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
陆筠宴没有否认的打算。
他起床整理好衣服，打算出门。
“你在T国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收拾收拾，下午回国。”
“我没问题。说起来，从昨天下午回来就没有见到齐婉茹，我去看看她。”
“好。”
陆筠宴点头，拉开门离开。他在客厅待了会儿，喝了杯水才进屋子。没有齐婉茹在旁边吵吵嚷嚷，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他出来没多久，卿颜绫也跟着出来，见客厅只有他一个人，便问：“齐婉茹呢？”
她敲了敲齐婉茹的门，过了两三分钟她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过来开门。
“啊，抱歉，我不知道你没有睡醒。要不你再睡会儿，我晚点再来找你。”
齐婉茹摇摇头，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卿颜绫看到宋婉莹和蔡瑜冼都在，也跟着进去，在陆筠宴凑过来前将门关上，将他挡在门外。
“叮——”
手机响了，是陆筠宴发来的消息。
“她怎么了？状态看着好糟糕。”
不愧是陆总，只是一面就能判断有事发生。卿颜绫收了手机，没有回复，陆筠宴也没有再问。
齐婉茹垂着脑袋一路走到床上，掀开被子坐进被窝，动作行云流水，只是表情依旧沮丧。
“这是……”
卿颜绫不解地询问和她关系最好的宋婉莹。
宋婉莹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解释：“我们昨天去监狱探望刘可可了。”
“探望刘可可？”卿颜绫的脸皱成一团，实在不能理解这三个姐妹的行为。
一个明知道不对劲偏要跟上去，一个明知道对方害自己却还要贴上去。她们是生怕对方的伤害波及不到自己身上吗？
齐婉茹这个样子，恐怕是被刘可可刺激的。
“刘可可都说了什么，把婉茹难过成这个样子？”
蔡瑜冼说：“齐婉茹想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又在哪里招惹到了刘可可，要得到她这么大的报复。”
“有没有问出结果？”
话是这么问的，但是卿颜绫心里清楚，不可能问出结果。
刘可可和齐婉茹才见过几次面？也许刘可可都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们四个难看。也许是喜欢陆筠宴？也许是极度她们关系好？也许是羡慕她们才能高？
但不管是哪个原因，齐婉茹都从刘可可的嘴巴里得不到结果。
蔡瑜冼想了想，说：“刘可可说了很多话，不知所言。她也许是在告诉婉茹原因，也许只是在痛斥命运不公。”
“怎么还和命运不公扯上关系了？”卿颜绫实在不理解这个脑回路。
刘可可在Z国混的还算不错，中上甚至算得上拔尖。论家世，出身名门，教育世家，书香门第，比出生在比蔡瑜冼命都混乱的家庭里的蔡瑜冼好上千万倍。
论样貌，小家碧玉，俏皮可爱，和蔡瑜冼、宋婉莹这样的大美女站在一起也完全不输阵。若是因为这个就要毁了蔡瑜冼和齐婉茹，未免也太夸张了。
毕竟齐婉茹的模样实在平凡，扔到人海里马上就不见了踪迹，刘可可的模样可比她好看太多了。
难道是天赋？
这么想来，刘可可的天赋虽然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在这些人中，却连前三名都没上过，甚至连参加公主成人礼的资格都没有。
和卿颜绫想的差不多。
蔡瑜冼说：“她觉着我只是个喜欢勾引男人的荡妇，不配和她站在同一个赛场上。齐婉茹投机取巧，偷奸耍滑，不配得到公主的青睐。一个连她都比不上的人，不应该得到陆总的赏识，而你不过是凭借着陆总的关系才能获取名次，没有资格对她的作品评头论足。她认为我们嘲讽她、孤立她、针对她，所以要给我们教训。”
卿颜绫扶额，知道她和陆筠宴在总决赛上看到的表情没有错。那个表情的确是烦躁，是憎恨，是不耐烦，唯独没有刘可可在监狱中表现出来的不甘心。
她最初的憎恨，仅仅是来自于齐婉茹对蔡瑜冼的大力夸赞。
卿颜绫没有研读心理学，不明白这是源自于什么心理，也没办法进行评判。
她走到齐婉茹的床边，向她伸出手：“刘可可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是早就清楚吗？如果不是顾忌她的心理，那么你们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是为了什么？讨好她背后的刘家？脾气闹够了就起来，伤害你的人是刘可可，不是莹莹和蔡蔡。你这样难为她们做什么？你如果真的觉着不甘心，就自己去看，让莹莹蔡蔡陪着你干什么？陪你去了，你又伤心，然后她们又在这里陪着你看着你伤心，挖空心思地去安慰你，她们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齐婉茹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睁大眼睛张着嘴巴震惊地看着她，脑子空白，心里又觉着：好有道理。
卿颜绫抓住她的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说：“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如果没有异议，那就下午两点半的飞机，准备回国。”
“这么着急！”齐婉茹瞪大了眼睛，心里犹豫。
她感觉她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但是她的脑子里她的心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她想说自己还有事情，但又担心卿颜绫问她什么事情，那样她会说不出来。
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卿颜绫问她：“你有事情需要处理吗？或者想要逛一逛，我们可以改下午四点半的飞机。”
“我没有事。”齐婉茹立刻回答。
卿颜绫拧眉，直觉告诉她齐婉茹有事情。所以她强调：“如果有事情可以留下来处理，处理好了再回去。”
齐婉茹再次回答：“我真的没有事情。”
她已经这样回答了，卿颜绫不好再问，点点头离开。
“那就好好收拾吧，蔡蔡莹莹你们两个也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我在外面等你们。”
“好。”
蔡瑜冼宋婉莹答应后，从齐婉茹的房间出去，各自回房间。
离开后不久，齐婉茹忽然收到一条来自陌生人的消息：
“齐婉茹，你想要和我聊一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