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俩人单独相处时的气氛,让云秀秀窒息,现在沈慕茴来了,她就毫不掩饰的松了口气。
“沈少,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宴哎,你究竟是来看我,还是来看安安的?”
这时,娄悦安也刚涂好了口红,是今年最新款的流行色,又红又润,好像烂掉的番茄。
她的肤色雪白,整个人衬显得娇艳又动人,她眼光流转,先是盯了一眼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余烬墨,随后仰起来,冲沈慕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沈慕茴动作自然的捏了下她的脸蛋,毫不避讳的当着余烬墨的面。
似乎将余烬墨之前对他的警告,全都忘得干净。
他一脸轻浮的和娄悦安说笑,多年游走在花丛中的高手,随便一句逗女生开心的俏皮话,也是信手拈来。
娄悦安倒是配合,每一句都笑了,花枝乱颤。
云秀秀觉察到余烬墨的沉默,他就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娄悦安,眼里的情绪晦涩不明,却透着危险。
不禁扯了扯嘴角,这俩人,好像又退回到高中时期。
当时娄悦安正值青春期,豆蔻少女,爱玩爱闹,再加上身边总有人追着捧着,就越发的无法无天。
娄悦安的父亲宠女儿,不会限制她出去玩,但也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就私下找了余烬墨,让他放学后多跟着娄悦安,看着她点儿,别让她玩疯了。
娄悦安的父亲很信任余烬墨,可是,少女时期的娄悦安却对他厌恶至极。
“好了,沈少,咱们都别在这儿杵着了,走,一起出去吧。”
今天,来了不少云秀秀的朋友,她人脉广,总得去招待一下别人。
娄悦安和沈慕茴起身,一起走出休息室,她抬眸,目光终于落在余烬墨脸上,余烬墨不语,只是紧紧抿着唇。
她勾唇一笑,从他进来,直到现在,这是她看他的第三眼。
养尊处优的小小姐,纤细的小手娇嫩又白皙,挽过他穿着西装的手臂。
而她另一只手,则穿过沈慕茴的胳膊,明摆着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的架势。
本来余烬墨和娄悦安的这桩婚姻就在凉城的商界圈子备受争议,大家都在暗戳戳的看笑话,草木皆兵。
沈慕茴倒是无所谓,反而挑了下眉,笑得一脸得意,从始至终,他和余烬墨都零交流,俨然是没想把他放在眼里。
“安安,你这就有点过分哈,怎么着?是想让旁人都看看,你这一妻一妾?”沈慕茴还在和娄悦安开玩笑。
“你们都是我的宝,哪来的妻妾之分,这么见外?”娄悦安也娇滴滴的笑,凑近了沈慕茴,和他边界暧昧的打趣。
关系熟,可娄悦安也不是没深没浅,之所以放任和沈慕茴的玩笑,也全都是故意做戏给余烬墨看。
果然,这男人终是忍无可忍,将她一把甩开,瞬间冷脸。
这算什么?他是她丈夫,不是她身边那些靠着嬉皮笑脸上位的宠妃。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是。
余烬墨被气走了,娄悦安看着他的孤傲离开的背影,目光一直跟随。
“人都走了……”沈慕茴低下头,在娄悦安的耳廓吹了一口气:“小狐狸,我说真的,你今天真美……”
“我也说真的,你今天真烦。”她的语气瞬间冷下来,视线始终跟着余烬墨,他消失在宴会厅外的露天阳台。
她的手从沈慕茴的臂弯抽回来,与他隔了一段距离,他再想靠近她,她却不耐烦的将他推开。
看到她这样,沈慕茴也不恼,只是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我算看出来了,你也就嘴硬,其实根本就对那姓余的痴迷,哪怕他利用你,欺骗你,哪怕……他弄死你二叔,你也一样死不悔改。”
余烬墨赌气,去了外面的阳台抽烟,看不到娄悦安这边。
娄悦安站在原地,原本都想抬脚离去了,听到身旁沈慕茴这话,却在瞬间停住。
再转过脸时,脸上带着寡淡的冷意:“你说什么?谁告诉你是他害死我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