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问是不是新男朋友,至于上一个男友是谁,娄悦安已经自动将她和顾湛祁配成对。
虽然不知道后来季冬秋和顾湛祁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问题,好像也是事实。
听到娄悦安问的这么直接,季冬秋微微一惊,随后又羞又气的直跺脚:“什么新男友?才不是!
那个是我们公司老总身边的助理,你之前还没见过吧?他很少回国内,所以我们公司内部员工见过他的人不多……”
季冬秋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身份,并没打算和娄悦安说太多。
还没等娄悦安继续追问,季冬秋又说:“其实他刚才和我聊到,这些日子老总参与的那个扶贫计划,目前正在调动公司员工去参加偏远山区的慈善活动,
这是每年公司都会举行的扶贫计划,可是乐于参与的人却不多,毕竟是要去偏远山村,
那边环境简陋就不说了,而且还地势危险,所以他正在和我商量,要怎么调动公司里的人去积极参与,
实在不行只能给相应的福利奖金,可如果真是那样,那也就失去了慈善的意义……”
提起这个,季冬秋就一阵头疼。
就在这时,娄悦安忽然说了一句:“我乐意参加。”
“……嗯?”
季冬秋就站在她对面,一时有些愣神:“你?”
不只季冬秋吃惊,在旁边的余烬墨也蹙起眉:“是去到偏远山村的扶贫计划,你要想好地点,是去吃苦的,不是让你去度假。”
余烬墨的担忧和季冬秋一模一样,他们都知道娄悦安养尊处优的性格,从小就娇生惯养,一点苦都吃不了的人,
要她放下优渥的大小姐生活,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吃苦受累,这不是存心找累受吗?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余烬墨冷哼一声,虽然没有明说,可他这一声轻笑,足以说明问题。
还有季冬秋的眼神,也是半信半疑,她拍了拍娄悦安的手:“安安,算了吧,你要是真有慈善的这份心,就捐点钱好了,真正身体力行的实施,还是得根据自身情况,是不是?”
话说的好听,可摆明了就是在劝退娄悦安。
她一听,心里那股反叛意识立刻又涌了上来。
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要做。
尤其还是在受到余烬墨的质疑之后,她还就偏要做给他看。
“冬秋说的对,你还是歇歇吧,这种体力活的事轮不到你。”
余烬墨字里行间的语气都写满了轻蔑。
娄悦安心里的气就直往上冲:这是在瞧不起谁呢?竟然敢小看我?
晚上的时候,关了灯。
余烬墨又开始发了疯似的使劲折腾她,娄悦安受不住,黑暗里,推搡着他。
可她根本就不放过他,伸手捋开她汗津津黏在额前的发丝:“你该不会是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吧?”
他像是看透了她,虽然娄悦安在当场没有强硬的和他反驳,可是就她那个眼神,摆明了就是写着:我就偏要去,谁都别想拦着!
娄悦安被余烬墨折腾得奄奄一息,开口说话时都是有气无力:“你不是说我体力差吗?”
“难道不是吗?你去那种地方,不是摆明了在吃苦受累?”
“我在家里不也是吃苦受累吗……”
“嗯?”余烬墨不懂。
两人挨得近,可以说是负距离接触,彼此说话都是用气音,娄悦安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扣着余烬墨的胸口:“我现在,都快要累死了,你给我滚下去!”
余烬墨:“……”
娄悦安被这狗男人强逼着,一定要她保证,绝对不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可是却天晓得,她这张嘴,基本就和靠谱不沾边。
一觉醒来就反悔。
……
航班整点起飞,下了飞机,又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开进弯弯曲曲的山路。
娄悦安带的东西不多,只有随身的几件换洗衣服。
去之前,领队的同事就已经先和他们打过预防针。
那边山区的环境可能会比想象中更恶劣,所以尽量还是以轻便为主,东西带多反而是累赘。
昨晚她睡得太晚,起床之后又腰疼的厉害,后来又要想方设法的哄骗余烬墨,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她才趁机溜了出来。
至于是怎么在余烬墨的眼皮子底下偷跑出来,季冬秋也满怀好奇的追问他。
一开始娄悦安还不想说,到后来也干脆不瞒着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给他的牛奶里,掺了点料。”
余烬墨的睡眠一直不好,自从上次娄悦安在他的抽屉里发现安眠药后,就趁他不注意偷拿了好几颗,总想着以后应该会派到用场。
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果然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几颗小小的安眠药,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她细心的将药片碾碎了,撒在余烬墨的牛奶杯里,还用勺子一点一点搅化。
清晨吃早餐的时候,她自告奋勇的要给余烬墨去热牛奶,之后又小心翼翼的端到他的面前。
她妩媚清澈的眉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一开始余烬墨也曾怀疑她的用心,可是终究掉入她的美色圈套里。
娄悦安从上了车就一直在睡,手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包,斜靠在车窗边。
山路颠簸,车身一晃一晃的,可即便这样,她却依然睡得香甜。
而另一边,余烬墨那边都快疯了。
是被气疯的。
他从喝了娄悦安给他端来的那杯牛奶之后,整个人就有些飘飘然。
不过他也只当是因为昨晚太累,可是意识却会发模糊,直到彻底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本来他是真的以为已经打消了娄悦安跑去偏远山区的念头,在他反对的时候,虽然她表现的不太高兴,可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拼命抗争过。
因此他就下意识的以为,这次她是真的低头了。
可没想到,这臭丫头居然换了个招数整他。
趁着他放松心理防备,再给他使个阴招,直接在牛奶里下药,让他防不胜防。
这一天,余烬墨还是被陈嫂叫醒的,他已经睡了快十几个小时。
早上的时候喝的那杯牛奶,等被叫醒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余烬墨的头疼得厉害,等他终于回过味儿来,强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坐起身。
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娄悦安呢?她跑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