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从密室出来,迎面遍对上了,景侯爷殷切的眼神,吓得她身体猛然后缩。
“父亲,您吓到红姑娘了。”
景侯爷一听,立刻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对不起,红姑娘。”
陆清歌来了景侯府也算是有些日子了,自然清楚景侯爷的性子,“没关系,景侯爷怕是在这里等了半天了吧。”
“是是是,不对,不是,那个红姑娘,荣儿说七皇子的腿可以站起来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需要等一段时间,我现在还没有太大的把握。”
“没关系,等一段时间就等一段时间,只要能够解毒就行。”
景侯爷自言自语的说道,似乎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陆清歌抬脚要走,可是这是景侯爷却伸手拦在了陆清歌的面前。
“景侯爷还有事?”
景侯爷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出手,“荣儿你先下去,我有事跟红姑娘说。”
“父亲?”
“看什么看,快去。”
景侯爷突然发起了脾气,景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陆清歌好笑的看着景侯爷,“景侯爷有什么事情,是要瞒着景荣世子的?”
“没什么,只是我的担心,这个小子害羞,不好意思。”
害羞,不好意思?
这都是哪跟哪啊!
这个景侯爷到底要说什么?
“红姑娘请坐,请坐。”
“好。”
落座之后,陆清歌一直盯着景侯爷,却发现他几次想要开口,都没说出来一个字。
“景侯爷,要说您觉得为难或者说不出口的话,不如改天再说?”
“不不,我现在就说。”景侯爷,沉了沉气,“其实我是想问红姑娘婚配了吗?”
“我有婚约在身。”
陆清歌能够感觉得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景侯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没什么,只是红姑娘年纪轻轻的,不知道家住在什么地方,未婚夫又是什么人啊?”
要是现在还没有察觉到景侯爷的意思,陆清歌未免有些太笨了,“这一点请原谅我不方便透露。”
“哦,是这样啊,那红姑娘的未婚夫厉害吗?”
“应该很厉害。”
景侯爷再次失望了,“也是,红姑娘医术这么高明,想来您看上的男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看样子我们家那个小子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这下轮到陆清歌尴尬了,景侯爷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景侯爷,时间不早了,【医者仁心】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也好。”
陆清歌离开之后,景侯爷背着手念念有词,“希望,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们家荣儿可是帝都难得的好青年,前途一片光明,你的那个未婚夫,一看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人,着实有些可惜了,要是你可以取消婚约嫁给荣儿,那就再好不过了。”
陆清歌被景侯爷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帝卿要是听说了这些话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回到了【医者仁心】,陆清歌原本打算伪装一番再回国师府。
却没有想到,遇到了一位奇怪的病人。
“姑娘,这个人是昨天晚上我救得,您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陆清歌一边检查一边问道,“你查过这个人的身份吗?”
“已经查到了,他是孙家的嫡孙,孙长奇。”
孙长奇?
陆清歌仔细的看向眼前的这个瘦的皮包骨的男人,他是孙长奇?
孙长奇她可是见过的,而且还救了他的命,那个时候的孙长奇可不是这个样子。
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来孙长奇的大概样子。
只是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孙长奇怎么会变成这样?
“姑娘,孙家上一个月被皇上贬为庶民了。”
“理由呢?”
“因为楚馨儿在患病期间,孙长青在府中穿红戴绿,这件事被公主知道了,她因此向皇上告状,说孙家存有不敬的心,再加上有太子帮腔,孙家最终被皇上贬为庶民。”
原来是这样,在云峰上的时候楚馨儿把孙长青当做是诱饵,击杀了妖兽,又将孙长奇打成重伤,从那个时候开始,孙家可能就已经将楚馨儿记恨上了。
上一次楚馨儿中毒,臭了一个多月,想来是孙长青太过于高兴,以至于忘了型,招来了祸事。
这个时间内,陆清歌已经将孙长奇检查清楚了,“他这是被人囚禁,殴打,又被人喂了一些虎狼之药,不能纾解所致。”
“那姑娘,他还有救吗?”
陆清歌遗憾的摇了摇头,“命是可以保住,不过却不能再修炼了,并且没有传宗接代的可能性了。”
不能修炼,不能传宗接代,也就是废人一个。
陆清歌为孙长奇施针,又喂了一个回元丹。
一个时辰之后,孙长奇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则是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
“又是你救了我?”
“你记得云峰山的事情?”
孙长奇艰难的点了点头,想要坐起来,却被陆清歌按住了,“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暂时还不能下床。”
“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可是我必须走,我要去找我的妹妹。”
“你妹妹在什么地方,我可以派人帮你去找。”
孙长奇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宫羽走到陆清歌的身边,“姑娘,孙姑娘正在怡红楼,接客!”
怡红楼可是妓院,难道说孙长青她?
想起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陆清歌一阵惋惜,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孙长青,可是在云峰山的时候,她拼了命的要救她的哥哥,从这一点看来,她本性不坏。
只是可惜了。
“宫羽有没有办法把孙长青救出来?”
“姑娘,恐怕不行,有人暗中在监视这孙长青,怡红楼那边我让人去调查了,孙长青每日都要接待十位客人,而且不要钱,有专门的医师照顾她。”
这么说来,也就是求死都不行,这不是折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