了李如嫣一眼，没有说出某个人口是心非的很关心，这一点上，李如嫣倒是和李大人很是相似。
都是，用某些情绪掩盖真实情绪，比如李大人就会用看起来的火爆脾气，让所有人都很难接受他那个样子，而李如嫣则是用各种不同的研究，亦或者探索隐秘。
“即使如此，我想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过度探索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风若初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有的事情本身就是过犹不及。”
“嗯？”
李如嫣发出了拟声词的疑问，接着便说道：“你总得讲清楚一点，或者你愿意我说的更明白一点，那些海外诸国里面，有的国家不能探索？”
风若初但笑不语，于是李如嫣放飞了想象。
“这样看来，是和神话传记类似，就连想都不能想，类似天人感应吗？还是神名不可颂？”
“亦或者，也是两者都有吧……”
李如嫣声音逐渐跟着风若初的表情开始推测，被这样锐利逼人，甚至带着解刨心理想法的视线瞩目，也幸亏是风若初。
换成暮然然就是当场炸毛，要挠人的节奏。
暮然然这一边也在思考这样的问题，她知道季家，或者说显赫一时的季家。
是前任皇帝风若如的母家，换一句话来说，也是皇太后的母家。
然后，就查出了一件事情，毕竟皇太后的闺名这种东西，虽然流传度不广，可暮然然地位足够高。
以及，据说，皇后培养不都是在诸位官员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吗？上上届的官员是干什么吃的？！
“只是名字而已，谁能保证另外一点，比如二者是同一人。”
这是暮然然1.0大胆的提出猜测，然而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毕竟当时的回答是“另外，当时的白莲教，教主是季之念。”，而不是“白莲教教主叫做季之念”。
总之，感觉曾经的陈年旧事相当的微妙呢。
或者说，线头相当的多，让人感觉暴躁的不行。
暮然然就像是陷入毛团的猫，因为过多的毛线，而放弃了挣扎。
忽然不想玩什么解密游戏，不过她一开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来着？
且不管暮然然这边的目的，另外一位她国来客，也在陷入奇怪的事情里面。
这说的是绛九凰，她今天在角落捡到了一个奇怪的。
朱鸿的女皇本身就有着藏在奇奇怪怪角落里面，等人来找的爱好。
虽然已经离开了朱鸿，但是角落的敏感度而言，绛九凰依旧没有降低这方面的敏锐程度。
于是，今天在往常一样，看上的角落被占了之后，绛九凰就去了另一个角落，蹲了一会儿想着人应该走了。
……可是，人没有走。
莫名有点委屈，还有点纠结。
这里就要说起这一任风凉女皇的后宫了，因为后宫稀少的缘故（实际上也只有一个正在和宫务较劲的白术），于是绛九凰在御花园里面完全是来去自如的。
另外，绛九凰认识白洁玉。
这没有什么意外的，要知道，就算是在不处理政务的女皇，白家在朱鸿也是大家族好嘛！
何况白家还涉足了朱鸿皇室的特殊鹰犬这一职责，虽然白家倒了也挺久的，但是绛九凰还真的能够认出白家人的脸，别说白洁玉还是被皇奶奶派去扎根青冥的。
于是，现在的问题在于，绛九凰也能分辨出来，白洁玉和“白洁玉”的区别。
或者说，虚假的朱鸿暗卫和真实的朱鸿暗卫之间的区别。
遇事不决的绛九凰找到了风若初，实际上她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按理来说风凉女皇很忙，在按理来说，怎么样都需要找个时间酿一酿她在见面吧？
然后就这样，比较懵逼的绛九凰就和风凉女皇见面了。
哦，还有陪同……
或者说，是因为绛九凰将昏迷的青云带过来，呃，宫人抬着的场面过于奇葩，于是焱笼郡主上前攀谈，顺便和绛九凰了解到了情况。
焱笼一直比价有空，于是近段时间里面，能和风若初愉快下午茶的也只有焱笼郡主，当然很多事情都要相对来看，比如——将焱笼城的坐骑推广到整个庆云，然后投入风凉的事务交接如果不算是活的话。
于是，焱笼郡主就得到了“我拿了块石头把人拍晕了，然后发现对方好像是曾经的朱鸿暗卫，但是仔细一看又不是”的结论。
里面最重要的一点，青云的武力值实际上并不弱，而绛九凰身为一个内力都没有修炼过，在焱笼郡主看来，武力值为零的人，是怎么把人拍晕的？
但是焱笼郡主从善如流的没有提出异议，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在焱笼郡主看来。
反正把人带到若初面前看一看就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风若初还真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不是青云一朝失忆，连曾经魔教教主的经验都丢干净，就是墨何偷袭，对方都能过上两招，然后在被打趴下好嘛。
实际上是，绛九凰真的问题比较特殊，或者说是朱鸿那一边的国运情况比较特殊。
总而言之，外在的体现应该就类似于一定程度的单一对己的“幸运加持”，于是在绛九凰足够幸运+直觉提示的情况下，青云就会变成想要反抗都是脚下抽筋全身僵硬这种，硬挨了一击眩晕警告。
绛九凰倒是来的目的挺单纯的，就说了一遍白洁玉的疑点，以及对方不是白洁玉，但是有没有办法解释，对方为什么和白洁玉长得这么像的问题。
“你说，对方不是白洁玉？”风若初这样发出这疑问。
绛九凰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朱鸿当初和螣蛇的争斗，自然也是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于蛊亦是有着涉猎，如何控制暗卫的手法，用的就是蛊。”
而实际上，机关心的出现，意义就是为了替代蛊的操控。
朱鸿不愿意蛊深入朱鸿太深，这样有可能会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螣蛇。
好不容易搞垮螣蛇，然后本身变身成为第二个螣蛇，不是太可笑一点了吗？
“我出来的时候，母蛊也有带着的。”绛九凰这样说着眼里闪过困惑，说道：“按理来说，我应该是可以操纵对方的，就算是没了记忆，本能也不会变的吧？”
“可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待在角落里面画着圈圈，我感觉对方好像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