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被经理听了个真切。
能在这种地方做陪酒小姐的，都是不愿意暴露真实身份的，柳如烟自然也不会例外，经理对此了如指掌，连忙叫人先把柳如烟给带下去。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走进四个中年男人。
其中三个都是光头，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就是此次进出口贸易外方的主要负责人。
他们一见了我就热情打着招呼，兴致满满看向一圈的陪酒小姐。
那个外国男人率先开口：“易先生真是兴致好啊，怕我们无聊还特意挑了陪酒小姐，真是用心了啊。”
三个光头的眼神色迷迷扫过，已经在开始物色，我则是尴尬的咧嘴一笑，上一世这样的场面我见过不少，所以早已见怪不怪。
我很懂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毕竟是我来求合作，大出血是必然的，至于他们想怎么来花这笔钱，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哈哈早就听说了皮特和三位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们随便选，我还小我就不了。”我半开玩笑打趣道。
闻听此言，皮特一脸坏笑看向我：“易先生哪里的话，这些事情早晚都要接触的嘛。”
我的眼神时不时落在柳如烟的身上，这一举动也被其中一个光头捕捉，他自以为我是好不意思才这么说，索性替我做了决定。
“哎易先生别害羞嘛，我看这个就不错。”说着，光头指了指柳如烟的方向。
经理见状忙上前阻拦：“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先生，这位美女已经被预定了，原本她是不用过来的，就想着凑热闹……”
经理的话还没说完，光头男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怒气冲冲瞪了一眼：“预定了？你把你们老板叫过来，问问他老子要的人他什么时候敢不给！”
毕竟经理已经看出来我和柳如烟认识，这一行最忌讳碰见熟人，他硬着头皮陪笑，解释道：“先生是这样的……”
在这种会所，是个人都能叫做是经理，经理是最没有权势的那批，常出入会所的人都对此十分了然。
见他还想阻拦，光头男不再给他好脸色：“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光头男取出手机作势就要拨打电话，经理见状瞬间萎了，为了一个陪酒小姐给自己搭出去，他可做不到。
“别别先生，我现在就去给那边说一声，你们慢慢玩。”
留下几个陪酒小姐后，经理满脸堆笑离开了包房，其余几人则是先和陪酒小姐打闹，气氛好不痛快。
反观我这边，一片死寂。
上次见到柳如烟是她刚搬去秦浩东家的时候，没曾想一转眼，就是夜总会。
柳如烟倒也不介意，端起酒杯向我抛来个眉眼：“易先生，快喝啊，哪有来会所不喝酒的，来我帮你倒上。”
见她熟练的动作，想必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日，靠她的这张脸，估计点她的人都不会间断。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难堪的境地，摆手将她的动作叫停。
“说说看吧，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
57纯纯神经病
柳如烟白了一眼，自顾自将酒杯倒满，一饮而尽：“我说大哥，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可就不伺候了，别耽搁我挣钱。”
见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当真在她身上看见了秦浩东的影子。
我顿时产生了浓厚兴趣，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她甘心在夜总会陪酒，她这么高傲一个人，甘愿自尊心被按在地上摩擦。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就这么跟老板说话？不怕我投诉你吗？我看你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
我的话很快奏效，刚刚还一脸狂妄的柳如烟，立马换上了笑脸：“别啊哥，我错了还不行嘛，千万别和我们经理说。”
我满意点点头，叫她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无奈之下，柳如烟只得给我讲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秦浩东和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不知道怎么知道了网贷这个东西，他自己的年龄不够，就忽悠用他爷爷的身份去借贷。
这种从小没怎么见过钱的孩子，见到手机上数不清的数字，就和染上毒品一般上瘾，发疯似的报复性消费。
光是他手机上的游戏，就充值了好几万。
等到他爷爷的身份证贷不出钱后，他就将目光放在了那几个高年级的身上，反正怎么忽悠怎么来，最后欠了小十万的外债。
对于一个学生而言，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听到这里，我已经猜到了大概，合着闹了半天，是秦浩东叫柳如烟出来陪酒的，哪个男人会甘心自己的女人出来干这个的？
“所以你就真听秦浩东的，来这种地方做陪酒小姐？就为了给他还债？”
柳如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满脸骄傲的点点头：“对啊，为了心爱的男人这点牺牲算什么，他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能力。”
我止不住打了个寒颤，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没脑子到这种程度，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恋爱脑了，这纯纯神经病。
还大义凛然说他哪有这么大能力，他借网贷大肆消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还不上呢。
我真是被气笑了，秦浩东这种彻头彻尾的渣男，也能将柳如烟耍的团团转，上一世更是为了这么个东西，搞得我家破人亡。
不过也好，正是因为秦浩东不是什么好人，我都不用出手，他们二人便会自己作贱自己。
用不了多久以后，这两个人绝对会闹出更大的笑话，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等几个合作伙伴玩够了以后，我们聚在一起商谈起了正事。
皮特刚坐过来，就摆手叫经理上一瓶好酒，随着八二年的拉菲被摆在桌上，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强压心疼。
这一瓶酒卖近七万，极大考验了我的承受能力。
见我如此平淡，皮特和几个光头笑笑，向我发来灵魂拷问：“易先生，进出口贸易确实是个肥肉，这个年代只要碰一下，便能满手油光。”
“但这生意可没那么好碰，前期的投资就要百万以上，你真的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