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付费部分
随缘2025-02-27 16:206,160

  “薛雪橙,薛雪橙小姐在吗,你的花,来签收一下。”

  我急忙跑了出去,抱着一大束郁金香,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还没等我放下,宋薇就眼尖的盯上了鲜花上了卡片,一下子就抽了出来,大声的在办公室念到:“橙子,我公司有急事需要我马上回去,今天早上没能和你打声招呼就离开了,我很抱歉,鲜花代表我的歉意,宝贝不要生气。”

  “啊啊啊,你老公怎么这么甜呀,这哪会是骗人呀,你说是不是呀,周莲。”

  肉眼可见,周莲的脸色黑了下来。

  等办公室的火药味散去,我悄咪咪的给何垚沉打去电话:“喂,垚沉吗,忙吗?”

  “不忙,你说。”他轻言浅笑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就是想打个电话谢谢你的花。”

  “你喜欢就好,我先挂了,我这边还有事。”说罢,电话就挂了。我心里空落落的。

  在这之后,每隔几天我都会收到各式各样的郁金花束,但我好像再也没有怎么和他通电话,即使联系,也是报备他家里的事。正好,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备考公务员。

  4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学校也开始放暑假。

  临放假的最后一天,我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突然,接到了奶奶的电话。“宝贝孙媳妇呀,奶奶最近感觉很不舒服,奶奶好想见你哦,你学校放假了吧,来上海看看奶奶吧。”奶奶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的哼哼道。

  听到奶奶身体不好,我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自从知道我和何垚沉结婚后,奶奶就一直把我当亲孙女看,对我比对何垚沉还好。奶奶还没去S市之前,我每个星期都要去看望她,身体一直来说都还不错的。这么突然就生病了。

  “好的好的,奶奶,你把地址给我,我收拾收拾马上就来。”我紧张的说道。

  没过多久,我就坐上了去S市的高铁。

  “奶奶,我是橙子,我来了,你怎么样了。”我下了高铁,直奔奶奶给的地址,害怕奶奶出什么事。

  “来了,奶奶在疗养院,没什么事。”开门的是何垚沉,我有些震惊。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他看上去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有精神,但清冷的气质依旧在。

  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他看着还在愣神的我,轻轻挑眉一笑,一下子就把我拉了进去。

  玄关处,我被他紧紧的抱着,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香,均匀的打在我的脖颈处,委屈的说道:“你只关心奶奶吗,小没良心的,每次打电话,你都只谈公事。绑住我,难道不比那每月5万香吗。橙子,你怎么还是这么木讷。”

  啊这,我呆住了,这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戏言。

  我搀扶着他回到卧室,打算把他放到床上休息。突然,他坐了起来,一把抱住准备离开的我,把头埋在我的小肚上,闷闷的诉道:“对不起,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是公司这边有事情才会不辞而别的,你今天陪陪我好不好。”

  我任由他抱着,双手不知不觉的放在他的头上,轻声的说道:“何先生,我们是协议婚姻,不是真正的夫妻。”

  我也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情绪,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和挽留,只能实事求是的劝慰。

  “哼,协议。”可能是从我的话中听到了拒绝,他放开了还住我的手,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眉眼不仅冷了几分,一下子就恢复了以往的一本正经。“薛小姐,是我冒昧了,你在先好好休息吧。”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他好像生气了。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起床,做了一桌子的早餐,打算趁早饭时间问清楚昨天的事。

  “协议妻子不用做这些,生活费也会打给你。”正当我在餐桌前纠结如何摆放早餐的时候,身后突然冷不丁的传来何垚沉的声音。

  “爱吃不吃。”我丢下一句话,抓起包,头也不回的走了。真是气死了,果然是酒后失言。

  我气鼓鼓的去看望奶奶,一进疗养院的门,就看到奶奶正和一群老太太有说有笑的打麻将,声音比年轻人还要洪亮。

  “奶奶?”我有些不敢确定的打了声招呼。

  “诶呀,囡囡来啦,你们看看我就说我的孙媳妇很漂亮吧,人还孝顺,把我呀当亲奶奶看。”一看到我来,奶奶一下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一脸骄傲的和牌友炫耀道。

  奶奶的身体不是很好吗?

