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九凰不知道她被暮然然实名制羡慕了，她实际上也挺羡慕暮女官小小年纪，脑子就这么好使的。
哪像她，只能靠着与生俱来的能力混吃等死这个样子了。
不是她不上进，她学习的很努力啊，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废柴的浑然天成、毫不做作的样子，才让她在一众皇女之间脱颖而出，成功成为朱鸿的太女吧。
绛九凰这样叹息着，想起来自己的废柴程度，羡慕极了暮女官的年少有为。
天才果然都是从小天才的，看看李如嫣、再看看暮女官、还有李如嫣的父亲。
大器晚成的古来也有，但是她自己嘛……绛九凰对自己的记忆能力不抱有希望。
暮然然现在确定，绛九凰有钱了，这不仅是有钱，还是VIP大客户啊！
她还没有谈过这么大的客户呢，哦，曾经谈客户也不是她的活，她负责的是研究、研究、研究。
嗯，三个暮然然，三个负责项目嘛。
不过，对方买的小号朱雀是不是太多了？
暮然然问出了这个问题，绛九凰将算式讲解了一遍，暮然然：“……”
暮然然：“然而，这在我看来，并没有必要一个小朱雀只发一张传单啊，等我现在设计一下小朱雀背上背的东西。”
暮然然掏出随身携带的炭笔，接着在地上开始涂涂画画，完全没有在意这算不算是破坏公务，没过一会儿就把草图完成。
“这是个自动传单装置，完全可以由小朱雀背着前往朱鸿，然后一村子一个，当然，如果你放心的话，还可以一个镇一个，雀鸟完全发得过来的。”
暮然然这样说道，但是绛九凰保险起见，依旧是选择了一个村子一个。
行吧，顾客愿意多花钱也是好事。
暮然然也就意思一下劝了一下，绛九凰完全听得出来这种态度，都用不上她的直觉，这个表情明明说着让她多花点钱。
当然，重点不是绛九凰在暮然然这边花的钱，而是绛九凰的花钱能力，这就是活生生的投资商爸爸啊！
暮然然抱着试探的态度，跟绛九凰介绍了一下实验项目。
绛九凰只回复了一个字：“投！”
绛九凰，好大方一朱鸿女皇啊！
暮然然瞬间觉得绛九凰就像是财神在世，奇遇多是好事情啊，这样能够让对方更快的投资不是？
绛九凰投资的很开心，不就是给钱嘛，她有钱啊，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给就给呗。
暮然然带着绛九凰去实验室，宣扬/安利起了各种奇葩还在实验中的产物，力求找出绛九凰最感兴趣的投资项目，后来发现，绛九凰对生命都感兴趣，什么都想要投资。
以至于，后来暮然然忍痛算了算，还是给绛九凰留下了三分之一的流动资产，她总是不能让投资人中途饿死不是？
于是，暮然然摸了摸自己还剩下的良心，停止了肥羊逮住一只可劲儿宰的冲动。
绛九凰还不明白暮女官为什么停止，她明明感觉到暮女官非常不舍得停下来啊。
暮然然勾起一个牵强的微笑，道：“不，要循环利用，我总不能连三分之一的流动资产都不留给你。”
这话说得，暮然然心都在滴血，天知道她现在就想逮着这只肥羊，给它毛都剃秃喽！
“没关系啊。”绛九凰这样道：“我也饿不死，出门转一转就能捡到钱的。”
你家钱难道是天下下雨掉的吗？还是说你一直以来财运这么好的吗？
暮然然报以困惑的眼神，绛九凰思考了一下，道：“嗯，我能感觉到钱会出现在那里，但是具体怎么得到钱的方法我是不知道的啦。”
“我记得有一次我在西边感觉东西很贵，然后就捡到一个包袱，包袱里面有不少银票，我给包袱送到了官府，包袱主人急着赶回家，便给了我更多的银票。”
“我觉得她是给多了，但是我没有叫住对方，那人走的很急。”
暮然然反问道：“你确定不是对方想要封口，于是给你封口费？”
“嗯，当时没有往这个方面想，也就不知道，只能感觉到对方走的挺急的。”绛九凰如此说道。
事情过去这么久，绛九凰也懒得在想，反正都过去了。
暮然然盯着废柴撞的绛九凰，感觉对方能够跑出朱鸿，是不是朱鸿完全没把这个女皇当成盘菜啊喂？！
绛九凰被暮然然带去了实验室，而墨何不知道又去那里窝着了。
于是，只剩下了李如嫣和风若初。
