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秀眼尖,一眼就看到娄悦安面颊上的巴掌印,吓得立刻捂住嘴。
她正想对沈慕茴质问,可又一下子看到他的耳朵,在往外渗血。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打架?”
今天是云秀秀的生日宴,真想不到,刚才还其乐融融的两个人,这才转眼不见,竟然就短兵相见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快别打哑谜了,说清楚!”
沈慕茴紧紧皱眉,此时他也生气。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有人忽然发疯……”
“你不知道什么原因?难道不是因为你嘴欠?”娄悦安一步不妥协,见沈慕茴依旧执拗的态度,她就更要讨个公道:“凭什么说二叔是余烬墨弄死的?警方那边都已经断定是意外了,可你们还这样背后议论,是不是故意没事找事?还是觉得我们娄家落魄了,所以才这样落井下石?”
“你别不讲理好不好?谁落井下石了,只是有人这样猜测……”沈慕茴试图辩解。
“好,那你把名单给我。”娄悦安又说。
“什么名单?”沈慕茴一脸懵。
“我要知道是谁放出来的谣言,凭什么说是余烬墨害死的二叔?平白无故的造谣,余烬墨就要平白无故的背锅?”
从娄悦安和沈慕茴的对话中,云秀秀大致捋顺了事情的始末,以及娄悦安发飙的真正原因。
原来,是沈慕茴说错了话,在娄悦安面前说余烬墨可能是害死娄振山的杀人凶手。
说实话,其实关于这样的谣言,从娄振山去世的第二天,在圈子里就一直都有。
云秀秀也听云父说起过,那时候,她也是出于好奇,问了父亲,对这事怎么看?
云父也纵横商场好多年,对于人心的算计和利益上的争夺,看得很透。
他却只是讳莫如深的一笑:“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事,娄家的生杀大权已经落在了余烬墨手里,纵使董事会的那些人再不服气,可他偏偏获得了老太太的支撑,这就足够了,对于这个位置凭什么会落在他这个外姓人手里……无需搞懂原因,只要顺应事实。”
对于云父的这番话,反正云秀秀是没听明白,云里雾里。
但有一点,云秀秀要比沈慕茴聪明,那就是,她从未曾和娄悦安公开谈论过娄振山的死亡真相。
不是她不好奇,而是这件事本身,就是娄家的敏感点。
现在看来,不只在娄家是个敏感点,在娄悦安的心里,更是。
“安安,我错了,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看到娄悦安真急了,沈慕茴赶忙伏低做小的认错,然而娄悦安可不是随和的人,尤其这次沈慕茴正好踩中的又是不可碰的地雷!
“现在你不该跟我道歉,而是和那位当事人。”说着,就要拉着沈慕茴,去见余烬墨。
沈慕茴向来瞧不起余烬墨,要他和余烬墨当面道歉?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他可以和娄悦安说一百个对不起,但是和余烬墨,一句也不行!