  原来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5

  奶奶的身体好的很,是何垚沉自己想见我。奶奶只是一个借口。

  那协议呢,会不会也是一个借口?可在结婚之前,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和我登记呢?

  正想着,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正是何垚沉。

  我犹犹豫豫的接通,只听见那头焦急的声音:“橙子,你在哪,你不要乱动,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

  “我在奶奶这。”我别过身,悄悄的说道。

  他好像很紧张我。

  没多久,何垚沉就到了,简单的和奶奶打过招呼后,就带我离开了。

  车上,气氛尴尬,为了打破这份平静,我率先开口:“今天不是工作日吗,你不用上班吗?”

  “上班没你重要。”他淡定的开口道。

  我的脸蹭一下的红了起来。什么话也不敢讲了。

  “有空吗,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好,空的。”我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是我毕业的学校,橙子。”此时的我们正漫步在S市财大的绿茵路上。七月初夏的下午,满园都是香樟树的味道,浓重又清爽。

  “我知道,婆婆和我说过,我以前也想考到这所学校的,奈何分数不够。”。我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喷泉里的水,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可我一直在等你,橙子小朋友,河要沉一直在等你。”他弯下腰,强制的转过我的头,指尖附上我的唇,直勾勾的看着我。

  橙子小朋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失措,像个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却又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河要沉!!”我终于记起来了。

  我猛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泪慢慢的划过我的面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我联系不到你了,邮差伯伯说没人收件,都退回来了。我本来,本来是要和你告……”

  “没事没事,不怪你,你还记得我就好,记得我就好。”他慌乱的替我擦拭眼泪,忙不及的安慰道,“我们不是最终也没错过吗,不哭了。”

  他伸手抱住我,轻轻的拍抚着我的背,压低声音说道:“再哭就变成小花猫啦。回家吧,嗯?”

  我打着哭嗝回了个好,拉着他的手再也没有撒开过。

  回到家,看到桌子上还摆着早饭,突然想起来何垚沉好像今天一天都没吃饭,我急忙拉住他,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没吃饭,我去给你做一点。”

  “啊?好。”

  不一会,二菜一汤就好了。我看着吃的正香的垚沉,问道:“你是不是婚前就知道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朋友了。然后联合你家人骗我。”

  垚沉明显噎了一下,放下筷子,结巴的说道:“不,不是,我也是在我们结婚后才知道你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那你这是故意骗婚了,还什么协议结婚,原来你织了好大一张网,就等着我跳进去。”我故意气鼓鼓的说道,想气气他。

  “没,没有,我当时确定你的身份后,你已经在相亲了,我怕你被其他人抢走,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我也不会强留你。”他支吾着,两手不知道往哪放。

  我噗呲一笑,握住了他微微出汗的手。我好像早就一步步的跌进垚沉给我编织的大网中,一步步额沦陷在他温柔的陷阱里,甘之若饴,无法自拔。

  我的动作像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没有了先前的拘谨,满脸都是幸福的笑意。

  吃过饭后,垚沉告诉我,他已经处理好手头上的所有事情,接下来一段时间可以向公司申请年假,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可以一起去度蜜月了。

  “蜜月?”我脸颊微微泛红,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我都行,我一个暑假都有空,你……你看着安排。”

  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幻想过我的我的蜜月之旅,去荷兰看郁金香,穿着白裙,肆意的穿梭在花海间。奈何经济条件有限,我只能去看看本地的向日葵。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垚沉看向我,捏捏我红透的脸颊,询问道。

  “看郁金香,可以吗。”我顺势躺到他的怀里,蹭了蹭,撒娇道。

  “七月的荷兰可没有郁金香,但是七月荷兰的羊角村也是遍地鲜花,你也可以穿着白裙子,肆意穿梭。”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心里不禁一阵暗喜,以前的事情他都记得。

  晚上,垚沉在浴室洗澡,我无意看看到一个上了密码锁的小铁盒,我尝试了一下我的生日,看到里面都是我以前写给他的信件,还有那一封封盖着退回戳的信件,满满一盒,都是他对我的思念。

  浴室的水声停下,垚沉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走了出来。我一眼就瞟的睡衣里那若隐若现的胸肌和腹肌。

  我像一只煮熟的虾一样,满脸通红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怎么了。”他坏笑的询问道,“怎么不去洗?”

