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宋婉莹听着这些流言，哭笑不得。
“传也不传点好的。陆总都给我深更半夜送温暖了，你还针对我，那破产清算的不应该是鑫珠宝吗？怎么可能是我。”
卿颜绫震惊：“谣言都要理逻辑吗？”
宋婉莹正色：“逻辑才是世界正常运转的真理，没有逻辑，人将不人，鬼将不鬼，世界将飞沙走石，一片混乱，不见清明……”
卿颜绫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你是理科生？”
宋婉莹纠正：“我哥是。”
“那对上了。”
卿颜绫收起首饰盒子往外走。
“什么意思？”
宋婉莹歪着脑袋，眨眨眼。回过神的时候，卿颜绫已经快走到电梯了。
宋婉莹慌忙提腿追上去：“卿姐，你等等我啊！我也去测光！”
测光是测试宝石目前在不同光照下的状态，晶莹程度、精致程度、瑕疵程度分别怎么样。
齐婉茹能凭借着平平的珠宝设计挤入千金大小姐的圈子，和测光的完美程度有很大的关系。
卿颜绫的珠宝完美程度在百分之八十五，晶莹程度基本满分，瑕疵程度基本为零。
“差不多可以召开发布会了。”
宋婉莹收起自己的蓝紫色婚纱往外走。
卿颜绫举起项链上最大的一颗宝石对准光线，刺出淡紫色的光辉，温柔华贵。
她眯上一只眼：“你说，同样的设计如果让齐婉茹来制作，完美程度能够达到多少？”
宋婉莹耷下双臂：“宝石的晶莹程度和整体的设计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想要提升宝石的晶莹程度，齐婉茹很大可能会在原有的设计上修改珠宝的镂空程度，一旦修改，就可能影响到你原本的设计。”
卿颜绫在脑海中思索着方案实施的可能性。
宋婉莹再次劝告：“你不要忘了，蘑菇是陆总的人。”
“挖过来就是了。”
挖人这件事，尤其是挖陆筠宴的人，卿颜绫在行。
宋婉莹：“我们开不出陆总给的高工资，也给不出陆总给的高福利。”
“……”
“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卿颜绫暂时打消了挖墙脚的打算。和宋婉莹告别后，径直回了家。
她已经好久没有陪她的宝贝儿子了，趁着今天周日，她得好好陪陪序序。
发布会的事情，明日再说。
手搭在方向盘上之前，她想了想，还是给林冬儿发去信息，问她：
“最近你有时间吗？”
又是红色感叹号。
卿颜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姑奶奶，我又怎么招惹她了？”
卿颜绫摇摇头，驾车回到家。
刚打开门，“砰——”
彩色的花带在头顶炸开，卿颜绫落了一头的亮片。
“卿姨！”
甜甜的声音才刚响起，就有人一把抱住了卿颜绫的大腿。
卿颜绫还没来得及低头，就看见许修言鼓着掌笑眯眯地走出来。
“好久不见，准弟妹。”
“卿姨！好久不见！”
抱着她大腿的软娃娃奶声奶气地叫了声。
卿颜绫眨眨眼，回过神。
“许修言？念念？你们怎么来了？”
许修言环着双臂，扬眉：“怎么？你不欢迎？”
“怎么会？”
卿颜绫抓下头上的亮片和彩带，“你们坐，我去换身衣服。”
她边往楼上走边问：“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们。”
许修言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搂过腼腆的念念。
“告诉你了还怎么给你制造惊喜？怎么样，念念给你准备的惊喜，还喜欢吗？”
“很喜欢。”
卿颜绫说着，进了房间。
她得洗去这一身亮晶晶的东西。
从房间里出来，许念和卿序正坐在客厅绿色的圆地毯上玩芭比娃娃。念念给序序分享了许多自己的玩具，但序序能拿出来的寥寥无几。
其中大部分，都是卿颜绫没有见过的。
这一刻，愧疚感犹如炸弹在卿颜绫的胸腔炸开。
她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要给序序买玩具，可是看着满屏对序序而言“幼稚”的玩具，她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序序喜欢什么。
“小绫！”
许修言注意到站在楼梯口卿颜绫，朝她挥挥手。
“这么久不见，序序好像更懂事了。”
“他和陆筠宴小时候是真像，一样惹人……”话在许修言的喉咙里转了个圈，“惹人喜欢，哈哈！”
卿颜绫失笑。
她说的，恐怕是一样惹人讨厌。
笑完，她心里又觉着失落。
陆筠宴养成现在的性子，多数是因为家里小时候父母没时间照顾他。
在许家的日子恐怕比在陆家还要多。
那序序除了遗传岂不也是……
“我们去儿童乐园吧。”卿颜绫提议。
“儿童乐园？妈妈，你还小吗？”序序一脸嫌弃。
“哎呀！走吧！”
许修言抓住序序的胳膊将她提起来，“就当是陪念念去了。你是大孩子了，可是念念还小！”
“那好吧！为了念念，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们吧！”
序序眼中的兴奋一闪而过，弹了弹衣衫，像只领头羊般大摇大摆往外走。
“走咯！出发咯！”
许修言像是序序和念念忠诚又友好的跟班，开心地和他们两个说说笑笑玩到一处。
出了门，许修言朝其中一辆车抬手：“阿修！”
“许律修？”
卿颜绫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没有人从车上下来，但是有辆黑色越野的车门开了。
卿颜绫望过去：
年轻人俊朗的面上沾染着憔悴。眼眶凹陷，下巴长了些胡子。
他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
“小修！见到小绫也不叫一声，怎么这么不礼貌？”许修言斥责他。
许律修闻言，转动自己疲惫的双眼看向卿颜绫，乖巧地叫了声：“卿姐姐。”
一如见面时。
卿颜绫愣了片刻，微笑着向他点头，上了另一辆车。
“小绫！”许修言叫住她，“坐在这里吧。我特意让阿修换了大点的车，这样我们都可以坐下。出去玩嘛！自然要在一起才开心。”
“这……”
卿颜绫抬头看向许律修。
“上车吧。”
许律修淡淡道。
“……打扰了。”卿颜绫拘束地坐在车后座，和许修言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