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期的哭声被吓的戛然而止。
柳勤声在安抚女儿,他没想到娄悦安竟然当着他的面也照样这么厉害。
好歹他也是个长辈,按理说应该给他几分薄面。
可殊不知,娄悦安从小就是个不讲理的,真发起火来,谁的面子也不给。
她怒瞪着缩在柳勤声怀里的柳子期,眯了眯眼睛:“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整天装出这么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别人就会可怜你,我丈夫又不是蠢货,他会被你蒙骗?”
“不是的,娄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就只是把阿墨哥哥当成哥哥……”
“哦,是我误会了。”
柳子期立马点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眼眶通红的看着娄悦安。
好像很怕她会不相信自己。
可娄悦安只是勾了勾唇,上前一步,看到眼前似笑非笑的娄悦安。
柳勤声下意识的挡在女儿面前,娄悦安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子期:“既然你说我误会你,那你现在就在这里举手发誓,说你从未对我丈夫有过一丝一毫的觊觎……”
“好,我发誓!”
“如果你说谎,你的父亲柳董事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谁都没想到,娄悦安竟然会拿柳勤声当誓约。
“放肆!”柳勤声的脸当时就绿了,可娄悦安却不慌不忙。
“怎么?如果你心里没鬼,凭什么不敢发誓?”
柳子期看了一眼旁边的柳勤声。
她当然不敢发这种誓言。
尽管此时柳勤声也一肚子气,可不管是娄悦安,还是余烬墨,他都不太敢得罪。
于是只能不停的给女儿柳子期使眼色。
“我…我……”她支支吾吾,终究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娄悦安冷哼一声,伸手再次抓住余烬墨的手腕。
目光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柳子期:“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余烬墨是我丈夫,我和他的感情好与坏都不关你们外人的事,以后你要是再敢靠近我,或者靠近他,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了。
不管是对付你,还是对付你的朋友,都会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容易。
没错,现在我们娄家是不如从前的盛世风光,可也不代表我能任人宰割,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认清楚你们的形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是对着旁边的柳勤声。
尽管从辈分上,她还要喊他一声柳叔。
可是做长辈,也要有个做长辈的样子。
既然他都敢纵容自己的女儿勾引有妇之夫,那娄悦安自然也对柳勤声没什么尊重可言。
尊重,都是自己赢来的。
柳勤声,不配。
说完这些,娄悦安就拉着余烬墨的手,从健身房走了出去。
旁边跟着云秀秀和沈慕茴。
沈慕茴在旁边全程看热闹,他最喜欢看这种撕逼打架的名场面。
而云秀秀此时的心情也分外激动,她怎么就忘了,她所认识的小狐狸,从来就不是好惹的。
尤其她的占有欲还那么强,在余烬墨的问题上,更是一步都不会让。
刚才的柳子期压根就是在自己找死,好端端的跑去惹娄悦安——
自作孽,不可活啊!
几个人上了车,砰一声,关上车门。
与此同时,娄悦安也松开余烬墨的手。
当撕逼偃旗息鼓,就只剩下他们几个自己人时,她就开始拿余烬墨撒气。
她的脸面向窗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车厢内,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压抑。
沈慕茴和云秀秀对视了一眼,可两人却都像是要准备看好戏。
应该是想看看余烬墨怎么哄娄悦安吧?
毕竟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那个柳子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茶味儿,可那个时候,余烬墨却偏偏要给她放射类似暧昧的信号。
不管他的目的是要气娄悦安,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就是他惹的祸,他就应该自己收拾。
车子发动,余烬墨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转过头看了一眼娄悦安。
她只将侧脸对着他,显然还没有消气。
“呵,原来你的品味是这样的。”娄悦安冷哼一声,这阴阳怪气的口吻那叫一个酸。
余烬墨没有接茬,脸上始终带着寡淡的笑意。
他直视前方,不说话。
坐在副驾驶的娄悦安就越发来劲儿:“她到底有什么好?”
余烬墨掀了掀眼皮:“谁说她好了?”
“她不好,你还和她约会?还和她在一起吃饭?你还跟她暧昧?余烬墨,我看你就是荷尔蒙过于旺盛,就算对着路边的阿猫阿狗你也要发情。
有的人是明骚,有的人是暗骚,你就是那种外表看着像和尚,其实脑子里一堆黄色废料,你还不如沈慕茴!
沈慕茴起码是坦坦荡荡的好色,可你呢?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原本听着娄悦安字字句句的损余烬墨,沈慕茴还乐呵呵的觉得身心舒爽,可怎么也没想到,娄悦安将话题一转,居然转到了自己身上。
他拧了拧眉,伸手拍了拍娄悦安的椅背:“我说你呀,就算要骂你老公,你别把我带上好不好?我怎么你了?”
沈慕茴的语气里充满委屈,旁边的云秀秀一直在捂着嘴偷笑。
可此时的娄悦安仍在气头上,只要一想到柳子期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她就心烦。
上一次她见到这么婊里婊气的女人,还是沈慕炎的老婆,姜绿楠。
当初姜绿楠在介入云秀秀和沈慕炎的关系时,娄悦安作为云秀秀的闺蜜,亲自上门去找姜绿楠算过账。
结果,姜绿楠就给她来这么一出。
明明她是那个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可表现出来的却反而像她遭受了多大委屈。
后来沈慕炎不也是被姜绿楠征服了吗?
就因为娄悦安亲眼见过男人在面对这种白莲花时,毫无智商的判断力,所以她也就理所当然地将余烬墨归类为和沈慕炎一样的男人。
“不管是你,还是沈慕炎都眼瞎!就只喜欢那种娇柔造作的女人。”
听到娄悦安提起沈慕炎的名字,原本在偷笑的云秀秀笑容也瞬间僵住。
她笑不出来了。
而余烬墨此时也情绪不佳,娄悦安竟然将自己和沈慕炎相提并论?
虽然大家都是男人,可余烬墨还是自认为他不像沈慕炎那么蠢。
起码在选女人的眼光上,就比他强。
沈慕炎娶了姜绿楠,而他,娶了娄悦安。
区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