  “去,我这就去。”我头都不抬的冲向了浴室,给自己浇了一个凉水澡。

  洗好后,我慢悠悠的打开房门,垚沉穿睡衣的样子还一直在我的脑中不停的徘徊,突然,一个裸男映入眼帘,垚沉光着上身在床上办公。

  “洗好了。”他见我开门,放在手机,摘下眼镜,温柔的冲我笑了笑,掀开被子,示意我进去。“还在犹豫什么。”

  不带眼镜的垚沉浑身透了一股慵懒劲,和以往的他有些许不同。

  我半推半就的上了贼床。一下子就被他压在身下。

  “别动,别动,不要动手动脚~~。”

  “救命,啊,警察蜀黍救命啊!!!”

  “何垚沉,协议,我有协议,你就不怕赔的倾家荡产吗!!”

  “我房子多,你看你先要哪一套,亲爱的老婆大人。”何垚沉勾了勾嘴角,一脸坏笑道。

  一夜春宵,我被垚沉牢牢的抱住,清浅的呼吸一直陪伴在我的耳畔,让人异常安心。

  蜜月如期而至,垚沉带着我在荷兰到处逛,无限制的为我买下我喜欢的东西。为我拍了很多和鲜花的合照,也在村里的小教堂和我再次举办了一次婚礼。

  他陪着我完了整整一个月,临走之际,承诺一定会让我看上四月的郁金香。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挽着他踏上了会国的旅程。

  6

  午后,雨雪融化,院子里的腊梅含苞待放,我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数着花骨朵。

  此时的我,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在得知我怀孕后,垚沉第一时间整理好所有的工作,向公司请辞,打算回老家照顾我。

  “在想什么呢,外面这么冷,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垚沉走到我的身边,给我披了件披肩,慢慢的将我搂入怀中,有意无意的抚摸着我的发顶:“是不是害口很难受。我应该在家多陪陪你的。”

  “没有,我好着呢。”我抬起头,双手环上他的腰,笑嘻嘻的说道。“我在想,我们孩子叫什么好。”

  “女孩子叫桑柠,男孩子叫榆风。”垚沉蹲下身,亲了亲我的额头,把我抱回了屋。

  我不明白这两个名字的含义,但我也不想去询问。我很清楚,垚沉爱着我,以前是,以后也是。

  属于我们的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番外

  “阿垚,快看,快看,好大一片的郁金香,还有磨坊风车,快来一起拍照呀。”

  这是我和橙子的第二次蜜月,我如约的让她看到了成片的郁金香,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我和橙子相识与10年前,那是的她还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小朋友,而我是一个不得志的大学生。

  因为一系列的暗箱操作,让本属于我的保研名额给了另一个同学。

  老师的无可奈何,同学的冷嘲热讽,让本就压力巨大的我,患上了轻微的抑郁症。

  在我诊断出抑郁症的那天,我独自一人回了老家,没有告诉父母,没有找同学诉苦,只是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累了就在长椅上歇歇。

  闲来无事,我翻起了长椅上被遗弃的旧报纸,看到了一位初中生的征集笔友的公告。

  那位初中生的笔名叫橙子,她希望通过报纸,征集到一位笔友,可以互相通信,通过日常的交流,帮助自己规范写信的格式。

  我叹了口气,笑了笑。小孩子就是有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本事。

  不知为什么,我鬼使神差的记住了那一长串的邮箱地址,以河要沉为笔名,给她写去了第一封信。

  信寄去了她的初中,经过漫长的等待,第一次回信是在一个月后。

  信中,她向我表达了回信迟的歉意,并给了我一个新的收信地址,是她高中的学校,告诉我她很开心我们可以成为彼此的笔友。

  我也有些开心。原来,那份征友信息已经是两年前的了,现在的她已经是个高中生了。

  我很庆幸,在她已经不再需要什么笔友来提升自己的时候,还愿意在繁忙的学业中,抽身与我通信。

  信中的她,带着青春期少女该有的稚嫩和明媚。话语间,永远弥漫着快乐与幸福。学校的一点小事都足以让她写满一页纸。

  她的点点滴滴在不经意间,撬开了我的心房。

  和橙子通信的这段时间,是我大学期间最快乐的时光,在橙子的感染下,慢慢的,我走出了阴霾。

  她同我说,她会努力,努力的考上我所在的大学,届时,她会给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也许是小孩子不畏社会的凶险,在知道我的保研名额被抢后,她告诉我,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应该去争取。

