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吧……”
卿颜绫扒着陆筠宴的手机，挑来拣去还是觉着山参、鲍鱼、燕窝这些东西最为贴切。
给老师送手表、钻石、科技什么的有点太夸张了，他们也不敢收。
“你选择就好。”
陆筠宴不太理解，但足够尊重。但觉着自己下次或许可以先检查一遍再发给卿颜绫，徐力挑的太不仔细，也太凑数了。
两人将东西买好拉去少年宫，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卿颜绫和他们聊了几句，便拿着档案和他们一起上了车。
一共四个人，卿颜绫和陆筠宴各自载了两个到最近的和平大饭店。这家饭店外装修虽然不好看了点，破旧了点，但却是实打实的百年老店，在陆夫人很小的时候就被她妈妈带着来这里吃过饭。
这些老师们在很小的时候也见过这家和平大饭店，只是很少来。
四个人东张西望，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
“我们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可以了，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太破费了？”
卿颜绫笑道：“能和你们这么优秀的老师们一起吃饭，是我修来的福分，怎么都不算破费。”
服务员引着六人到陆夫人预定好的包间，卿颜绫要来菜单，给四个人一人一份，等到他们四个都点完了，这才随便点了两个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脸上堆着客气的笑和他们说着客套的话，随后将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她也不知道陆夫人为他们挑出来帮忙的老师是男是女，就各种各样的礼物都买了一些，此时恰好全部用上。
老师们第一反应是立刻推辞，但看到全都是些吃的之后，满面笑容的接过。陆筠宴眼神不安的往别处看，尤其是卿颜绫送礼的时候更是坐立不安，手指忍不住去拉卿颜绫的衣袖。
侧过头去小声问：“要不我再去买点其他的吧……”
卿颜绫拍拍陆筠宴的手：“没有必要。”
她偷偷给陆筠宴发去消息：“老师的工资不高，哪怕是少年宫的老师月薪也大多维持在八千多左右，出去接个外快一个月也才一万五左右。”
不排除工资高的，以人数为基础。“这种程度的礼物刚好，能够接受，也开心。再贵的，他们压不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真给他们送几百万几千万的钻石，陆筠宴敢送，他们不敢接。就算接了，也不敢带出去。”
一是没有相匹配的威风可以耍，显得格格不入。尤其因为他们的职业，人被时时刻刻监督，突然的横财会被相关部门调查。
二是招贼。拥有珠宝却没有相应保护的能力，面对杀人劫财或是绑架索财毫无招架的能力，不是好事。
陆筠宴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偷偷给卿颜绫竖起了大拇指。他竟然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他忘记了，之前送礼都是卿颜绫和徐力安排的，收礼方不止一次的夸过他的礼物好，也不止一次的夸过卿颜绫，只是那个时候他将这些事情归为理所当然，因为是他送的礼物，与卿颜绫无关。
不仅如此，还不止一次的认为卿颜绫在别的总裁面前过分表现自己，是想要跳槽，给自己谋求退路，发过不止一次的脾气。
卿颜绫望着他眼中崇拜的星星，觉着有些可笑。他现在觉着厉害的东西正是他曾经不屑一顾的蠢主意。
卿颜绫收回目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陪着老师们聊了几句就开始看从少年宫拿出来的资料。
很可惜，一无所获。
从资料里只能看到，女孩名叫闻妍菲，没有家庭地址，没有联系电话，甚至没有父母信息。
但不是一无所获。
卿颜绫惊愕的发现，这个女孩参加过的比赛竟然和序序高度重合。
少年宫的资料只给卿颜绫带来一点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闻妍菲很可能早就认识序序了，他们也许不止一次的见过面，说不定是他们附近的辅导班，又或是和序序同班。
和老师们分开后，卿颜绫揣着满腹的疑问回到家里。陆夫人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他们回来，饶有兴趣的问：“怎么样？有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卿颜绫失落的摇头。
陆夫人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笑了一声：“我早就说了没用，这个臭小子偏不信，白跑一趟吧？”
卿颜绫忽然想到：“陆夫人，您是少年宫的特约，当时比赛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闻妍菲的情况？”
陆夫人抿嘴笑了：“我说那小子傻，他偏不认，要去少年宫找什么资料。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卿颜绫的眼睛亮了：“您知道？”
陆夫人道：“知道的不多。那日闻妍菲在台上天赋尽露，我就特别关注了一下。但因为这个孩子的资料大多都是空白，所以我特意等到她的家里人来接她。不过很可惜，我没有见到她的家长，只见到了她家里的司机。”
卿颜绫点头：“我后来见过这孩子几次，接她的都是司机。”
陆夫人接着道：“我让司机给闻妍菲的家里人捎去了口信和我的联系方式，同时让闻妍菲转告家里人我想要收她为学生，探探她家家长的反应。”
“那后来呢？”卿颜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陆夫人的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陆夫人一愣，脸上化开温柔优雅的笑容：“没什么结果，闻妍菲自己加的我。在你们去少年宫查闻妍菲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把B国音乐节的邀请函发给她了，她也已经同意了，这次和我们一起去B国。”
卿颜绫：“……”
很好。
她被耍了。
卿颜绫扭头看着神色古怪、瞠目结舌、欲言又止的陆筠宴，直面感受到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陆筠宴……
挺不够看的。
难怪陆夫人总骂他。
该。
陆夫人没有和卿颜绫聊很多，两句就打起了哈欠，拍拍卿颜绫的肩膀：“年轻人有活力，但要注意作息啊！”
她悄悄瞪了陆筠宴一眼，好像在说“你这个废物”。陆筠宴无语，但习惯。他正要抬步往搂上走，忽然看到了卿颜绫紧闭的房门与序序房间打开的门和亮起的灯。
陆筠宴：“……”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