气氛并没有安静下来，李如嫣还有事情要说出来，她道：“朱雀有七宿，南宫朱鸟权衡，东井为水事。”
“水事，朱鸿、青冥、庆云、风凉皆有水事。”风若初这样说着，看着李如嫣，问道：“来者是谁？青冥而来？”
李如嫣摇头，并不赞同道：“翼二十二星，天之乐府，主俳倡戏乐。”
这也就是否定了青冥而来的朱鸿人了，风若初撑起脸，道：“柳八星天之厨宰也。龙驸马厨艺尚佳，亦不算上此。”
可不止是厨艺尚佳，风若初的嘴巴是风凉御厨养出来的，白术能靠着厨艺被风若初夸上一句尚佳，那就是国内的上等水平了。
“如何说起了朱雀七宿，你总是说你不得闲，也不看看你是如何不得闲的。”风若初轻嗤出声，这样说着李如嫣。
李如嫣哼声，不满道：“那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这儿麻烦真是多的不行，你是看准了要先开青冥，青冥了结之后在朱鸿吗？”
“我倒以为你是求稳，想要让我先并入朱鸿呢。”风若初笑道：“你可不就是如此做的吗？”
“你还管我。”李如嫣这样说道，然后说起来：“此事你要管，你就不准中途又放开手了，这都多少事情你扔给女相，她那性子我是受不了的。”
李如嫣和冷芹烟真是完全合不来，李如嫣这种慢吞吞一切尽在掌握的，和冷芹烟那样加班加班，恨不得今日把一年的活都给干完，简直就是咸鱼成精遇见工作狂转世。
很巧，冷芹烟和看李如嫣那样慢吞吞的样子也很不舒服。
但还是两人合作的不错，毕竟双方在公务上，都是不会代入私人情绪的那种人，而到手上的公务都会准时完成。
“噗嗤，我知晓了，你别在我耳边抱怨这件事情，冷芹烟也来说过。”风若初这样说道：“都是然然，一下子将那个方法传授给了女相，现在别看对方表面上适应的好好的，实际上是根本没有习惯，不然早空出时间来找我了。”
风若初倒是了解冷芹烟，冷芹烟确实没有调整过来。
这是冷芹烟开始暮女官传授的睡眠法第二十三日，冷芹烟终于从繁忙的公务中回过神来。
她多久没有去见陛下了！
冷芹烟想起这些日子，她竟然因为没有调整好时间，沉迷公务，完全忘记了休闲生活，整个人都不太好。
等一下！
冷芹烟眼神一厉，她是女相没错，但是她放任自己沉浸公务的时候，也是计算过，她的工作量也只有最多五日的天数而已，什么时候延长成了整整四倍多啊！
冷芹烟回忆了一下处理的公务，一下子气极反笑，厉声道：“好你个小李大人，躲懒算计到本官头上来了！”
她就说她那里来的这么多的事情，她自然是没有如此多的事情，可是架不住有人悄悄往她这儿塞一些，既可以是她处理，又可以是别人处理的事情。
这些模糊的范围，她就算去质问，也质问不出来什么来！
且不说，冷芹烟在丞相府邸里面原地爆发。
正在皇宫内和风若初聊起来的李如嫣笑得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哈，我都想得起，女相大人回头反应过来，那个面色铁青的表情。”李如嫣这样说道，然后手伸到身后，拿出一张手帕。
李如嫣将手握成拳头，又用手帕盖住拳头那只手，接着缓缓提起来手帕，一只牡丹在李如嫣手里，娇艳欲滴。
“若初你可莫要火上添油，这花就当是我先给你的谢礼如何？”李如嫣这样说道。
风若初：“……行了，你别贫了，又去那儿学来的这些把式？”
“诶，这些还用学习吗？不就是一看就会的小把戏。”李如嫣这样说道。
风若初深深看了李如嫣一眼，道：“小李大人活到现在，还没有被这张嘴巴祸害到的人套麻袋，真是世间奇闻。”
“若初，这是不可能的~”李如嫣指了指脑袋，道：“谁舍得放弃我这样的人才，自然是百般保护还来不及了。”
别的不说，李如嫣在朱鸿那个理科天堂，用着文科水平在朱鸿百官面前蹦迪，疯狂在百官的神经上蹦迪，还活的好好的，就证明对方的本事了。
当然，从李如嫣在朱鸿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举动来看，她在风凉已经很克制了。
“难道我现在不够克制吗？”李如嫣眨着眼，这样问着风若初道。
风若初拿起茶盏，抿了一小口，无语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