  于是,一纸举报信递进了市教育局,我拼命的抗争,最终拿回了属于我的保送名额。

  得到消息的那天,我早早写好信件,把我保送学校的地址给了她。迫不及待的想把喜悦传递给她。

  可老天偏偏就喜欢和你作对,出其不意的夺走那为数不多快乐。

  我在寄信的路上出了车祸,昏迷了很久很久,久到再也收不到她的消息。

  从医院醒来后的,我第一时间给她去信,可是信件被一封封的退了回来。我去了邮局询问,她寄给我的信件,早就退了回去。

  可我还没来的及好好感谢她啊!

  尽管我的研究生生活过得顺风顺水,但我的人生似乎已经失去了动力。在接下来的日子,我四处托人,想找到那个叫橙子的女孩,可她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

  每年的四月,我都会去荷兰,看一看她一直想看的郁金香花田,拍下了满满一盒的照片,可是照片里始终没有那一抹白色。

  毕业后,我按部就班的工作,橙子似乎也慢慢淡出了我的生活。

  万万没想到,在一次聚会上,我等到了橙子的消息。

  那次家庭聚会上,我见到了表弟的妻子,也就是橙子的闺蜜,杨君怡。

  她在聚会上无意间说出,她的好闺蜜雪橙在高中期间总爱和一个大学生通信,现在却要靠相亲找男朋友。

  我的心不由得一紧,鬼使神差的问道:“是三中吗。”

  杨君怡一愣,点了点头。“可是我闺蜜在高三的时候就因为学籍的问题回老家读书了。”

  我的心开始跳动,原来我们之间的错过是一场意外。

  我实在是等不及了,一把把杨君怡拉到旁边,试图再次确定橙子的身份。

  可能是猜到我的想法,杨君怡告诉我,橙子家里已经开始着手给她安排相亲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真的对橙子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我用一单生意作为交换,让杨君怡给我和橙子安排相亲。

  为了尽快的拴住橙子,我提出和橙子协议结婚,先婚后爱也不是不可以。

  和我预料的一样,橙子在听到我需要靠婚姻来满足奶奶的心愿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橙子,我早早的到了约定见面的咖啡厅,一夜未眠的我兴奋不已。

  我躲在角落,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终于我看到了那个坐在窗边的女孩。她的脸上带着温柔恬淡的微笑,一双小手紧紧的捏着衣角,我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却不敢和她相认。

  我很害怕,怕她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笔友,对我没有那样的情愫。

  也许是初见,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她和我的对话总带着一些疏远和小心翼翼。可是她的笑容没变,就和言语一般。一颦一笑,就像冬日的暖阳,在一次温暖了我的心。

  我承认,我心机深沉。

  我利用一个蹩脚的理由,见到了橙子的父母,将我和橙子的婚姻事实,摆在了她父母面前,我要更多人知道,橙子是我的妻子。

  婚后,我不得不回去工作。尽管,我会时不时的给橙子送去郁金香,但每一次的通话却显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再次有了大学时期的心慌感。我又变回了以前的沉默寡言,所有人都在劝我放弃那个对我毫无感觉的橙子,可我实在不甘心。

  最终,我还是利用奶奶,把橙子骗到了S市。

  橙子来的那天,我故意喝了点酒,像个无赖似的抱着她,可她却一直在提醒我,我们是协议婚姻。

  我对她发了脾气,气跑了她。

  在橙子跑出去的那一瞬间,我下定决心,和她摊牌,一切都应该有个结果。

  我带她去了我在信中和她提过的母校,带她走遍了整个校园。

  还好,这一次,老天没有和我作对,余生的欢愉再也没有从我的指尖溜走。

  我带着橙子去她高中时期就想去荷兰,为她准备好了白裙子,虽然没有看成郁金香,但我们也逛遍了羊角村的每一处花丛。留下这属于我们两人的足迹。

  桑榆非晚,柠月如风。

  我不清楚橙子是否在当年就对我情窦初开。但我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橙子俨然如一位妻子一样,时刻的挽着我的手,再也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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